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沼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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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箏,你家來人接你啦!” 許青箏再一次從夢中驚醒,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已經(jīng)涼透的汗打濕她的睡衣,緊緊貼在她的軀體上,胴體優(yōu)美的曲線在昏暗的房間若隱若現(xiàn),同時也勾畫出她滿身的疲憊。 她把頭埋進膝蓋里,緊緊抱住自己,她仿佛剛剛死里逃生一般,心臟跳動得都快要從身體里隨時可以逃走了。 這樣相似的夢境在多個夜晚里出現(xiàn)并成功捕獲她,不僅如此,還有更多隱藏的碎片從角落里被翻起,一步又一步指向她躲過一劫的代價為何。 那么沉重,沉重到她把自己打造成光彩奪目、人人敬重的精英人士,也無法直面她的心虛,在床榻無數(shù)次輾轉(zhuǎn)反側(cè)。 本不該想起的,本不該深究的。 都怪那個家伙,把她重新摔進沼澤里,她翻出腐爛泥層里的破碎真相,卻如同玻璃渣子一般在她每一次掙扎中都割傷她。 她已經(jīng)在征程任職了快半年了,余果防她跟防賊似的,她想偷偷摸摸打聽消息都做不到。 “余總,我身為研究項目的核心主導(dǎo)人員,需要一點激勵才有動力在接下來的實驗中獲得重大進展呢?!痹S青箏微笑著在“核心”和“進展”這兩個詞上加重了語氣。 “許老師,我們公司也不是白請您過來的呢?!庇喙X得自己頭上的青筋都要氣出來了,卻還不得不保持著端莊的笑容。 余果很是頭疼這個笑里藏刀的女人,當初看著挺好欺負的,怎么變成這副德性? 她還以為許青箏會很低調(diào)地加入她們公司,她也不想太大張旗鼓以免得到余氏的太多關(guān)注。 是的,她低調(diào)過了,這半年默默無聞地在公司里耕耘,除了一點兒遮遮掩掩的刺探消息的舉動。 除此之外,老實到讓她懷疑是不是有別的陰謀。 可沒想到許青箏此時居然大剌剌地公開了! 真的是低調(diào)了一下,象征性的意思了一下。 天知道她在床上看到滿天飛的新聞通稿都是許青箏和征程達成了合作的消息,并宣布在某種新藥的研發(fā)上取得重大進展,她真的很想飛奔過去把許青箏掐死。 她不是想知道小悠在哪里嗎?她本來就不想見你,你不怕她更躲著你嗎! “正所謂敵不動我動,我動了不是才能發(fā)現(xiàn)破綻不是嘛?” “那你······你不能······” “新藥的臨床應(yīng)用,余總可以提上日程了。” “咳咳,別忘了我們對手是余家······,你別太······” “核心技術(shù)只在我手里?!?/br> 余果憤憤然轉(zhuǎn)身走了,她內(nèi)心祈禱著晏逐悠不要看到這些消息,看到了也別發(fā)瘋,不要動用······ 當余光看見悄咪咪跟上來的許青箏,余果頓住腳步,“許青箏,你最好別跟著我。” “說什么呢,誰跟著你了,順路······” 順尼瑪。 許青箏在余果的目光對峙中敗下陣來,撇撇嘴走了。 余果上了車,七彎八拐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區(qū),小區(qū)并不高級,甚至有些老舊,她也因此開了一輛低調(diào)的商務(wù)車來這里的。 這小孩就住這里。 雖然老破小,但她可是買下了其中好幾棟樓分散在這小區(qū)各處,小悠的藏身之處可謂十分隱蔽了。 這也是為了防止余家的人找到她。 余果開著車繞了幾圈,很快在一處林蔭停下,抬頭看了看周圍景象,快速走向其中一棟樓,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哼哧哼哧“地爬了好幾層樓。 門沒鎖,她就直接推開了。 晏逐悠正蜷著身子在沙發(fā)上空著眼神盯著某處發(fā)呆,房間里的各處屏幕明明暗暗,敬業(yè)地執(zhí)行著自己的職責。 唯有放在茶幾上的一臺筆記本,上面正暫停著許青箏禮貌微笑的畫面,晏逐悠抬起手指點下播放,秦時煦的聲音響起,“······接下來讓我們的主角許小姐說幾句話······” 暫停。 “各位下午好······” 暫停。 “······我很高興加入征程······” 房間里仿佛只剩下這一種聲音在回蕩。 “我不是故意沒告訴你······” “我沒怪你。” “······” “那么,你答應(yīng)過我的手術(shù)什么時候可以進行?” 余果咽了咽口水,“一定要做嗎?“ “嗯?!?/br> “現(xiàn)在公司正進入關(guān)鍵時期,需要你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我都幫你安排好了,我給你招進來的那些人夠用了?!?/br> “你明知道這個手術(shù)······” “多活幾年少活幾年有什么區(qū)別呢?”晏逐悠把身子陷入沙發(fā),“又不會死,擔心什么。“ 余果沉默了下來,她再勸不動這個人了,為了不讓她做這手術(shù),她每次給晏逐悠畫了天花亂墜的大餅,讓她得以一拖再拖。 此刻她依然想做最后幾分掙扎。 晏逐悠突然猛地站起,從茶幾下面拿了一把什么東西就沖進了浴室。 余果心里大呼不妙,忙跟著沖進衛(wèi)生間,就看見這家伙開了花灑,正在解褲子,手里拿著一把鋒利的剪子,像是隨時準備剪斷某種罪惡。 余果大呼叫上去,“你瘋了!你能不能別······” 冰冷的水流從上空濺落,摔在兩人身上,剪子不經(jīng)意間劃開了兩人的衣衫,甚至刺破了皮膚,刺目的血紅在水中暈染開。 “你放手,你不想受傷的話······” 晏逐悠掙扎得越來越厲害,她不小心劃傷了余果的手臂后,就一直往外推著她,余果卻死死拽著她的衣角。 “你就算今天攔下了我······” “我答應(yīng)你!我答應(yīng)你!馬上給你安排還不行嗎!你別自己動手!” 剪子落在地上發(fā)出“哐當”的一聲響,給這場鬧劇打上了休止符。 晏逐悠任余果抱著她的腰,余果的手臂還在顫抖,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歷險。 “你他媽能不能別一見到許青箏就發(fā)瘋啊,這狗女人有什么好??!” 晏逐悠緩緩回抱住余果,“余果,你真的真的對我很好很好?!?/br> “廢話,我可是把你當meimei看的!“ “你比我親jiejie對我還要好?!?/br> “你個破小孩還一天到晚直呼我大名!一點禮貌都沒有!”余果的哭腔掩飾在斥罵中。 “真的,真的,謝謝你?!?/br> “謝謝我那你就······“ 晏逐悠抱緊了余果,余果不說話了,她在這無聲的擁抱中感受到某種決心,她無力阻擋。 兩人只剩下靜默,直到余果因為被冷水淋過被凍得打了個噴嚏。 “你不也挺喜歡晏逐伊這狗女人嗎······“ “我什么時候喜歡她了!“ “那你干嘛······“”閉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