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浩明一力承擔(dān)謀殺罪名，極力撇清司馬若晨的關(guān)系。

    龍杰并不立逼他，讓王炎帶他下去，換了司馬若晨來。

    司馬若晨面容平靜，款款落坐，雙手幽雅地交疊在雙腿上，看上去好像是坐在什么社交名流的廳堂，而不是在坐在審訊室的審訊椅上。

    牛牛非常佩服她的從容和鎮(zhèn)靜，不愧是做過大節(jié)目主持人的，關(guān)鍵時刻從不自亂陣腳。

    龍杰問：“司馬小姐，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磶銇韱?？?/br>
    司馬：“嗯，是為了謝如絲的案子吧？我想我已經(jīng)來過一次，把該說的都說了。”

    “你有個叫李娜的朋友吧？”

    “是?！?/br>
    “你案發(fā)后三日一直住在李娜的房子里，為什么你提供的是另一個地址？”

    “嗯，我向你們道歉，不過，也請你們理解，我以前是個主持人，還有一定的知名度，我不想成為娛樂報刊又一輪炒作對象，跟一樁命案扯上關(guān)系?！?/br>
    司馬自自然然，眼角還微帶笑意。

    龍杰倒愣了一下：“呃，那么，你是什么時候去那個小區(qū)的？又是怎么去的？”

    司馬：“事情發(fā)生了好幾天，我又是在跟我老公決裂之后，情緒很激動，有些不太記得了——哦，我是打的去的，李娜車庫有車，我出來的時候，是開她的車。”

    龍杰翻了一下牛牛的筆錄本：“你上次證詞是案發(fā)那天晚上發(fā)現(xiàn)老公出軌，第二天一早離家出走？”

    司馬到此時才略有些慌亂的神色：“嗯，是——”

    “李娜證詞是你跟她打電話，要求借住她房屋的時間是從案發(fā)前一晚就開始了，你難道會未卜先知么？”

    “我——我跟老公這段時間并不太愉快，李娜的房子很幽靜，我一直想出去住幾天來著，事情太湊巧——”

    “是有點湊巧——可，第二天的錄像資料我們研究了，第二天早上并沒有出租車進人小區(qū)的錄像和登記資料?！?/br>
    司馬聳聳肩：“也許保安弄錯了，你知道，有時候他們并不怎么攔出租車；至于錄像么，也許錄像的攝像機鏡頭有盲區(qū)？”

    龍杰被她氣得都要笑了――這位前主持人打太極的功夫早已是爐火純青——

    誰知，龍杰還未發(fā)話，司馬若晨就提出抗議了：“警官，你們不能因為我當(dāng)時在那個小區(qū)內(nèi)，就認為我跟她的死有什么直接關(guān)系吧？她不是凍死的么？我有什么條件能夠凍死她？”

    龍杰嘆氣：“你是沒有條件，可你老公有?！?/br>
    司馬神色一變：“你們沒有搞錯嗎？他那天晚上不是十點多就回酒會了么？我聽保安說了，謝如絲的車回去可是很晚了——他沒有作案時間?！?/br>
    “很簡單，送謝如絲回去的并不是董浩明，是你！”

    “我？你有什么證據(jù)？！指紋還是腳??？！”司馬若晨嗤之以鼻。

    “你們謀劃了這么久的謀殺行動，自然不會留下痕跡，可是，有句話你肯定知道，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實話告訴你吧，你老公剛剛已經(jīng)認罪了！”

    司馬若晨抖了一下：“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們逼供！我要見我的律師！”

    龍杰：“你們未免對公司實驗室那間未啟用的控溫倉儲間太自信了，真的以為警方會發(fā)掘不到？”

    說完這句話，龍杰贊賞地瞟了一眼牛牛：“當(dāng)然，你們計策巧妙，我們找到它頗費周折，不過，我們優(yōu)秀的刑警，也只不過用了不到四天的時間而已。”

    司馬若晨頓時陷入失神狀態(tài)。

    龍杰繼續(xù)：“董浩明五分鐘前做的筆錄還在，要不要給你看一下？”

    他掀起董浩明筆錄最后一頁，給她看那上面的他的親筆簽名：“董浩明是個明智的人，他自知鐵證如山，難以翻案，已經(jīng)干脆認罪了。”

    司馬若晨握緊了拳頭，指甲陷入掌心，她咬著下唇：“我要見我的律師，我還要給我的海外的親友打電話！”

    “審訊二十四小時內(nèi)，你誰的電話都不能打?！饼埥芾淅涞乜粗?/br>
    司馬若晨憤恨地盯著龍杰：“那我二十四小時不說話！你總不能給我灌辣椒水吧？！”

    龍杰面無表情：“司馬，你也是個明白人，你不會以為自己紙里包住火吧？我們有了偵探方向，自會事無巨細地調(diào)查，從你案發(fā)當(dāng)晚行蹤及到李娜家的真正時間，到你朋友圈關(guān)于你們非法私募活動的情況，到你跟謝如絲的交往——你以為都沒有痕跡可尋么？你自己說出來，總比讓我們?nèi)ツ阌H友那里折騰個底朝天的好，大家會怎么評價你呢？”

    司馬若晨繃緊的臉部線條，出現(xiàn)了一絲驚惶和悲切。

    龍杰又嘆了一口氣：“我想，依照董浩明工作的繁忙程度，打理這些海外投資一定都是你的事情吧？你真有個好丈夫，你的投資失敗，惹了大禍，他寧愿以身犯法，殺人為你解決問題?！?/br>
    司馬若晨的肩膀耷拉下來，眼角滲出淚水。

    “我知道你是個要強的女人，什么都想做到最好是不是？當(dāng)初在主持界如此，嫁為人婦后亦如此，你是想成為第二個楊瀾么？亦娛亦商，兩者都可至頂峰——”

    龍杰娓娓道來，直中司馬若晨的心事。

    司馬忽然啜泣起來。

    ―――――――――――心力交瘁的分割線――――――――――

    今天帶小小7去兒童醫(yī)院了，心力交瘁，碼字碼得要吐血——

    明天是周六么？申請休息一天好不——反正，偶大概會一直這么公眾版下去，大家也不必急，每個故事都要精益求精才是！

    祝周末快樂?。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