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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井要么和爆豪關(guān)系不好,要么是個職責分明的人。但我猜他是前一種。 “少啰嗦?!北莱鹆艘簧ぷ樱瑑扇诉@才安靜下來。 病房里突然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我知道他們都在擔心什么。 曾經(jīng)將整個橫濱舞得水深火熱的組織天人五衰有成員越獄了,這次又會做到什么程度呢? 答案是不知道。 咚咚。 有人禮節(jié)般地敲了敲已經(jīng)打開的門扉。 “請進。”我說。 “清溪溪?!边M來的竟然是江戶川亂步,我的丈夫。 他的身后跟著羅莎莉,還有偵探社的幾位成員以及他們的社長福澤諭吉。 我的頭更暈了。 “你受傷了。”亂步走了過來,他的嘴角垂著,突然俯身抱住了我。 ……好像一只小動物。 旁邊的爆豪用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看著我們,嘴角抽了抽。 亂步的下頜虛虛地靠在我的肩上,他柔軟的頭發(fā)蹭過我的頸間,我聽到他用更小的聲音說,“……對不起?!?/br> “啊,我沒事啊,不用道歉?!蔽遗牧伺乃?,“這件事和亂步桑沒關(guān)系啊?!?/br> “當然有關(guān)系!”羅莎莉氣勢洶洶地說道,“妻子住院,來陪護的居然是別的男人,正牌丈夫在外面玩玩玩,嚴重失職!即使他是我和坡哥哥都很尊敬的名偵探也不行!” 羅莎莉一說坡哥哥,我才驚覺她和亂步的朋友,那個性格羞澀的推理小說家埃德加愛倫坡長得很像。 坡哥哥應(yīng)該指的就是愛倫坡。 亂步出人意料的沒有任何反駁,只是很乖地抱著我。 “清溪,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福澤諭吉開口說道,“亂步他也是剛剛接到羅莎莉小姐的電話,立刻就趕過來了。” “福澤先生,還有各位,我是真的沒事?!?/br> 老實說,我并不希望有很多人過來探病。我要一遍一遍地安慰他們我沒事,但還是有人不信。 我恨不得立刻在他們面前做一百個俯臥撐來證明我沒事。 “我看清溪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還不錯啦,大家不用太擔心?!碧嫖医鈬氖抢虾萌颂字危钢雷由舷髁艘话氲奶O果說,“那個可以給我吃嗎?” 我還沒同意,已經(jīng)有人替我拒絕了。 “喂,太宰,那不是給你的?!?/br> 中原中也帶著醫(yī)生回來了,很巧,這位醫(yī)生是我在立海念國中時的同桌柳生比呂士,他也是網(wǎng)球部的成員之一。 “我肚子餓了?!碧渍f完就啃了一口蘋果,然后笑瞇瞇地評價,“這蘋果買的不錯?!?/br> “你這家伙!” 我是不知道中原中也和太宰為什么關(guān)系也不太好,我第一次見到他們發(fā)生爭執(zhí)是在我和亂步的婚禮上,似乎是太宰給中原中也灌了很多酒,以至于中原中也醒來后一直在罵他。 我猜中原中也肯定對太宰有誤解,他可能以為太宰是個陰險的家伙,但實際上太宰只是單純的替我們高興,所以才灌了他很多酒。 亂步抬起頭問柳生:“醫(yī)生,我妻子怎么樣?” “她……還好,刀傷不嚴重,而且送來的也很及時?!绷q豫了一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緩緩說道,“就是要注意,她是Rh陰性AB型血,最好不要受傷?!?/br> ……完蛋了。 血型被暴露之后,我會招來更多的同情和擔心。 我干脆低下頭,不去看他們的目光。 年紀最小的宮澤賢治問道:“這個血型有問題嗎?” “是罕見?!迸c謝野晶子解釋道,“Rh陰性血都很稀有,Rh陰性AB型又是其中最少的一種。” “這樣啊……” 我閉上了眼睛:“各位,今天很晚了,我想休息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謝謝關(guān)心?!?/br> 我聽到陸續(xù)離開的腳步聲。 亂步是最后一個走的,他輕聲跟我說,他和福澤先生回我們家拿換洗衣服,然后他就會過來陪護。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我才睜開了眼睛。 我望著白茫茫的天花板,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照片。 Rh陰性AB型血啊…… 它太罕見,所以最好不要受傷。因為受傷會很麻煩,甚至有人會在絕望中死去。 我想起我以前接受過的輸血。 也是唯一的一次。 那時候我在修行中受了很嚴重的傷,失血過多。大雪封路,我們困在一個偏僻的村莊,車子根本去不了醫(yī)院。 死屋之鼠的伊萬精通醫(yī)術(shù),但他救不了我,因為我的血型太罕見了,他抓了全村莊的人,一個一個過來驗血,也沒有驗到和我相同血型的。 最后是陀思放下了茶杯,淡聲說:“不用找了,我和她是同一個血型?!?/br> 伊萬瞬間就變了臉:“不行!你的身體根本不能獻血,而且是她自己作死,怪誰啊?” 作為陀思死忠粉,伊萬即使殺了自己,也絕對不可能從體弱貧血的陀思身上抽血。 他拒絕了。 我在心里也拒絕了。 陀思的表情很平靜,動作卻很嚇人,他隨即打碎茶杯,用瓷片劃開了自己的手腕。 伊萬瘋狂地叫了起來,驚慌失措地捂住了他的手腕。 “我知道了!就是獻血也不是這樣獻的啊?!?/br> 陀思側(cè)過頭看著我,冰涼的手指撫過我的臉頰,輕聲說道:“源醬,你要記得要為我祈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