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賣出
沖終還是沒有為任幽把那壺酒給買回來。 在他匆匆趕到‘得一醉’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人先手,把那壺精裝版的‘三碗不過崗’給買了回去。 買酒的是一個俊秀的小公子,十七八歲左右的樣子,衣著華麗,面嫩齒白,聽他的口音,并不像是奉節(jié)本地人,當(dāng)他出手說要買回那壺酒時,在場的酒客都是一陣的嘩然。 有羨慕的,有忌妒的,有說人豪氣的,也有說人敗家的,反應(yīng)不一,不過也算是過足了眼癮,畢竟出手這么闊綽,肯花十貫銀錢來買一壺酒的,并不多。 而且那個小公子還不止買了一壺,在親口嘗過溫燙好的原酒之后,更是一口氣買走了‘得一醉’店內(nèi)所有的存貨,十壺,一百貫,更是讓人驚異連連,同時對那精裝的酒水,也是充滿了期待,有一部分人甚至也在心中起了買一壺回去嘗嘗的意思。 畢竟十貫錢,對于某些人來說,也并不是很多。且,花錢買上這樣一壺酒,豈不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那個小公子一口氣買走十壺精裝酒時的場面,可不止是一個人在羨慕。 劉齊這小子也是興奮的厲害,收錢的時候,他的手就一直在不停地哆嗦著,一百貫,這大概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多的一次了,沒想到竟真的會有人愿意花十貫的錢來買他們店里的酒水,更沒想到,這一買還就是十壺。 酒香不怕巷子深,好酒自需識酒的人來嘗,他們家掌柜的話,端是不錯。 劉齊很是欽佩地看了他們家掌柜的一眼。能夠想到這樣主意,并又把酒賣出的人,確是值得別人欽佩。不過,看到他們家掌柜地臉色似乎有些蒼白,臉上也并沒有太過激動的意思,甚至連往這些錢上瞅都沒有瞅上一眼,不由得更是佩服起來。 “掌柜的,掌柜的!”劉齊小心地把銀錢搬到柜臺放好,抬頭輕叫了柳成一聲,因為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在柜臺處,就圍了十幾個人過來,全是在打聽精裝酒水的事情。 “呃,”柳成回過神來,看到眼前的陣仗,臉上又?jǐn)[滿了笑容,他彎著腰,向面前的酒客問道:“幾位客官有什么吩咐?” “柳掌柜,那種精裝的酒水真的沒有了嗎?我們家少爺也想買一壺回去嘗嘗?!比螞_率先站出身來,語氣有些不善。匆匆忙忙趕來,卻與酒無緣。他地心里多少有些閑氣,不知該如何跟他們家少爺交待。 “原來是任管事,”認(rèn)出來人就是任幽旁邊的那個下人,柳成和善地沖他拱了拱手,微笑著說道:“不瞞任管事知曉,這種酒釀造工序有些復(fù)雜,小店一天也就只能釀出十壺,今天的剛剛都已經(jīng)被一位小客官買走了,沒有了存貨,任少爺若是想喝的話。就請明天吧,明天一早,小店接著出售?!?/br> 柳成的聲音很大,不止是說給任沖。圍過來的人里面也都聽得到,省卻了他挨個解釋的麻煩。 這些都是貴客,有錢的主兒。柳成就是不用猜,也能知道他們的心思,有這些人在,明天的那十壺原酒,就不愁沒有人要了。 少爺還是那般地英明,把這些人打走了之后,柳成不止一次地在心里贊嘆?,F(xiàn)在地這種情況,連之前預(yù)計的‘酒托’都給省掉了。 淺嘗輒止,雖然是狄老爺所賜,柳一條卻也并沒有多喝,他還記得自己地職責(zé)。 自昨夜的一番開導(dǎo)之后,狄士杰的精神狀態(tài)明顯地比以前好了許多,臉上多了些笑容,收起了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tài),也開始時不時地跟狄仁杰搭話了。{第一看書} 孩子與孩子之間,多有共通之處,所以他們很容易地便能走到一起,這不,才一個上午的時間,狄仁杰就消除了之前對狄士杰這個堂兄的不滿之處,兄弟兩個在課間的時候,也開始在一塊兒玩耍起來。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接頭接耳地,咱們開始上課了,”柳一條拿著戒尺,輕在桌案上拍了一下,將還在那里小聲言語的兩個弟子止住:“今天下午我要教你們一些簡單的四則運算,加,減,乘,除” 教小孩子讀書,很輕松,尤其是聰明的孩子,更是讓人省心又省力,才講了一會兒,柳一條便又如往常一樣,把所有 都扔給了兩個學(xué)生自己去琢磨,他則又趴在了他的書了盹兒來。 先生雖然睡了,不過學(xué)生們卻是一點兒也不敢偷懶,無數(shù)次的慘痛經(jīng)驗告訴他們,柳先生睡覺的時候,眼睛也是睜著地。 這是狄仁杰在手掌被打了十次之后,得出的結(jié)論。 “哼!”一聲冷哼在窗外響起,狄仁杰與狄士杰這兩個還監(jiān)護(hù)著放風(fēng)工作的學(xué)生都抬起了頭來,循聲向聲源看去。 狄芝芝,他們那個被逼著在房里繡了整整五十對鴛鴦地大姐,不知什么時候立在了窗外,正圓睜著雙眼,看著他們的先生,那種眼神,很嚇人。 “咳咳!咳咳!”狄仁杰與狄士杰同時都咳嗽了起來,把他們正在假寐中的先生給驚醒了過來。 “嗯?怎么了?好好做你們的題,沒事兒別打擾我!”柳一條好半天才睜開眼來,瞄了還在下面咳嗽不止的兩個小朋友一眼,拍了下手中的戒尺,然后,頭一歪,又睡了過去,從始至終,他都沒住窗口看上一眼。 可惡! 狄芝芝習(xí)慣性地摸了下自己的腰間,空空如也,這才想起,她的寶劍已經(jīng)被她娘親給沒收了下去。 — 柳亦凡,你等著,本姑娘跟你沒完! 一咬牙,一跺腳,狄芝芝又轉(zhuǎn)身折了回去,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沒了再明目張膽教訓(xùn)柳一條的勇氣,天曉得這個沒膽的男人,會不會再大聲地呼救,上一次的那五十對鴛鴦繡得她的十根手指,到現(xiàn)在還疼著呢,她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一定要找個機(jī)會好好地教訓(xùn)他一頓! 狄芝芝飛快地邁著步子,腦袋里冒出了無數(shù)的鬼主意,完全地忘記了她這次來找柳一條的目的:貌似她娘是讓她來跟柳一條道歉的。 這就,走了? 狄仁杰與狄士杰都是一臉的失望,原想著還會有什么好戲可看呢,不想,脾氣一向火爆的大姐,這么快便熄了火去,實在是不像是大姐以往的作風(fēng)。 “啪!” 戒尺無緣無故地又響了一下,兩個小孩兒一激靈,紛紛都收住了胡思亂想的心思,低下頭又開始做起習(xí)題來。 “你確定買酒的人不是酒托?”聽了任沖的回報,任幽微愣了一下,隨即開口向任沖問道。 做生意的人,多少都會耍上一些小手段,任幽會這樣想,很正常。 “買酒的那個年少公子,還有他身邊的那些隨從,應(yīng)都是從長安來的,衣著華麗,氣度非凡,像極了是長安城中的權(quán)貴之士,斷不會是‘得一醉’的酒托?!比螞_微彎著身,輕聲向任幽稟報道:“小人還注意到,那位公子腰上所系的那塊玉佩,是上等的南陽溫玉,價值千金,絕不是什么人都能擁有的。” 任沖也隨著任姑在商場上打混了十幾年,這些見識還是有的,所以他所說的話,任幽并不懷疑。 “這么說他是真的看上那酒了?”任幽的手指在桌子上輕敲了兩下,向任沖吩咐道:“明天你一早,你再去一趟‘得一醉’,定要把那‘三碗不過崗’給我買一壺回來?!?/br> ‘得一醉’的酒水越好,任幽越是放不下心來,他非常迫切地要看看,他們的‘三碗不過崗’,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度?比起他們‘易和居’最好的‘清嵐酒’來,到底強上了多少? “是,少爺,”任沖彎身應(yīng)了一聲。 “我娘他們什么時候能到,還有那些散打的‘三碗不過崗’,店里的師傅看得怎么樣了?”任幽的情緒有些急燥,他還沒有完全適應(yīng)這種商賈類的生活。 “掌柜的明日午時差不多就能趕到,”任沖躬身稟道:“至于那‘三碗不過崗’,本地店里的釀酒師傅并不能看出什么倪端,也想不出釀制的方法,這些恐怕要靠總店的師傅才行?!?/br> “樣酒前日不是已經(jīng)派人快馬給送去了嗎?希望他們能看出些什么吧?”任幽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底氣明顯不足,若是這么簡單就能得到一種酒水的釀制秘方,那他們‘易和居’的‘清嵐酒’,也不會讓他們獨攬數(shù)百年而不外xiel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