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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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歡遲倒不會真的覺得慕乘是專程來解救她的,自知之明四個字,她還是會寫的。不過只要有人來,能讓她暫時放下手中的藥碗,那就是個救星。 她最討厭吃藥了,這事兒霍府上下都知道。 因此當慕乘眼風剜過去,不僅沒見小姑娘像往常那樣膽顫,反而還輕抿了下唇角,眼波流轉,風情萬種的撩了他一眼。 慕乘攏在衣袖中的手極快速的攥了一下——還生著病呢,就敢直接勾他。 其實天地良心,霍歡遲只是忍著不用喝藥的欣喜,平靜的跟他問安而已。只不過她長得嫵媚,不夠正色的時候,經(jīng)常會給人這種錯覺。 那和尚聽霍歡遲喚他離王世子,臉上也是露出極為驚愕的神色,顫抖著跪到地上行了個大禮。 慕乘卻沒什么表情,依舊冷冷地站在門口:“出家人,行什么俗世的禮?” “回小王爺,佛祖面前眾生平等,可人卻有尊卑之別?!蹦呛蜕幸琅f跪伏在地上,慕乘高大的影子投在他身上,顯出二人云泥之別,可他回話的語氣卻不卑不亢,讓人忍不住多端詳他一眼。 可下一瞬,霍歡遲卻看見銀光一閃,地上的和尚猛然暴起,朝著身前負手而立的男人撲去。 “小心——” 霍歡遲想也沒想,下意識脫口而出,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起。偏她腳下不穩(wěn),原本就是病了幾日虛浮得不行,又強挺著坐了一個多時辰,剛一站起就腳步一歪,向前倒了下去。 看起來,就像她朝那和尚直直撲過去似的。 慕乘眉梢揚了一下,這樣電光石火的緊迫瞬間,他還有閑情去做表情。下一刻,那和尚的手腕便被猛地踩住,霍歡遲也腰肢一暖,被慕承撈進了懷中。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霍歡遲,單手托著她站穩(wěn)。 不僅是一擊不中,且是先手偷襲的情況下被慕承一招制服,那和尚清楚的意識到二人武力的差距鴻溝,卻毫無懼色,被踩住手腕,干脆另一只手直接抱上慕承的腿,沒有了匕首,就張開大嘴去咬。 慕承并不躲閃,手中攥著的馬鞭輕輕一抖,對著和尚兩腿之間就是一鞭子。 那和尚痛得一聲巨喝,手臂下意識的往身上蜷。 等霍鄖山匆匆換上衣服,追到這里的時候,便看見一個土黃色的人影從霍歡遲屋子里飛出來,猛地砸到他眼前。他定睛一看,是個和尚,而離小王爺正面無表情地攏著衣袖,從房間里走出來。 “這……這……” 霍鄖山一時無言,完全搞不清狀況。 “師父……”跟在霍鄖山身后過來的一個小和尚,看清地上的人后明顯吸了口冷氣,想上前一步救人,卻被另一個急急攔住了。 地上的大和尚滿臉是血,脖子上被皮鞭卷過,留下一條深刻的紅痕,聲音嘶啞,沒看自己那兩個徒弟,反而抬頭對著霍鄖山笑了一下:“呵呵,九娘不會放過……” 還沒說完,便被跟上來的陳德一拳打在下巴上,又捏開他的嘴巴,塞了塊破布進去,語氣平靜:“這位大師,有什么話還是留到獄中再說吧?!?/br> 陳德明明是個太監(jiān),做起這種事情倒很熟練,一拳打得那和尚唇角開裂,看得出還挺有力氣。 和尚明明被制服了,可霍鄖山卻一點也不覺得輕松,還完全震驚于前一句話。這九娘的人,怎么會混進霍府?! 他腦袋飛速轉著,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怎么撇清干系:“來、來人!哪里來的刺客,還不快壓下去重審!” 說完,還指了指跟在他和陳德身后進來的兩個小和尚:“這兩個恐怕是他的同黨!都給我抓起來!” 慕乘冷冷地看了霍鄖山一眼,完全沒理會他的表演,聲音沉靜,語氣波瀾不驚:“霍大人就是這么守衛(wèi)本世子的人證的么?” 聽了這話,霍鄖山卻猛地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和尚刺殺的是霍歡遲,而不是離小王爺。但面上態(tài)度是相當誠懇的,立刻雙膝一軟,跪到地上謝罪:“是下官失職。沒想到這賊人竟如此膽大妄為,混進下官府中想對小女痛下殺手……請世子爺放心,下官一定戴罪立功,將此事徹查清楚?!?/br> 霍歡遲不知道怎么突然又牽扯到自己身上,局促地往后躲了一步。 慕乘沒理會她的小動作,只淡淡掀起眼皮掃了眼地上跪著的霍鄖山:“就給你三日時間。查清楚,否則本世子親自來查?!?/br> 不知道是不是霍鄖山的錯覺,他似乎感覺離小王爺?shù)膽B(tài)度比剛才更冷了。 驛館離霍府的距離本就不遠,陳德不知道什么時候派人傳的消息,很快便駕來了一輛馬車。 慕乘示意霍歡遲一起登車時,霍鄖山還想攔一攔,可男人冷漠地回頭看他一眼,又看了眼捆在地上的大和尚,意思非常明確,霍家保護不了他的證人,他必須帶走。 這場大戲起得突然,收的似乎也迅速。 霍鄖山在管家的攙扶下緩緩起身。慕乘說讓他三天查清,卻什么人都押走了,連霍歡遲桌上那碗藥都沒放過,只留這一間空蕩蕩滿是煙灰和經(jīng)文的空院子給他查。 他生平最愛面子,卻在霍家一眾奴才眼前被這番責罵,臉色黑得不行,咬牙切齒地喝問:“究竟怎么回事!” 霍歡遲生病這件事,他是有點印象。上次陳德來送令牌,傳離小王爺?shù)脑挘f供詞之間總缺了些關鍵東西,要是霍歡遲再想起什么,哪怕是極小的小事兒,也可以隨時持著令牌再去驛館補充。他派去跑腿的小廝回稟時說,霍小姐病了。陳德便留下令牌便走了。 可這都過去好多天了,怎么還拖著沒好? 管家知道霍鄖山是真動了怒氣,自然不敢隱瞞,一五一十說起原委。二小姐不愛喝藥,趁著侍女不注意自己偷偷把藥倒掉,結果被老夫人身邊的嬤嬤撞了個正著,告了一狀,老夫人于是罰她去祠堂里跪著抄佛經(jīng)。結果原本風寒就沒好,這回更累得重了。 二小姐自己的病情不見好,加上老夫人最近身子也不舒服,就懷疑是上回霍歡遲被綁架時身上帶回來了什么臟東西,于是特意從外頭請了高僧前來做法驅邪,結果正在府中各處撒著香灰,就被離小王爺撞上了。 霍鄖山聽完,氣就不打一處來,霍歡遲是被離小王爺救回來的,說她身上帶著晦氣,不就是指桑罵槐說離小王爺晦氣么? 他平日里鉆營官場,很少管家里的事兒,哪知道他親娘連這么點兒人情世故都想不到,惹下這種禍事!要不是驅邪鬧得家里烏煙瘴氣,就算是有人刺殺霍歡遲,又怎么會鬧到離小王爺眼前,害得他被當眾責罵?! 盛怒之下,余光正看到夫人沉月匆匆而來,一時怒發(fā)沖冠,抬手便一巴掌扇在沉月臉上,指著她鼻子罵道:“這就是你當?shù)暮眉?!這就是你生的好女兒!” 罵完,直接甩手離開了院子。 只留身后的沉月,難以置信的捂著臉龐,滿面淚光看著他的方向:“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