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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瑾瑜趕緊幫他打光。 “能拿出來嗎?讓我看看?!蹦潞榻苷f著,蹲下身,將箱子小心翼翼托舉出來。 丁彥凱皺眉:“要不還是不要動了,萬一是鎮(zhèn)宅的呢?!?/br> 穆洪杰嘲笑他膽小得還不如龐瑾瑜一個女孩,并表示:“鎮(zhèn)個屁宅,開發(fā)商準備下個月拆遷,這玩意兒還能阻止挖掘機?” “可是……”丁彥凱還是覺得不妥,但來不及了,穆洪杰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將箱子打開了。 “你手怎么這么快啊!”丁彥凱震驚。 “......” 然后看著里面的東西,一時間,四人誰也沒說話。 皮質(zhì)箱子中,端端正正蹲著半截燒到一半的蠟燭,白色蠟油順著蠟燭滴落下來,凝固在蠟燭根部和表面,將原本的蠟燭黏成兩杯倍大,蠟燭底下是一團黑乎乎的膠狀物,鋪滿整個皮箱,手電筒光湊近直射的時候,依稀能看出這東西隱隱發(fā)紅,厚度很大,似乎之前是液體,有燒掉一半的明黃符紙透過膠狀物冒出來,怎么看怎么詭異。 龐瑾瑜后脖子一涼,冷不丁打了個抖,小聲道:“我說,這是干嘛的?!?/br> 箱子‘啪’的一聲關(guān)上。 丁彥凱將箱子從穆洪杰手上拿過來,放在地上:“總之...先關(guān)上吧,不要管了,我們先看別的?!?/br> “哎呀你起開!”穆洪杰推開他,神色幾分不耐煩:“你這樣真沒意思,來都來了,看看又能怎么樣,再說了,這世界根本沒有鬼,都什么年代了你還搞封建迷信這一套,大學(xué)真是白上了?!?/br> 說著,蹲下身將箱子重新打開,沖姜一舟伸出手,“給我手套。” 姜一舟覺得穆洪杰說得對,取出手套遞給他。 有了防護,穆洪杰直接下了手。 “軟乎乎的呢!”他戳戳黑色的粘稠物,膠狀物粘稠度很高,蜂蜜一樣粘在手套上下落成一條直線。 丁彥凱皺起眉頭:“不是,我聽家里老人說過,以前的大戶人家好像用尸油箱子鎮(zhèn)宅,跟這個東西特別像,萬一是真的呢,而且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們還是走吧。” “尸油箱子?”龐瑾瑜驚了,趕緊閃到一邊,“里面的東西是尸油?” “……那倒不是,尸油箱子里不放尸油,一般放人血,不過這個也不確定究竟是不是,畢竟人血的話,這么多年早就干了,總之很怪,我們還是不……”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居然用人血。”話沒說完,穆洪凱再次打斷,他摘掉手套扔在一邊,轉(zhuǎn)而掏出一只打火機,興致勃勃道:“不過……尸油箱子,這名字一聽就很牛逼,這是個蠟燭吧,看起來以前點過?” “不能點!”丁彥凱嚇了一跳。 穆洪杰沒給他阻止的機會,在丁彥凱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將蠟燭點燃了。 豆大的火芯撲閃著晃了晃,什么東西被快速燃燒的聲音響起,而后火芯逐漸穩(wěn)定,溫暖的黃光亮起來,將陳舊破敗的房間鍍上一層金色的暖意。 “哇哦,比手電筒亮呢?!苯恢叟e著相機發(fā)出驚嘆。 “這不沒事?”穆洪杰將箱子搬起來。 “不,你快放下……”丁彥凱試圖阻止。 “?。。。 蓖蝗唬嬭ぐl(fā)生一聲驚恐的尖叫。 其余三人措不及防被嚇了一跳。 “怎么了?!” 龐瑾瑜指著穆洪杰身后背光的墻壁:“影、影子!影子!” 眾人忙不迭回頭。 ——什么也沒有,只有落滿黑灰臟兮兮的墻。 “不要一驚一乍的。”姜一舟拍拍她的腦袋。 穆洪杰撇撇嘴,“嗨,沒被鬼嚇到先被你嚇死。” “剛剛有的?!饼嬭ざ伎靽樋蘖耍骸耙粋€女人的影子,頭發(fā)很長,我看到了!” “好啦好啦,別自己嚇自己啦,不行你就先出去,這里臟兮兮的,女孩子不要來啦。”穆洪杰連哄帶勸。 “我真的看到了!” “穆洪杰?!倍﹦P聲音有些發(fā)抖:“那里真的應(yīng)該有個影子。” “嗯?”穆洪杰看向丁彥凱,皺眉:“你也開始說胡話了?哪有影子?!?/br> 丁彥凱臉色發(fā)白,“影子在物體背光面對吧,你托著箱子,箱子里蠟燭在燃燒,按照你現(xiàn)在的位置,是應(yīng)該有影子投放到墻上的?!?/br> 丁彥凱將手電筒往穆洪杰腳底照,不管從哪個角度,穆洪杰腳底空空蕩蕩,連個陰影都沒有。 “這不科學(xué)!”穆洪杰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快放下箱子。”丁彥凱重復(fù)道。 “……哦,啊?!蹦潞榻芟袷遣欧磻?yīng)過來,被燙到似的,手一松,箱子摔在地上,黏糊糊的液體受到?jīng)_擊,傾瀉而出,亂七八糟翻做一團,露出底層鋪著的明黃紙符,紅色的朱砂圖案宛紅得宛如鮮血。 丁彥凱都絕望了,破口大罵:“你傻逼??!” 穆洪杰也沒想到會直接摔出來,一時不知道怎么辦好:“我不是故意的?!?/br> “快跑!” 不知誰大喊了一聲,眾人拔腿就跑。 龐瑾瑜逃跑時還不忘抓住姜一舟的手,姜一舟單手險些拿不住相機:“等等,相機要掉了?!?/br> 腳步聲噼里啪啦,常年失修的木制地板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在漆黑的房間中被放大好幾倍,分外明顯。 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們身后,那個打翻的皮箱,像是被什么東西撕扯一樣,從中間緩緩裂開,露出皮質(zhì)的內(nèi)里和線頭,蠟燭火苗落到粘稠的液體上,發(fā)出燒焦的‘刺啦’聲,火苗熄滅,液體緩緩增多,鋪成路一樣的長條狀,向著幾人離開的方向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