提姆成為了一個人。又或者——

    “你確定布魯斯會收養(yǎng)我？”

    不是提姆想質(zhì)疑這點，但據(jù)他所知，布魯斯沒有收養(yǎng)迪克，荷見和杰森中的任何一個，而且他身后還有德雷克工業(yè)，如果布魯斯那樣做了，報紙上會說的很難聽的。

    荷見在實驗用鼠上又一次試著把自己的能力用于治療，他頭也不抬地回道：“你搞錯了，提姆。迪克成年之前法律上根本不允許布魯斯收養(yǎng)他，杰森的那一張紙鎖在布魯斯的不知道哪個柜子里?！?/br>
    荷見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很樂意叫布魯斯叔叔，但父親還是算了，伊萊莎會生氣的。只要你愿意，布魯斯絕對會以最快的速度把這件事解決掉，他的律師團又不是白養(yǎng)的。就只有一點，我們還是保持朋友的狀態(tài)，行嗎？”

    在提姆為這個要求生出許多不太樂觀的猜測之前，迪克正好從另一邊過來——他的一條腿骨折了，最近在莊園休養(yǎng)。

    “提米，你知道小敬為什么這么說嗎？”迪克抱著一杯熱巧克力，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

    提姆有幸看到了他總是很淡定的同學(xué)突然臉色爆紅并試圖捂住迪克的嘴。

    “為什么？”

    “因為你的生日比他要早半個月！而小敬一直想要弟弟！”

    4.

    卡珊德拉覺得荷見有點奇怪，但因為她還在學(xué)說話，她表達不出來準(zhǔn)確的感受。

    后來她覺得那是‘安靜’。

    呆在和荷見比較近的地方卡珊德拉會比較容易睡著，因為荷見身上幾乎沒有負面情緒。

    小弟弟好像總是挺開心的。

    ——除了在宴會上的時候。

    布魯斯在法律意義上收養(yǎng)了卡珊德拉，為了讓哥譚知道她的存在卡珊連著參加了好幾場宴會。

    她不能說自己喜歡那種氣氛，有時候她會偷偷溜走，能看布魯斯笑話的時候她不會。

    今天她躲在某個大多數(shù)人的視線盲點，正在想要不要提前開溜。

    “其實今天的甜點相當(dāng)不錯?！毙〉艿芡蝗怀霈F(xiàn)在她的左邊——在找到她這件事上荷見是全家最擅長的。

    卡珊德拉無聲地看了荷見一眼，又看向宴會的中央。

    “提姆和布魯斯在不會有事的，如果你想先走也沒關(guān)系?！?/br>
    卡珊又看了荷見一眼，但是因為她從小弟弟的肢體語言中讀出了一點點不對。

    她對著荷見用手語說道：“你還好嗎？”

    “還行?！?/br>
    ——謊言。呼吸變得困難，心跳發(fā)生了變化。臉色變紅。

    卡珊覺得小弟弟好像中毒了。

    她沒有太猶豫，從梁柱上跳下來，一拳正中對方的胃幫忙催吐，鬧出的動靜讓布魯斯都看了過來。

    事后證明，小弟弟對他吃的甜點用的蜂蜜中含有的某種微量花粉嚴(yán)重過敏，他差點在宴會上直接窒息而死。

    ——或許是因為平時死太多了，所以他有點不敏感。

    “笨蛋。小弟弟?！笨ㄉ旱吕诤梢姷牟〈策吷洗了哪X袋。

    “我下一次一定會注意的?！毙〉艿芸蓱z巴巴地看著她。

    沒有下一次。

    卡珊德拉花了一點時間訓(xùn)練他讓他恢復(fù)敏銳。（訓(xùn)練本身可能有點殘酷）

    5.

    達米安讀過他父親收留的所有流浪狗的資料。

    荷見敬人是其中一個讓他很難定位的存在。

    這個人不參與維護哥譚市的治安，也不像德雷克那樣深入?yún)⑴c父親公司的管理，但荷見是唯一一個擁有超能力的人。

    達米安一開始想不明白為什么父親要收留對方，后來他覺得可能是因為荷見勉強還能算是一個醫(yī)師。

    或許可以把荷見培養(yǎng)成他的潘尼沃斯——去哥譚前達米安是這么想的。

    等入住了韋恩莊園，并向所有人宣告了自己將繼承父親的一切后，達米安發(fā)現(xiàn)資料和現(xiàn)實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理查德的技巧還算令人印象深刻。德雷克比想象中還讓他厭惡（但的確聰明）。陶德和母親居然還保持了聯(lián)系，不過過于情緒化使得其很容易擊破。

    父親……他必須承認有時候讓他失望，但大部分時候大大開拓了他的視野。潘尼沃斯擁有可敬的忠誠（是新的祖父）。

    而荷見——

    達米安沒想到自己會被對方如此激烈地歡迎。

    為了證明自己是父親唯一的繼承人，他從理查德開始每個人都打過不止一場，也包括荷見。

    達米安的技巧和經(jīng)驗都完勝對方。

    在這種交流中，荷見被他打傷了好幾次，更不用說為了訓(xùn)練他的非致命武力習(xí)慣而打的更多次了。

    但荷見對此似乎毫無意見，對達米安的縱容態(tài)度到了離譜的程度。

    在達米安開始往莊園里收集動物后，他還得時不時面對某人偷偷愛撫他的寵物的情況——阿爾弗雷德居然差點叛變！

    終于有一天，他在監(jiān)聽德雷克的時候，聽到了答案。

    “你對他太過頭了。”德雷克說道。

    “不過頭?！闭Z氣斬釘截鐵。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一個小弟弟，但這也太……布魯斯都覺得有點不妥了?！?/br>
    “不僅因為達米安是我的小弟弟，還因為他是個可愛的小弟弟好嗎！布魯斯只是在嫉妒而已?！?/br>
    “……你的濾鏡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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