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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茂憐面無表情:“不,他是個詐騙犯而已?!?/br> “加茂你還真會開玩笑。” 加茂憐搞不懂禪院甚爾為什么非要在這時候來找他,他口中所說的驚喜自己也絲毫沒有期待,一群人走到離學(xué)校兩個街區(qū)外的河邊,他們所說的不限時自助餐廳就在河岸上。 禪院甚爾很早就到了,接下來整個用餐時間,他都坐在加茂憐旁邊,對女孩子們的夸獎來者不拒,將那張帥氣的臉蛋發(fā)揮到了極致。 “禪院君和加茂君年齡差了好幾歲,是怎么認識的呀?”有人好奇地提問,“很難想象你們會是朋友關(guān)系,氣質(zhì)上太迥異了,不像是同一個次元的人?!?/br> 加茂憐正在對一塊牛rou下手,聽到這問題,直接咬到了舌尖,眉梢一抖,痛得拿起杯子就往嘴里灌了一口冰水。 禪院甚爾瞥了他一眼,只覺得好笑,“路上偶然遇見的,反正覺得挺對我胃口。” “各種方面都挺對我胃口的。”男人補充了一句,在場除了加茂憐,大家都沒有聽出這家伙的言外之意。 金發(fā)少年在桌下踹了他一腳,捧著杯子細細地喝著冰水,給咬破的舌尖止痛。 可就在這時候他發(fā)現(xiàn)禪院甚爾一直盯著他不說話,好在同學(xué)們都去聊其他話題了,他不耐煩地蹙眉,“看我干什么?” “我也不想看你?!蹦腥朔诺土寺曇?,眼里帶著一絲笑意,他指著加茂憐手中的杯子,“可是你喝的是我的水誒,小鬼?!?/br> 哐當。 杯子幾乎是被加茂憐扔到桌上的,杯身晃蕩了好幾圈才停下,響聲有些大,將周圍同學(xué)的注意力瞬間吸引了過來。 “怎么了,加茂君?”關(guān)切的聲音來自于A班班長茅野櫻,她舉著相機,正給景山澪奈拍照。 “不,沒什么,我去趟廁所?!奔用瘧z匆匆甩下這句話,離開了位置。 眾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覷。 禪院甚爾剛好瞥見少年鉑金發(fā)色下一片柔和的紅暈,不知道是被羞的還是氣的,但無論是哪種都讓他心情舒暢。 他懶洋洋地起身,“我進去看看這家伙?!?/br> 衛(wèi)生間內(nèi),加茂憐一手束起后腦勺的頭發(fā),一手撐在水龍頭上,他把自己的臉放在冷水下沖洗,過了好一會兒,guntang的熱度才退散下去。 他起身抹了一把臉,水珠沿著下巴落在了襯衫領(lǐng)上,那里很快就洇出了一大塊濡濕的水痕。 舌尖還在痛,嘴里泛著一股苦甜的鐵銹味。 就在此時,廁所的門開了,禪院甚爾走了進來,滿臉混蛋的笑容。 “喂。”他走到加茂憐旁邊,擋下少年的一記肘擊,天與咒縛帶來的力道和反應(yīng)速度,讓他迅速制住了好動的少年,單手反箍住對方的兩只手腕,并捏住了他的下巴搖了搖。 “我看看?!彼劾飵е鋹倸庀?,粗糙的指腹在唇瓣上按了按,又摸了一把,“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能蠢到把自己舌頭咬破的,想到那天的事就那么激動嗎——” 加茂憐滿臉怒氣,擲地有聲地甩下一個詞:“滾·蛋!” 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找到了突破口,瞬間撬開了他的牙齒,指尖碰到guntang濕潤的舌尖,還非常惡趣味地戳了一下。 加茂憐驚駭?shù)厣钗豢跉?,等他反?yīng)過來時,禪院甚爾的拇指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口腔中,故意去剮蹭舌尖上刺痛的傷口。 下一秒,加茂憐狠狠地咬了下去,犬齒扎入皮膚,味蕾嘗到了更為濃郁的血腥味。 禪院甚爾盯著少年眼中憤恨的色彩,像是感覺不到疼痛般,絲毫沒有放開加茂憐的意思。 “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他緩緩貼近,嘴角咧開一抹兇惡的弧度,與他曖昧的神色相反,男人的指尖再一次刮過出血的傷口,并重重地碾了一下。 “一只氣急敗壞的金毛puppy。” 第26章 26 感受到指腹在口腔中緩慢滑動, 舌尖被擠壓出腥味,咬破的地方已經(jīng)痛到發(fā)麻,好像螞蟻爬過。 加茂憐腦袋嗡地炸了, 他盯著禪院甚爾嘴角那條猙獰的疤痕,怒目圓睜, 孔雀瞳燒得比鐵水還燙,幾乎想把面前的混蛋刺個對穿。 禪院甚爾偏了偏頭, 太陽xue傳來一陣強烈的刺痛感, 這是孔雀瞳特殊的能力, 即使天與咒縛的身體讓他免疫了大部分威懾, 但這畢竟是神之眼,還是帶給他一些不適。 禪院甚爾嘖了一聲, 晦暗的眼眸倒映出少年憤怒的臉龐,“松開?!?/br> 他捏了捏加茂憐的下巴。 加茂憐剛松口, 男人迅速后移仰面躲開了一腿揮掃,厲風(fēng)擦著他的鼻尖而過,差一毫就能打斷他的鼻梁骨。 “……”憐一句話都不想和他多說,轉(zhuǎn)身打開水龍頭瘋狂漱口, 嫌棄之情沒有絲毫遮掩。 他吐出一口摻著血絲的水, 剛剛咬破的創(chuàng)口被后面那混蛋弄得更加嚴重, 經(jīng)過一陣折騰,他舌尖已經(jīng)徹底麻掉了,估計一會兒什么也不能吃。 禪院甚爾也走到旁邊洗掉了自己指腹上的液體,他拇指根部嵌著上下兩圈深深的牙印,血珠不斷從傷口滲出, 看起來有些可怕。 “嘖, 牙真利?!鄙鯛栯S意沖了沖水, 這種程度的傷對他來說很快就能好。 “活該?!奔用瘧z抹掉唇上的水漬,冷酷無情地評價。 他剛回頭,腦門上就被咚地彈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