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得窺芳容
可否認(rèn),公孫賀蘭是一個很邪惡的人。 在飽受了柳一條一次全方位卸骨的摧殘之后,他就立刻想到了要用這種方法去折磨別人。 審訊,逼供,對付敵人,親身體會過這種感覺的公孫賀蘭,極度相信,沒有多少人能承受得了這種精神上和上的雙重打擊和折磨。 而對于公孫賀蘭的這種想法,柳一條不贊成,但是卻也沒有反對。 卸骨術(shù)本身,就是為了刑訊和比斗,而從醫(yī)術(shù)中脫穎,演變而來的,用于刑罰,倒也沒有什么不妥。只是這種方法太不人道,柳一條一直都不愿去用而已。 而且,任何事情都有他的兩面性,刑,也有他好的一面。 雖然很多人聽到刑罰這兩個字以后,直接地,就會想到屈打成招,就會想到冤獄冤案,就會覺得它很邪惡,但是,為什么這么邪惡的東西,卻能在各國的歷史上都長久地存在呢? 這就是刑罰有用和好的一面了,威懾,懲罰,朝庭需要,律法需要,各級的官員需要。 所以,對于刑訊懲罰逼供這一套,柳一條并不反對,因為有時候,它確實很有必要。 為公孫賀蘭演示了一遍之后,柳一條便在紙張上把各個關(guān)節(jié)的特性,卸、接的方法,及練習(xí)時需要注意的事項,都給一一列了出來。 “諾,照著這張紙上所書。勤加練習(xí),加以時日,賢弟地卸骨之術(shù)便會有所小成?!绷粭l把紙張遞給公孫賀蘭,向他囑咐道:“不過這種東西用來審訊逼供,有傷天和,最好還是少用。你習(xí)得之后,切記不要外傳,免得會被心術(shù)不正之人習(xí)得。為禍一方。” 雖然不是衛(wèi)道士,雖然也知道公孫賀蘭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主兒,但是柳一條還是覺得,有些話事先說一說總是沒錯的。 “知道了,大哥,”公孫賀蘭小心地接過紙張并揣放到懷里,笑著看了柳一條一眼,鄭重地向他保證道:“小弟也是習(xí)武之人,自是知道這里面的規(guī)矩,沒有大哥的同意。這套功夫小弟決記不會外傳,就是親老子,親兒子也不行,大哥放心便是?!?/br> “嗯,如此就好。好了,師父領(lǐng)進(jìn)門,修行在個人。該說的。該做的。為兄都已給你講解清楚,日后會不會有所成就,就全看你自己了。”說著,柳一條輕拍了下公孫賀蘭的肩膀,拉著他出去了書房。 在客廳,老柳與柳賀氏早已將酒菜準(zhǔn)備齊當(dāng)。 公孫賀蘭是柳一條地兄弟,初來的時候他表現(xiàn)的又是得那么乖巧,還帶來了那么多的禮物。深得老柳與柳賀氏的歡喜。所以。今天他們準(zhǔn)備的酒菜也都特別地豐盛。 四葷一素,以往老柳家過年時的標(biāo)準(zhǔn)了。 只是可惜。主有留客意,客卻無戀主心。 公孫賀蘭今日來此的目的已達(dá),又得了一套讓他熱血沸騰的功法,哪還有心情在此久呆,所以略陪著老柳和柳一條喝了兩杯酒水之后,這小子就借故告辭回家去了。端是浪費了那一桌地好菜。 “一條,你說這個賀蘭小哥是不是就是縣里公孫府的小少爺?”把公孫賀蘭送走,老柳站在門口向柳一條問道。 “呃,怎么,爹以前見過他?”柳一條詫異地看了老柳一眼,按理說,老柳與公孫賀蘭那小子應(yīng)該不會有交集才是。 “見倒是沒見過,不過卻也聽人提起過?!崩狭D(zhuǎn)身進(jìn)院兒,把大門關(guān)上,對柳一條說道:“都說公孫府的少爺是怎么不講理,怎么跋扈,但是今日這一見,感覺完全是兩個人嘛,有禮,謙遜。嗯,看來這謠言啊,還是真不可信,這么好一個孩子,怎么會有人說他是一個混世小魔王呢?真是的。” “呃,那個,”柳一條走了兩步,張了張嘴,卻怎么也沒有說出話來,看來,人的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 進(jìn)了院兒,柳一條就直奔柳無痕,邊解著韁繩邊向老柳說道:“爹,我去一趟小辛莊,估計要到晚上才能回來,若是有人再來尋我的話,您就讓他到明日再來?!?/br> “嗯,爹曉得,到了你岳父家,替爹代你岳父岳母問好。”老柳又去幫著把大門打開,開口向柳一條囑咐道。 “知道了,爹,我先走了?!绷粭l沖老柳說了一聲,便跨坐到柳無痕地背上,走了。 從古田村,到小辛莊,也就一盞茶地功夫而已。 到了張家的院兒門外,坐在柳無痕背上的柳一條,透過張家外圍的柵欄,第一次見著了他媳婦兒的真正面容。 圓臉, 薄唇,小鼻。 五官精致可愛,皮膚嬌嫩白晰,這便是張楚楚么? 柳一條呆呆地看著她,一襲白衣,滿頭烏,身材嬌小,面容恬靜,雖說不上是傾國傾城,但是看上去,卻也是讓人從心底里覺得舒服,自然。 這是一個很有親和力的女孩子,除了她的性格,還有她的這副面容。 柳一條第一時間在心里面給張楚楚做出了評價,難怪柳賀氏還有柳小惠會那么地喜歡她,她確實很招人歡喜。 這時,張楚楚也見著了停在門外地柳一條,看到他看向自己地癡癡眼神,心中一甜,小臉一紅,忙害羞地用手捂著臉頰,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去。 “哎~!”柳一條伸出手去,卻沒有叫出聲來。 剛才他看自己未來地媳婦兒,不知算不算是**。 “一條賢婿來啦?!”不一會兒,張卟亮便從屋里迎了出來,笑呵呵地上前來給柳一條開門兒。 “小婿見過岳父大人。”柳一條拱手向張卟亮行了一禮,腦子里卻還回想著剛才見到的那張俏麗面容,再過一個月,她便要成為他地妻子了嗎? 張卟亮見柳一條這副模樣,輕輕地笑了笑,知他剛才定是見到了楚楚的面容。對于自己女兒的樣貌,張卟亮還是很有自信的。 上前把柳一條手中的韁繩接過,順手拴在門后的木樁上,張卟亮伸手拉著柳一條,熱情地將他給請到了屋里。 “賢婿請坐?!睆埩谅氏仍谡献拢χ鴵]手向柳一條說道。 “謝岳父大人?!绷粭l向張亮拱了下手,然后便提擺在張卟亮的下坐下。 張卟亮點了點頭,輕喝了一口茶水,看了柳一條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前夜醉酒,結(jié)果卻還要勞煩賢婿幫忙抬動,真是失禮了?!?/br> “岳父大人言重了,”柳一條頷說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哪里用得著這般客氣,前夜之事也是小婿不對,讓岳父大人多喝了一些,還請岳父大人莫要放在心上?!?/br> “嗯嗯,”張卟亮滿意地點了點頭,‘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話他愛聽。 “岳父大人?!绷粭l輕叫了一聲,拱手向張卟亮說道:“小婿聽聞岳父大人曾做過建房的活計,在建房方面也認(rèn)得很多熟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哦,那都是幾年以前的事兒了,自從為父的左腿因為建房受了點傷后,就再沒有做過了?!睆埩疗婀值乜戳肆粭l一眼,問道:“賢婿怎么忽然問起了這個?莫不是賢婿也準(zhǔn)備要建房?” “岳父大人慧眼,”柳一條給張卟亮小戴了一頂高帽兒,輕聲說道:“小婿有意在我那片荒地上建上一所大一些的莊園,日前已經(jīng)選好的址基,只是小婿對建房一事一無所知,不知該如何去做,故此,便想來向岳父大人請教一二?!?/br> “建莊園?呵呵,這個賢婿你算是找對人了。”張卟亮撫須輕笑,道:“為父雖已是多年不做這個行當(dāng),但是這里的關(guān)系卻是一直沒斷,從用料,到建工,再到整體的布局,為父都可以幫你聯(lián)系一下?!?/br> “真的?!那就有勞岳父大人了?!绷粭l起身給張卟亮行了一禮。 “呵呵,你這孩子,剛才還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你就開始跟為父客氣起來了?!睆埩辽焓质疽饬粭l坐下,說道:“建莊園可不是一件小事,耗費錢財且先不說,光是這選址,建基就不是一件小事兒,也都有一些講究,賢婿所選的那片址基可曾請過先生瞧看過?地勢怎樣?風(fēng)水如何?” “這個,小婿倒是不曾得知,那塊址基便是小婿一人所選,地勢高聳,艷陽普照,應(yīng)該不會有錯吧?”柳一條嘴上這樣說,心里卻是不以為然,建個宅院而已,只要采光好,排水方便,不就行了,哪還用迷信地去請人看風(fēng)水? 對于風(fēng)水之說,柳一條向來都是不信的。 “誒,這怎么行?!”張卟亮顯然不是這么認(rèn)為,他坐直了身子對柳一條說道:“建宅筑院,風(fēng)水是第一要務(wù),賢婿怎可這么輕率?這可是關(guān)系著家族興旺達(dá)的大事,須要請得一位風(fēng)水先生瞧上一瞧才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