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王志洪的建議
“茹兒jiejie,這個東西真能飛上天么?”看著地上造型頗為丑陋的熱氣球,用腳微踢了下那些軟趴趴顯得有些惡心的牛皮布帛,高陽公主輕皺著眉頭,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她實(shí)在是看不出這個丑陋的家伙有什么奇異的地方,就它,也能憑空翩然而起,直上九宵? “那是自然,”有些意外地看了高陽一眼,李茹似開聲言道:“昨日此物在天上飛了總有兩個時辰,長安城中幾是人盡皆知,有目共睹,差一點(diǎn)還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暴亂,哪里還會有了假去,聽說這熱氣球是從西而東一路飛來,理說當(dāng)也曾有途經(jīng)房尚書的房坻,怎么高陽meimei昨日沒有看到嗎?” “我?”聽到豫章問起,高陽不由便想起了自己當(dāng)時正在忙做的事務(wù),小臉隱隱一紅,開口申辯道:“昨日貪睡,起得有些偏晚,迷糊之中雖聽得外間有過一陣喧鬧,不過卻也并未曾在意?!?/br> “呃,你這丫頭,都已嫁作人婦,怎么這貪睡的毛病還是沒有改去?”抬手輕在高陽的小腦袋上拍打了一下,豫章略有責(zé)怪地看了高陽這個meimei一眼,道:“日上三桿而不起,你就不怕房尚書還有你那夫婿怪罪?若是被父皇還有母后知曉,你少不得又是一陣板子?!?/br> 日上三桿而不起,拜見公婆的早禮自也是沒有行拜,懶散,無禮,又短缺禮數(shù),這樣的媳婦兒。若是放在民間小宅,怕是早已被家中的公婆用棍棒打死,哪里還能像是高陽這般悠閑自在? 豫章輕搖了搖頭,自已的這個meimei,著實(shí)是嬌慣了些。把她嫁到房府,房尚書怕是也遭受了不少罪去。公主,君臣,翁媳。這樣復(fù)雜難理地關(guān)系,注定了他們不能像是尋常家戶那般簡單相處,也難怪了當(dāng)初房遺直會任死都不愿娶一公主回去,從某種角度來說,娶一個公主回去,確是一樁很麻煩的事情。 想著,豫章不由又想到了自身。面色稍微一黯,還有兩年五月,不知自己日后又將如何?是不是還會如上次一般,任由父皇指婚謀嫁,沒有一點(diǎn)自選的余地。 “哎呀,茹兒jiejie,”見豫章說得這般嚴(yán)厲,高陽面上沒有一點(diǎn)懼意,伸出兩只白嫩的小胳膊兒,一把抱住豫章的右臂。搖晃著嬌聲說道:“只要jiejie不說,父皇還有母后他們怎會知曉?房府地那個老頭兒還有兩個兒子,哪有膽子在父皇母后的跟前提起這些?好jiejie,你也莫要對父皇母后他們提起,好不好?” 說著。高陽眨著她那雙水汪白凈的大眼,可憐巴巴地向豫章這里看來,用起了她未出閣之前,在豫章這位jiejie的跟前常用且又百試百靈地求人伎倆。 “房老頭兒?兩個兒子?”豫章不由地睜大了雙眼,眉間額角一絲黑線乍現(xiàn),忍不住又是一個巴掌輕拍在了高陽的小腦袋上,有這么稱呼自己公公還有夫君大伯的媳婦兒嗎?這個高陽實(shí)在是,豫章開始能夠想像得出,平日里這個meimei在夫家是怎么樣一副跋扈的樣子了。 “茹兒jiejie!”捂著自己的小腦袋。高陽的表情越凄婉可憐。輕晃著豫章的手臂,憐聲言道:“一時口誤。高陽知錯了還不行嗎?jiejie莫要生氣?!?/br> “你這丫頭,唉!”手指在高陽地額前輕點(diǎn),豫章?lián)u頭輕嘆了口氣,清官難判家務(wù)事,這些事情,便是父皇,也是有些難以理清,更何況,高陽的秉性就是如此,想讓她一下改好,也不是一件易事。 “謝謝茹兒jiejie!”見豫章這般神情,高陽公主便知此事已然揭過,遂收起臉上方才可憐的表情,歡快地抱著豫章的胳膊,接著打量起地上的熱氣球來:“茹兒jiejie,這個熱氣球,真的便是那個柳亦凡制出的么?那個臭小子,有這么大本事么?” 說著,高陽不由便又想起了前番在立政殿后花園的湖中,她被柳亦凡所捉弄之事,眉角隱露出了一絲忿忿之色。 “休得胡言!”豫章眉頭微挑,開口向有些口沒遮攔的高陽斥道:“亦凡先生不是俗人,且深得父皇母后之器重,對他,meimei當(dāng)多些尊重才是。” 微頓了下,李茹似又指著地上的熱氣球說道:“這熱氣球,據(jù)說是亦凡先生由孔明燈而起,源燈而制,聽起來并沒有什么稀奇之處,好似任誰都能做到讓它升空而起,” 看了高陽一眼,見她不以為意地點(diǎn)頭附和,李茹似輕笑接言:“不過,這真是任誰都能制出之物么?若是,為何在過去地?cái)?shù)百年間,知孔明燈者無數(shù),而能制出熱氣球者,卻是無多?用父皇的話來說,料事于先為智者,事后諸葛乃庸人,創(chuàng)事于先,并不是誰,都能做到?!?/br> “一個教書先生而已,在宮里面,像是他這樣的人,隨便一抓就是一把,有什么好奇特的,茹兒jiejie太高看他了。”高陽撅著小嘴兒,很不服氣地輕聲說道。 “如果你去聽一下稚奴他們對孔明燈之所以能夠升天的原因地講述,或許就不會再這么認(rèn)為了?!迸ゎ^輕看了高陽一眼,豫章沒有反駁,而是輕聲向她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他們知道?!這怎么可能?”幾個小屁孩兒而已,怎么會知道這些東西?高陽聞言,一臉詫異地開聲向李茹似問道。 自三國時期,經(jīng)諸葛亮之手,孔明燈誕生臨世以來,這個由紙由燭所構(gòu)成的孔明燈,為何能夠升空?是不是有神鬼暗助?就成了一個困繞了數(shù)代數(shù)百年的謎團(tuán),高陽不信,這個謎團(tuán)的謎底,稚奴那幾個小鬼會知道。 “又是那個柳亦凡?”高陽的眼前,不由又浮現(xiàn)出了那日湖畔涼亭之內(nèi),柳亦凡那種淡然地,不把任何事任何人放在心上地,有些討人厭的無畏神情來。 一個小教書先生而已,拽什么拽?看以后本公主怎么收拾你,哼! “伊麗馬還不到千匹?”坐在正之上,李世民微皺著眉頭將手中的奏折放于桌案,抬頭向正立于下的王志洪看來,道:“此折所書,皆是由愛卿所親見?那晏天牧場之中,僅有這千匹老弱之伊麗馬種?” “回皇上,”小心地抬頭看了李世民一眼,王志洪躬身回道:“千匹之中,近半都是老弱,可供繁養(yǎng)之馬,不足五百?!?/br> “胡鬧!”一個巴掌拍在桌案,出了一聲悶響,李世民起身怒喝:“不足五百之?dāng)?shù),何言萬匹健馬,那楊昆尚安的究是什么心思?” “這個,微臣倒是知道一些?!鄙院笸肆艘徊剑肫鸹貋碇畷r,楊昆尚還有公孫賀蘭那小子許給自己地諸般好處,王志洪借機(jī)開聲向李世民回道:“說是那個紀(jì)場主有些關(guān)系,可大量從烏孫國購得伊麗馬來,三年,購得萬匹,并非是什么難事,只是這萬匹之中,會有近半,都是老殘之軀,造價(jià)不菲,所以在微臣回程之前,紀(jì)場主曾有提及,希望朝庭給提前供給一些定錢,以供周轉(zhuǎn)之用。” “哦?”聽得此言,李世民地眉頭稍緩了一下,若是真能得來萬匹伊麗健馬,便是造價(jià)高上一些,卻也是值得,要知那伊麗戰(zhàn)馬,可是有錢也買不來的東西。 “還有,”看李世民似有些意動,王志洪又在側(cè)旁稍添了一些油醋:“那晏天牧場地紀(jì)場主,與公孫家的小少爺,似有些關(guān)聯(lián),微臣在牧場之時,曾有察覺,那紀(jì)和場主與公孫賀蘭關(guān)系密切,似頗為熟識。” “嗯?愛卿的意思是,公孫家的那小子,官商勾結(jié)?”低頭向王志洪面上看來,李世民的臉色顯得有些陰沉。 “那倒不至于,”見皇上有所誤會,王志洪急忙彎身回言:“微臣的意思是,晏天牧場的這條門路,朝庭或是可以通過公孫家,給接引過來,畢竟那是伊麗馬,騎兵之中的王者之騎,還是掌握在朝庭手中才更為穩(wěn)妥一些?!?/br> “嗯,愛卿之言,也不無道理?!辟澷p地看了王志洪一眼,這小子一語,更好道出了李世民心中所想。 “李然,你出宮,去一趟公孫將軍府,將公孫武達(dá)將軍給朕請到這太極殿來!”雷厲風(fēng)行,是李世民為君為事的本色,心中主意一定,便開口將李然給遣了出去。 “皇上,微臣回程之時,還順道為皇上帶回了一匹貢馬,”見李然出得殿門,王志洪面帶著笑意,躬身接聲向李世民稟道:“是由晏天牧場場主紀(jì)和所獻(xiàn),是一匹千里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