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面，蝙蝠俠和超人的關(guān)系進(jìn)去一個奇怪的局面：布魯斯不再抗拒超人的過分靠近和關(guān)心，甚至默許他自說自話地出入蝙蝠洞。然而他卻沒有答應(yīng)克拉克任何事。

    在妖化問題解決之前，他還需要時不時和克拉克來一發(fā)。得了便宜的外星人雖然生理上很滿足，但心里還是擔(dān)心布魯斯的身體。

    “安德莉亞又回老家找人幫忙了？”寂靜無人的書房里，克拉克出聲說道。而布魯斯坐在沙發(fā)上翻著一本厚重得可以當(dāng)兇器的書，眼神卻仿佛穿透了書頁想更遠(yuǎn)的事情。

    “嗯?！辈剪斔剐牟辉谘傻貞?yīng)了一聲。

    他知道安德莉亞在說謊，之前她騙他們只是救了韋恩祖先的孩子，之后又多了妖血精華。盡管命運博士確認(rèn)了這個說法，但蝙蝠俠總覺得對方還瞞著什么?？苫鹦谦C人對此態(tài)度平靜，面對來找他的蝙蝠俠，只說不用擔(dān)心莉亞的來意。

    “我記得亨利是你的曾祖父？”克拉克放下手里無心看的書，走到沙發(fā)邊捂住愛人的微涼的手，后者轉(zhuǎn)過眼看他一下，又轉(zhuǎn)了回去。

    布魯斯依舊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另一個亨利，他監(jiān)制了哥譚的十二……準(zhǔn)備來說是十三只守護(hù)，然后死于非命。盧卡斯韋恩的兒子亨利是更早期的韋恩家主?！?/br>
    “我記得安德莉亞說是殖民時期？那時候還有黑奴?！睖嘏碾葱鞘中淖屓司鞈?，溫柔的話語讓人昏昏欲睡。

    “她的話不能全信?！辈剪斔灌托α艘宦?，轉(zhuǎn)過頭看著那雙天藍(lán)色的眼眸，挑眉問道：“說到這個，你從來沒有見過韋恩家歷代家主的畫像對嗎？”

    “我記得在電視里，大家族都把它們掛在走廊上?！毙∮浾哂忠淮伟l(fā)揚了土鱉精神。

    “我父親總說那會嚇到孩子，不管你信不信，有些畫像確實陰森森的又恐怖。簡直讓我不敢相信那是我的祖先?！辈剪斔灌絿佒г沟?，“所以我父親將它們轉(zhuǎn)移到西邊的走廊，而且上了鎖，除了保養(yǎng)平時不會常去看?！?/br>
    死人應(yīng)該留在死人的地方，哪怕是他們的畫像，畢竟都沒人記得他們了。而對于布魯斯來說，托馬斯和瑪莎韋恩的照片就放在他的臥室里，時時刻刻都能思念父母，完全用不到畫像。

    “我好奇的是，你有沒有畫像？”克拉克找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

    “有一幅單人的家主畫像，阿福非要我找人畫，不過沒有掛在那里。還有爸媽和我的家庭畫像也有一張，大概我六歲的時候畫的?！辈剪斔瓜肓讼牖卮?，他還沒有成家，也只有迪克一個養(yǎng)子，這種情況畫他的全家福挺尷尬的。

    “讓我看看，布魯斯?！笨死藴厝岬卣f道，眼神真誠而熾熱。

    布魯斯轉(zhuǎn)過了頭，短處地笑一聲道：“怎么，小記者，你沒見過我長什么樣？我記得你還拍過不少我的照片拿去做報道。”

    “那不一樣。”他收緊了手指，將掌心中的手握起來，十指相扣，“畫像比較有意思。我參加過一個超人的畫展，但那都是我飛向天空或是拯救世界的畫。可我不想要超人的畫像，我想要克拉克肯特的，但你看，沒人幫個小記者畫像?！?/br>
    “請個街頭畫家也不貴?！奔傺b聽不懂小記者話里的暗示，布魯斯勾了勾嘴角，“你想看我就帶你去看看。”

    穿過長長的中庭，在通往西面塔樓的走廊上有一扇上鎖的門，布魯斯拿鑰匙開了門，通過了那里的身份驗證。他帶著克拉克走進(jìn)了那條滿是畫像的韋恩歷史走廊。

    “哇，讓人嘆為觀止?！币幻鎵κ菤v代韋恩家主的單人畫像，下面有金屬銘牌，刻著鏤空拉丁字體的名字；而另一面墻是對應(yīng)家主的家庭畫像，有的是夫妻畫像，有的帶著孩子，排序是從最近的到年代最遠(yuǎn)的。

    首當(dāng)其沖的是一處空白的地方，留出了畫像的位置，下面寫著布魯斯的家族全名。別以為貴族只有一個姓和一個名，布魯斯正式的中間名多到嚇了克拉克一跳。

    “你平時簽法律文件都要簽這么長？”小記者驚愕地問道。

    布魯斯不留痕跡地翻了個白眼，“那么我會累死的，我在警局的身份證明只有一個中間名。這是家族內(nèi)部的歷史傳統(tǒng)，但日常生活很少用到?！?/br>
    再走過去就是托馬斯韋恩的畫像，作為布魯斯的父親，這個男人也有著藍(lán)色的眼眸和黑色的頭發(fā)，布魯斯和他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除了托馬斯形象更穩(wěn)重也更溫和，是最標(biāo)準(zhǔn)的有修養(yǎng)的上流社會男士形象。

    真正的布魯斯看上去比他父親陰沉犀利多了，而作為偽裝的布魯西則輕佻甜蜜。

    對面的全家福畫像上站著布魯斯一家三口還有阿福——阿福站得遠(yuǎn)一些，比現(xiàn)在要年輕許多，穿著管家的衣服紳士般地站在后面；瑪莎穿著酒紅色的長裙，戴著一串漂亮的銀色相框項鏈，坐在實木椅子上，她笑得溫柔甜美；站在旁邊的托馬斯身著西裝，一手搭在椅子上，另一只手則護(hù)在小男孩的肩上

    六歲的布魯斯，比前不久中了魔法的布魯斯更年幼一些。璀璨的深藍(lán)色眼眸活潑而有神，就像一只快樂調(diào)皮的小鳥，畫家將這家人的氣質(zhì)抓得很好，好像時空就停留在那刻。英倫紳士的管家，穩(wěn)重護(hù)家的父親，溫柔慈愛的母親，還有倔強又調(diào)皮的男孩。

    “mama一直戴著這個項鏈，銀質(zhì)的相框，意大利設(shè)計師的風(fēng)格，里面有一張全家的照片。當(dāng)時我剛出生，她抱著我拍的?！辈剪斔钩錾哪翘欤乾斏瘍H次于婚禮最幸福的那天?，斏f，要取代這張照片，恐怕是要等到布魯斯結(jié)婚時拍的兩代人全家福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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