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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綜漫]戀與暴君痛失網(wǎng)名在線閱讀 - 第122頁

第122頁

    加茂憐從淋浴間里洗完出來腿都是軟的。

    他套著一件在初春看來過分單薄的短袖白T, 下身淺灰色的運動褲,肩上搭著一條柔白的毛巾,配著淺金色的頭發(fā)和白皙的皮膚, 整個人看起來透明得就像在發(fā)光。

    全身上下唯一的顏色就只有眼角周圍的一片殷紅,以及水靈靈的唇部, 那里被少年尖銳的犬齒咬破過許多次,后來又用術(shù)式治療好了, 溫度比平時還燙。

    他推開淋浴門,看見長凳上坐著的黑發(fā)男人后愣了愣,脫口而出, “你還沒走?。俊?/br>
    禪院甚爾抬眸, 一眼就瞥見少年紅潤的唇瓣, 不久前他還覬覦過那里很多次, 全部被這小鬼偏頭敷衍了過去, 現(xiàn)在看著那沒得逞的地方就燒心。

    “我這時候離開,不顯得我更是混蛋?”男人沉聲反問,句子就像從他喉嚨里冒出來的一般,帶著幾分饜足的性感。

    加茂憐頓了頓,不知道該從何反駁,他想說自己其實并不在意這個, 反正他們倆又不是什么黏黏糊糊的關(guān)系。

    可是話到嘴邊卻沒說出。

    禪院甚爾將加茂憐放在一旁的背包拎在手上, 沖少年揚了揚下巴,“趕緊, 都快十點半了?!?/br>
    “我還要吹頭。”加茂憐迅速地補充了一句,“你可以先走?!?/br>
    禪院甚爾不耐煩地嘖了聲, 但沒動, 懶洋洋地待在凳子上盯著加茂憐吹完頭發(fā)。

    男人的目光整得加茂憐壓力很大, 要不是對發(fā)質(zhì)不好,他都想直接用火烤干了。

    好不容易弄完,兩人一前一后沉默著走出了體育館。

    不知道說什么,畢竟剛剛干完那種事情,此時說天氣不錯都像是欲蓋彌彰。

    加茂憐的腦子在泳池里還一片漿糊,從公共浴室里出來后一吹涼風(fēng)驟然清醒,他看著路燈把兩人的影子從遠處拉短,在腳下形成小小的一團,然后又慢慢地向后延長,在經(jīng)過下一個路燈時變淡。

    禪院甚爾就在距離他一米不到的地方,兩人的身影偶爾交叉重疊,偶爾分離成兩條平行線。

    他已經(jīng)緩和的心跳好像又有重整旗鼓的架勢了,加茂憐快步往前走了一兩米,將自己和男人隔絕在一段安全距離外。

    少年白金的發(fā)絲隨著燈光跳動,偶爾有一兩條被風(fēng)吹的炸開,在腦袋上翹來翹去,像孔雀的尾羽。

    禪院甚爾盯著他頭上的翹毛,忽然上前幾步,皺著眉啪地給摁了下去。

    接近的剎那,加茂憐的心臟也跟著顫了顫。

    他回頭,“你干什么?”

    他腦袋上還頂著男人的手掌,熱熱的溫度從掌心傳到他的頭上,然后摸了一把。加茂憐突然想到這東西在半個多小時前還在他下面近乎歡快地晃動,頭皮瞬間發(fā)麻。

    他一巴掌拍掉禪院甚爾的手腕,捂著腦袋警告,“你離我遠一點啊?!?/br>
    “這么無情。”禪院甚爾垂著眼皮看他,“你這態(tài)度我以為之前在淋浴室發(fā)生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覺?!?/br>
    “……”

    “我記得你挺舒服的啊?!?/br>
    “……”

    “怎么忽然害羞了——”

    “閉嘴吧,求你,就剛才當(dāng)什么都沒做好不好?!奔用瘧z紅著臉轉(zhuǎn)過腦袋,氣沖沖地往前走。

    禪院甚爾盯著少年頭上搖搖晃晃的呆毛,手插著兜,走到一半忽然淡淡地喂了一聲。

    “又怎么?”加茂憐一回頭,懷里忽然被砸進一個軟乎乎的東西,他差點甩飛出去,回過神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背包——

    等等,剛剛禪院甚爾一直幫他背著這東西嗎?

    加茂憐陷入沉思,抿了抿嘴,別扭地正準備說謝謝。

    “自己拿好,老子不給男人提包。”禪院甚爾無情地開口。

    加茂憐一句軟話卡在喉嚨,惡狠狠地轉(zhuǎn)過了腦袋。

    混蛋。

    ·

    深夜,廢棄工廠大樓。

    鬼爪般濃密陰暗的樹林環(huán)繞著主樓,月色將水泥墻面照得慘白,透過枝葉在墻面地面拖出大片密密匝匝的黑影,坑洼泥濘的土地上還有沒來得及鏟凈的車轍,轍印仿佛被黑泥一層層腌漬過,像是許久無人拜訪。

    在夜深的某時,沉重樸素的木門忽然向內(nèi)被人緩緩拉開,一條暗紅的長毯向里鋪陳,延伸到看不清的黑暗深處,白面紅袍的教徒們從黑暗中魚貫而出,整齊地分列大門兩旁,恭敬地垂下腦袋。

    那些白森森的面具看不出情緒,這群人就好像兩排駭人的鬼魂,在地獄入口靜待惡魔的歸來。

    他們的袍角繡上了天上的星宿,紅線針腳又密又急,縫在紅袍中,星點都變成了血滴,若非仔細觀察什么都看不出。

    不知等了多久,郊區(qū)密林里倏地投出一線暖黃色的燈光,轎車發(fā)動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放肆地碾過枯枝敗葉,在迷宮般的林中穿行。

    純黑的勞斯萊斯停在舊樓門前,發(fā)動機熄火,門鎖輕響,駕駛室開了一條縫,一只十厘米高的鉆面紅底羊皮革高跟鞋踩進了泥地中,女人纖細的腳踝將 Louboutin踩出了運動戰(zhàn)靴的風(fēng)范,雷厲風(fēng)行地下車關(guān)上了門。

    她穿著柔順的駝色緞面套裝,妝容精致,紅唇似火,即便是在夜里也帶著精致的白色寬檐遮陽帽,遮住了眉毛以上的部分。

    虎杖香織對教徒們詭異的裝扮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可以說自從許多年前,她花了一些手段搞出這個組織后,除了一些必要的思想領(lǐng)導(dǎo),就沒怎么管理教徒們服裝愛好——畢竟信仰嘛,總會伴生一些神神叨叨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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