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邪神的祭品后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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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天,邪神沒出現(xiàn)。 白霧回到了清淮,第一次進到學(xué)校分配的宿舍房間里,放下行李,鋪宿舍的床。 宿舍是四人間,其他三個室友都還沒來,白霧第一次體驗上床下桌,坐在床邊慢慢晃著腿,垂眼輕輕看著距離不到兩米的地面。 第十八天,邪神沒出現(xiàn)。 三個室友都到了,同專業(yè)的,都是大一,十八九歲的年紀(jì),青春洋溢,活潑可愛。 白霧把白瑜雅做的流心糯米糍分給三人,幾個女孩邊吃邊夸她mama手藝好,跟她閑聊。 晚飯時候,捉著她一起去食堂吃飯,笑著說幾號食堂的飯比較好吃。 第十九天,邪神沒出現(xiàn)。 剛剛得知室友對花粉過敏,白霧把放在床頭的花丟掉了,清理了一遍。 半夜,萬籟俱寂。 白霧輕輕側(cè)過身,眼神安靜地看著空白的墻壁。 第二十天,邪神沒出現(xiàn)。 開始上課了,白霧叫醒室友,等她們一起穿好衣服洗漱完,去教學(xué)樓上課。 中午在食堂吃飯,之后在自習(xí)室午休一會兒,繼續(xù)去上課、晚飯,回宿舍,幾個室友各自玩手機電腦,打電話玩游戲。 臨睡前,白霧坐在桌前看書,結(jié)束了一天的行程。 第二十一天,邪神沒出現(xiàn)。 第二十二天,邪神沒出現(xiàn)。 第二十三天,邪神沒出現(xiàn)。 第二十四天,邪神沒出現(xiàn)。 白霧打算從宿舍里搬出去了,梁靜知道了欸一聲,“怎么啦?住不慣嗎?還是跟舍友有摩擦?” 白霧笑了笑:“人都挺好的,是作息有點對不上,我也不太習(xí)慣住宿舍,搬出去住會好一點?!?/br> 梁靜有點可惜:“還沒來得及跟你秉燭夜談呢~” 白霧把奶茶遞給她:“等我搬好了,你也可以過來玩。” 第二十五天,邪神沒出現(xiàn)。 白霧在一片街區(qū)看中了一個精裝公寓,聯(lián)系了一下房東,抽出下午的時間去看了看房子。 一梯兩戶的設(shè)計,白霧跟著房東一起坐電梯到七樓,房東說這兩間都沒租出去。 她看著房東打開701的門,跟著走進去。 一間主臥一間客臥,客廳,廚房,有個陽臺可以晾衣服,整體裝修是米灰色的,干凈整潔。 白霧挺滿意的,跟房東簽了半年的合約。 第二十七天,邪神沒出現(xiàn)。 體育課梁靜跟她閑聊,知道了她新住處的地方,眨巴眨巴眼:“?。磕瞧孟駴]什么學(xué)生住欸,聽說還有女生被尾隨的事件,你一個人住那安全嗎?” 白霧剛跑完步,擰了瓶水輕輕抿了一口,“不用擔(dān)心,不會有事的。” 第二十九天。 白霧收拾好東西,叫了一輛搬家公司的車搬運行李。 不止是在宿舍的那些,還有她買的很多零零碎碎的雜物,鍋碗瓢盆,床單被套,一些小家具,與其之后再一樣一樣買,她索性列了個清單一次買齊。 不過她沒什么力氣,就花錢請了小哥來搬。 全部搬完已經(jīng)是黃昏了。 白霧沒有急著收拾,而是在樓下不遠(yuǎn)的花店買了一大捧玫瑰花,馥郁芬芳的香氣將她團團包裹。 電梯在七樓停下,白霧抱著花出了電梯,快走到門口,被玫瑰花擋住了視線,沒注意到腳下的紙箱,被絆了一下,身體趔趄朝前倒去。 一只溫涼的手忽然扶住了她的胳膊,白霧反應(yīng)過來,手撐著墻壁穩(wěn)住身形,那只手又倏地收了回去,整個過程不到兩秒鐘。 白霧站穩(wěn),抬起眼睫,看到面前的是一個年輕男生。 眉眼清秀,氣質(zhì)清雋,戴著一副眼鏡,遮擋住了漆黑的眸子,眸光溫和,看起來有些沉默寡言。 他身后702的門開著,似乎是正要出門,剛好從門里出來就碰到了即將摔倒的她,好心扶了一把。 白霧溫聲:“謝謝你?!?/br> “沒事?!?/br> 男生淡淡看了她一眼,關(guān)上身后的門,朝電梯走去。 花了一晚上的時間,白霧收拾好了房間。 睡前,她坐在小沙發(fā)里,手托著臉,指尖輕慢撥弄著藥瓶倒出來的維生素。 旁邊的紅玫瑰鮮艷欲滴,格外奪目。 她目光落在玫瑰上,輕輕笑了一聲。 第93章 新年后的幾天, 各家各戶四處串門訪友,熱鬧非凡。 不過到了夜晚就肅靜起來,冷然的風(fēng)里遙遙傳來煙花炸開的聲音,高樓的玻璃上隱約可見細(xì)碎的煙花光暈。 黑貓在天臺邊沿伸了個懶腰, 長尾一甩, 盤坐下來,窩成一團, 視線看向?qū)堑拇皯簟?/br> 玻璃隔絕了冬日的冷風(fēng)與黑暗, 屋內(nèi)暖意融融,燈光明亮。 女孩穿著一身淺粉色的珊瑚絨睡衣,從客廳走到靠近陽臺的柜子前, 低頭從里面拿出一袋狗糧打開。 落地窗邊狗窩里的小棉花團子聽到聲音,耳朵一下豎起來, 蹭的一下站起來,邁著胖乎乎的小腿就朝女孩跑去。 因為跑的太急,沒剎住車,腦袋一下撞到她腿上,撞的暈乎乎的。 黑貓淡定:“蠢狗?!?/br> 女孩半蹲下來, 褲腳上卷了一點, 露出白皙纖細(xì)的腳踝, 她輕輕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棉花團子的腦袋。 小棉花團子歡快地在她腳邊蹭來蹭去, 追著舔她的手, 尾巴晃得飛快。 黑貓慢悠悠:“舔狗?!?/br> 女孩把狗糧倒進它的飯盆里,倒了些羊奶泡著, 剛放到地上,小棉花團子就迫不及待地一頭扎了進去, 大口大口吃起來。 小狗只顧著干飯,絲毫不顧忌形象,吃完后嘴巴胡須都沾滿了羊奶。 女孩坐在沙發(fā)里,把它抱起來到腿上,抽了張面巾給它擦嘴。小狗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飽了就睡,不一會兒就在她腿上睡著了,腦袋往她手心里一搭,睡的昏天黑地。 黑貓不緊不慢:“懶狗?!?/br> “對于您的心理活動,我沒概括錯吧……” “邪神大人?!?/br> 黑貓如是說著,淺金貓瞳輕慢睨向旁邊。 清冷的青年坐在天臺邊沿,冷白下頜隱在半明半昧的煙花余光里,漆黑眸子安靜盯著黑暗中的那小片亮光,對于黑貓的話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我已經(jīng)連著五六天都看你待在這了。” 洛斯也沒指望他回答,哂笑著開口,語氣懶洋洋的,稍微上揚,“邪神大人,不知道你有沒有了解過,像你這種行為在人類社會里是會被抓起來的?!?/br> 青年還是沒反應(yīng),目光看著那扇窗戶。 女孩把熟睡的小狗放回狗窩,洗了洗手,在廚房接了杯溫水,從幾個藥瓶里倒了藥吃下,回到自己的房間。 走到窗邊拉上窗簾,過了三四分鐘,整個房間漆黑下來。 他終于輕聲開口:“人類的身體這么脆弱?!?/br> 洛斯尾巴晃了晃,“那不然呢?他們又不是神,稍微磕一下碰一下就會受傷,再嚴(yán)重點就會死?!?/br> 他瞥了眼巫伏:“你之前不是把她關(guān)起來了么,怎么忽然放了?玩欲擒故縱?” 他覺得很奇怪。 在他看來,邪神連著幾天都在這看她,明顯對于這個騙了他感情的小祭品在乎的很,而按理說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會把自己想要的東西丟了的。 “……她生病了。”青年緩慢開口。 洛斯愣了一下,“就這?” 他聲音帶著毫不留情的嘲笑,“幾百年不見,這么拉了,連個人類的病都治不好了。” 青年微垂著眼,緘默不言。 看著他這樣,洛斯就愈發(fā)好奇白霧得了什么病,第二天在她煮魚湯時,湊過去蹭湯。 在她向自己問完問題后,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了一句,她生什么病了桌上擺著那么多藥。 白霧漫不經(jīng)心回了一句,“沒什么病,壓力有點大,舒緩情緒的?!?/br> 洛斯當(dāng)然不覺得有這么簡單,在十五那天白瑜雅去拿藥的時候跟著去了診所,看到了病歷檔案上的診斷。 在密密麻麻的文字里提取出了四個字:她想輕生。 原來是心理出了問題,洛斯明白了,怪不得他治不了。 回到天臺上,洛斯剛想嘲笑邪神的無能,就見青年目光一瞬不瞬盯著陽臺的位置,眸光很深,眼神情緒看不明晰。 他也順著目光看過去。 女孩坐在陽臺邊,托著臉,靜靜看著一只圓潤瑩白的兔兒燈。 她看著兔兒燈,他看著她。 洛斯目光看著他倆一個來回,罵了一句喵的有病。 他是不懂“愛”這種情感的,不過看邪神現(xiàn)在的樣子就知道這東西有多厲害了。 以前目下無塵,傲慢自大,想讓他守個古神的規(guī)矩比什么都難,現(xiàn)在居然能守著一個人類整天盯著看,還怕刺激到她不敢出現(xiàn)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