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秦府行醫(yī)(3)
“既然尉遲將軍沒有什么問題,”柳一條又把目光移向一旁的大總管秦貴,道:“秦總管,柳某還需要一些道具。” “柳先生但請明言!” “大蒜,至少要五百斤的大蒜?!绷粭l伸出了一個巴掌,看了有些不明所以的秦貴,還有在場的所有人一眼,接聲說道:“木桶,一個密封的巨大木桶,規(guī)格嘛,嗯,至少要有一個臥室這般大小,必須密不透風,嚴不露水,就依著澡盆的標準制做?!?/br> 說完之后,不待在場的這些人張著嘴巴驚訝完畢,柳一條又接著開聲吩咐了一句:“不止如此,所有的東西,入夜之前,柳某就要用到,前后只有一個下午的時間,不到四個時辰,不知秦管家能否準時將這些東西備齊?” “柳先生,大蒜是沒有問題,到城西的菜場,隨意就能收得千斤,很易集齊,”秦貴面上微露難色:“不過這木桶,卻是有些難度,尋常的三尺澡桶,想要做齊,都需至少一天的時間打磨裝訂,柳先生方才提到的大桶,橫豎加起,至少都各有一丈有余,又要求全部密封無隙,一個下午的時間,著實是有些難度。^^^^” “行了阿貴,這件事情交給我老程去辦就是,”這時,程咬金適時地站將出來,大包大攬地折著胸脯開聲向柳一條保證:“柳小子,你且放心就是了,咱老程馬上著人去請長安城中所有有些名號的木匠過來,老子還就不信了,這么多木匠加起來,一個下午的時間,會制不出一個稍大一些的木桶來?” 說完。不顧著秦貴與柳一條的反應(yīng),老頭兒便風風火火地沖了出去,大聲大嚷著帶著手下的兵士,滿長安地尋起了木匠。抓壯丁似地,把所有地木匠全都給集中了起來。 “嗯?柳小子,不是說有事需得咱老黑出馬嗎,你怎地倒先把那老程給派了出去?”一直站在那里得閑的尉遲敬德。心中開始有些不忿,咋咋呼呼地跳出來向柳一條質(zhì)問。 “尉遲將軍。稍安毋躁,稍安毋躁,”柳一條抬手虛言。向后緩?fù)肆艘徊剑c尉遲敬德撇開了一段距離,淡聲說道:“這些,僅僅只是一個開端,重頭的戲份還在后面,待所有的東西都備齊之后,才是您老人家大顯身手地時候?!?/br> “只是到時可能要費上一些氣力。\尉遲將軍現(xiàn)在還是先去廂房休養(yǎng)一陣。養(yǎng)精蓄銳,到了下午的酉時末時。便是老將軍不說,小子也會開口。借助您老重力。” “真的?”尉遲敬德狐疑地打量了柳一條一番,道:“那你小子到底需要咱老黑做什么活計?真的能把咱二哥救回?” “具體要做什么,現(xiàn)在還言之過早,不過老將軍地一身氣力,卻是怎么也逃之不掉,所以老將軍還是且聽小子一言,暫去廂房休整,吃飽喝足,養(yǎng)精蓄銳,免得到時會力有不及,虛脫而倒。”柳一條很好心地又勸說了老頭兒一陣,不過看尉遲敬德的樣子,他就知道,這一番話,他算是白說了。 “至于能不能救回秦將軍他老人家,”稍頓了一下,柳一條坦聲直言:“說實話,小子也是沒有萬全地把握?!?/br> “不過,”在黑老頭兒握拳瞪眼,準備飆之前,柳一條很是藝術(shù)性地來了一個轉(zhuǎn)折:“小子卻有把握讓秦老將軍即刻醒轉(zhuǎn)過來,病癥也會稍有緩解,最起碼不再受得現(xiàn)在這般大地罪過。****” “敢問柳先生,”任秉承從側(cè)旁站出,有些不定地開口向柳一條詢問:“柳先生著人準備密不透風的大桶,可是要對翼國公他老人家,用蒸療之法?” “胡鬧!簡直是胡鬧!”任秉承身后的一個白老頭兒,撅著胡子從人群中跳了出來,不屑地瞧看了柳一條一眼,大聲斥責:“翼國公現(xiàn)在地身子,已是病入膏肓,氣息,脈搏都極其微弱,輕微地移動搬挪起來都有著不小的危險,若是這蒸療之法有用的話,你以為我等太醫(yī)同僚,會等到你這個赤腳郎中到來?” “呃,那個,這位老先生,不知你們口中所說的蒸療之法,是為何物?為什么不能用在義父的身上?”歉意地沖著柳一條點了點頭,封小乙開聲向還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的老太醫(yī)問出了堂中大多數(shù)人都不太明白的問題。 “蒸療,是一種古法,一般而言,少有人用,諸位大人沒有聽說過,也不奇怪。便是老夫從醫(yī)五十九年,遭遇地病例無數(shù),卻是也從未用過這種危險地法子。”老頭兒輕捋著胡須,回身掃視了一眼堂上的眾人,道:“直說醫(yī)理,諸位大人定是難以明白,老夫舉個簡單地例子加以說明。^^^^” “各位大人可是都曾見過蒸籠蒸悶饅頭、包子之類的事情?” 見眾人點頭,老頭兒撫須說道:“這蒸療之法,便是與那蒸籠雷同,只是蒸籠換成了密封地木桶,饅頭包子換成了不能開口服藥的病人,下面鍋內(nèi)的清水,則全都換成了藥湯而已?!?/br> “以氣入藥,以鼻口膚為引入體,不可否認,這個方法奇思妙想,確有奇效,醫(yī)書上也有此法醫(yī)好過病患的先例。”老頭兒接著說道:“只是這個方法對病人的要求著實是太過苛刻,身不能虛,氣不能弱,歲不易過高,而蒸悶的時間又是太過于漫長,至少要病人在密桶之中蒸悶上半個時辰才會初見成效?!?/br> “諸位大人試想一下,依著翼國公現(xiàn)在的身子狀況,莫說是在高溫密封的蒸桶之中呆留半個時辰,便是一刻一息的功夫,也都會有著性命之虞?!闭f著,老頭兒又扭頭把矛頭向柳一條指來:“柳先生既然是為神醫(yī),這個道理當不會是不懂吧?” “呃,呵呵,這位前輩說得真是精彩,小子受教了。^^^^”沒有理會老頭兒最后一問的險惡用心,柳一條坦然而笑,道:“不過,不知道是誰告訴前輩,小子要用這蒸療之法了?僅是因為小要用到那只還沒有做成的巨大木桶嗎?” “難道不是嗎?” “小子此生最痛恨兩種人?!睕]有理會老太醫(yī)的問話,柳一條背付著雙手,緩緩走到老頭兒的跟前,抬頭仰視,道:“一種是自以為是,凡事只看前因,而無視后果之人。另一種則是喜歡肆意妄測,自以為真理在自己手中,而惡意蔑視嘲弄中傷他人之人?!?/br> “小子只是提到要用一只木桶,這位老前輩就開口閉口地指責小子是惡意要謀害秦老將軍的性命,” 對老太醫(yī)漸變得難看的老臉視而無睹,柳一條抬起頭來,不客氣地開聲向其說道:“那小子是不是也可以說,老前輩現(xiàn)在在此,妄加臆測阻攔小子為秦老將軍醫(yī)治病癥,是故意要耽擱翼國公他老人家的病情,巴不得他老人家重病不治而歿呢,老前輩?” 既然給臉不要臉,那也就沒有必要再接著給了,柳一條顯是被老太醫(yī)方才的一番話語給激出了火性,漸漸收起了臉上一直掛著的淡淡笑容,對眼前的老頭兒冷面而視。 人善被人欺,與人為善,很多時候,都只會讓別人以為你是一匹好騎易騎的馬匹罷了。 “黃口小兒!你,你,你這純粹是污蔑!老夫,老夫要去太極殿參你一本!”老頭兒的心理承受能力明顯地沒有柳一條健壯,幾句話下來,就開始吹胡子瞪眼,喜怒現(xiàn)形于色。 “老前輩如果真想的法,小子不會阻攔,前輩請便!”很是有禮地做出了一個有請的姿勢,柳一條的臉上,又露出了之前淡定的笑意。 “好!好!好!老夫這就……” “夠了!李太醫(yī),忙了一天,你有些累了,神智不清地,還怎么為翼國公他老人家瞧病,且回家休息去吧!”太醫(yī)署令任秉承適時插言,將李太醫(yī)的話語打斷,一甩衣袖,示意著身旁的幾位太醫(yī)把老頭架了下去。 “老夫御下無方,適才多有得罪,還望柳先生見諒!”見人已被拉下,任秉承帶著笑臉拱手向柳一條賠罪。 “小子年幼,受得李前輩一番訓(xùn)誡也是應(yīng)當,倒是小子后面的話也說得有些重了,希望李前輩莫要真的見怪才好。日后若是有暇,小子當親自前往李前輩的府上拜會請罪?!逼猎捳l不會說,柳一條面帶著笑意,在心里面狠狠地鄙視了任秉承一番。 方才那個姓李的老小子,之所以能鬧騰得這般許久,還不是這個姓任的老頭兒故意縱容,想要探一下自己的根底? 相比起來,這個任秉承可是比他的上一任,要難對付多了,柳一條仔細地打量了任秉承一眼,不過好在的是,這老頭兒,對自己似并沒有什么惡意,方才乍然跳出的那個太醫(yī),當不是受他的指使。 “柳先生言重了,呵呵,不過話又說了回來,說了這么多,一直都還不知道柳先生究是要用何法,來為翼國公救治?”一番虛假地客套之后,任秉承再次開聲詢問,看那神情,還真有一些鍥而不舍的意思。 “小子這次要用的,是為霧療法。”瞥見屋內(nèi)數(shù)十雙眼睛全都盯看著自己,看得人心里直有些麻,故此,柳一條便也不再賣起什么關(guān)子,直聲開言,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