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糾纏
“慢點(diǎn),慢點(diǎn),”剛進(jìn)家門兒,就見得桑快步從后院走來,任幽的小心肝兒嚇得撲通撲通直跳,急忙跑上前去將小丫頭扶住,道:“身上的傷勢剛有些起色,這么快走不怕傷口再裂開啊你?” “沒事兒了小幽,你看我都全好了?!彼﹂_任幽的雙手,桑很是顯擺和得意地在任幽的跟前打了個轉(zhuǎn),晃悠了兩圈,甜著聲音向任幽說道:“你看,我都能小跑了了,可是你看你的臉色,都白成什么樣兒了?!毙奶鄣卦俅螌⑷俗ё?,抬手用衣袖拭用桑小臉兒上的汗珠,任幽鐵著個臉輕聲說道:“趕緊的,快跟我回房去休息一會兒,現(xiàn)在什么事兒都沒有你的身子重 “知道了,不就是出來走動走動嗎,看你緊張的,臉都變長了!”撅起小嘴,鬧起了小脾氣,桑猛地一甩任幽的胳膊,氣呼呼地又轉(zhuǎn)身走了回去,一副我再也不理你的樣這個樣子,在覺著小丫頭變得可愛的同時,任幽又覺著有些頭疼,小跑著追上她的步子,放緩了聲音溫聲哄道:“我這不也是擔(dān)心你的身子嗎,別生氣了。有什么事兒你告訴我就是了,用不著你這么來來回回地走動。\” “我想去商會看看。”機(jī)提出了條件,在家里呆得久了,小丫頭有些靜極思動起來。 “你去商會做什么?想見大哥的話,一會著人去請不就是了?”打個了擦邊球,任幽故意慮去桑話中的意思。 “這么久沒去商會打理,有些放心不下,”白看了任幽一眼,桑沒好氣地說道:“我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脾氣太好。對待下人又太過寬松,沒有個人在一旁幫襯著,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亂子?!?/br> “還有,我就這么著不明不白在住在你們家里,也不算個事兒。以前是因為重傷不能挪動倒也罷了,現(xiàn)在我的傷勢都好了個七八,再繼續(xù)在這兒呆著。難免會遭了旁人的閑話,過幾日里,便讓我哥來把我接走好了?!?/br> “大哥那里,有我看著。出不了什么問題,”任幽開口把桑的話語打斷,道:“至于你住在這里的問題。馬上就成一家人了,又何必去在意這個?!?/br> “什么就成一家人了?!鄙5男∧槂何⒓t,手指交叉不停地揉搓在一起。低著腦袋,喏喏地開聲說道:“不是還沒拜過堂。成過親么?”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任幽抬手在桑地小瓊鼻上輕點(diǎn)了下。頗為得意地昂著腦袋向桑說道:“知道我方才是做什么去了么?”?;卮穑斡谋闩d奮地自問自答道:“剛才出門,我便直奔了桑大哥的家里,與大哥商量著一氣就把咱們的婚期給定了下來。日子就在下月初三,聘禮我可是都已經(jīng)送到了桑府。” “這么快?”顧不著害羞,桑驚異地抬起頭來,看著任幽說道:“你之前不是說父親的大仇一日不報,就一日不娶的么?” 說起這個,桑不由又撅起了小嘴兒,記得當(dāng)時聽到任幽地這般言語,她還故意與他生了三天的悶氣呢。 “你沒聽說嗎?”任幽面帶著笑意地開聲向桑說道:“柳一條柳大哥昨天回來了,一舉就把前些時先后昏迷的數(shù)位朝中重臣都給救醒了過來。今天早上柳大哥就著人遞過話來,說是李佑那小子,蹦不了 對于柳一條這位大哥地話語,任幽向來都是深信不移,得著信兒的當(dāng)時,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去桑府求親去了。/\ “真的?”狐疑地眨了眨一雙大眼,桑輕聲問道:“柳先生回來的消息我倒是有聽下人提過,不過柳先生能左右皇上他老人家地意思嗎?齊王畢竟是皇子,身上流著皇家的血脈,皇上真的能夠忍心取了他地性命?” “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句話你沒有聽說過嗎?”見桑不再與自己計較,任幽上前扶道:“想想玄武門,想想隱太子,皇家的人又怎么樣?自己地兄長親侄又是如何?還不是都一個個地赴了黃泉?” “李佑也算是惡事做盡,天無可恕,能夠死在自己親爹的手下,古來也是不多,哈哈……”想到自己地仇人時日無多,任幽的心中便是一陣地快意。 說起來李佑造反之事,任幽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不過卻也是在一旁起了一個引子和由頭,若不是他派人在中間時有挑撥,李佑那小子與權(quán)萬紀(jì)那老頭兒,當(dāng)也是不會這般快地就反目成仇。\//\ 當(dāng)然,任幽也不會忘了柳一條在其中所起到地作用,當(dāng)初若不是柳大哥開口點(diǎn)撥,任幽便是有兩個腦袋,也斷是不會想到要利用李佑他們師生不合這一點(diǎn)來作文章。 柳一條是他們?nèi)渭业亩魅恕?/br> 正如老娘任姑所言,任幽在心里也把柳一條這個大哥給擺到了恩人地位置上。 “柳一條?柳亦凡?”立政殿外圍的侍衛(wèi)營中,高陽公主難得有些閑情前來探望,圍著柳一條轉(zhuǎn)了兩圈兒,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不能把柳一條與柳亦凡歸結(jié)到一個人的身上。 真是同一個人嗎?高陽公主不停地輕搖著頭,怎么看著,都不相像,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嘛。 “形勢所逼,先前一條多下恕罪!”有些頭疼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好奇寶寶一樣的小女人,柳一條不失禮節(jié)地彎身與其見禮。 “《梁?!贰ⅰ栋缀?,《白狐》、《梁?!?,便是這兩曲子,高陽也早該想到的?!毕肫鹑q自己與房家老二婚禮上,柳一條當(dāng)眾所奏出的那曲《梁?!返亚?,高陽公主的神色一片恍然。 能夠作出《梁?!纺前阌脑蛊嗝狼拥娜耍谇缮系脑煸動重M是凡俗?只是在奏了那曲《梁祝》之后,便少有再聞柳一條其他曲作,時間久了,便難免被人給忽略了過去。 “柳先生大才,真是讓人欽佩,”誰是誰,一點(diǎn)都不重要,在高陽公主的眼中,重要的是他們都能作出像是《梁?!?,像是《白狐》這樣優(yōu)美迷人的曲調(diào)。 “之前,高陽與柳先生已是有過一些接觸,”雙眼迷離地看著柳一條這張并不是很出眾的臉孔,高陽公主細(xì)聲語道:“柳先生當(dāng)是知道,高陽酷愛音律,對柳先生的那曲《白狐》,尤為迷戀。一心想求得柳先生親為高陽所譜的曲詞,不知先生可否賞高陽一個臉面,在此為高陽作上一曲?” 又來了。 柳一條暗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這個女人倒還真是有著一股不死不休的勁頭兒,這都什么時候了,她竟還想著要從“高陽公主殿下恕罪,實不是小民不愿為殿下作曲,而是小民實是沒有太多的功夫細(xì)想推敲?!惫Ь吹嘏c高陽行了一禮,柳一條小聲地推脫,道:“齊國公、宋國公他們的病癥雖好,不過翼國公他老人家現(xiàn)下卻還是性命堪危,小民奉了皇命,這還要前往秦府為翼國公他老人家診治呢。” “哦,是嗎?”狐疑地抬頭看了柳一條一眼,高陽凝神細(xì)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有這么回事兒,翼國公秦瓊病危,皇上這幾天里一直都急得跟什么一樣,而眼前的這個柳一條,恰好好像是還有一個神醫(yī)的名頭,今兒早上聽身邊的宮女說道,她夫家的那個公公房老頭兒,就是被柳一條給救醒過來的。 高陽雖然素來任性,卻是也不敢誤了李世民的事情,有些惋惜不舍地看了柳一條一眼,最后也只得悻悻而去。 “改日先生若有閑暇,高陽定會再來拜會?!迸R走的時候,小丫頭還不忘添上這么一句,聽得柳一條又是一陣地哆嗦,被這個小姑奶奶給纏上身,那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傳說中那個與高陽有上一腿辯機(jī)小和尚,怎么還沒出現(xiàn)?撓著頭,柳一條多少有些苦惱。 “走了?”聽到腳步聲遠(yuǎn)去,封小乙從屋里露出頭來,心有余悸地朝著門口看了一柳一條說道:“這位公主殿下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被她盯上了眼,先生日后須得小心一些才是?!?/br> “哦?封兄此話,怎講?”柳一條聞言,很是詫異地看了封小乙一眼,高陽與房老二現(xiàn)在當(dāng)還是新婚,難不成就已經(jīng)有了出軌戴帽兒的事情不成? “柳兄久不在長安,不知也不為怪?!鄙焓种埩粭l院兒,封小乙很是八卦地小聲說道:“高陽公主倒是沒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她的那個夫君,長安城有名的醋壇子,平日里最是看不得高陽公主與哪個男人走得親近?!?/br> “房遺愛?”柳一條更是詫異地開口問道:“他有什么好怕的?”充其量也只是一個二世祖而已,柳一條不信,憑著封小乙的身份,會真?zhèn)€懼了那個房老二。 “房老二本身,并沒有什么可怕,”領(lǐng)著柳一條漫出皇宮,封小乙慢聲慢氣地說道:“不過,他若是起瘋來,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br> 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i章節(jié)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