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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的水從頭頂落下,匯成一汩汩細流,順著易鶴野身體的紋理流淌。 他能感覺到,自打遇到簡云閑之后,自己沉迷于感官刺激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 他知道這是一種異常的心理現(xiàn)象,他從小就知道。 他也是從很小的時候,養(yǎng)成這個壞習(xí)慣的。 大約是在五六歲的時候,自己摔傷骨折,第一次當(dāng)著很多人的面嚎啕大哭,那時候他聽見人群中有人在議論。 他們說:“這孩子居然還知道痛啊,我還以為他是機器人呢?!?/br> 從那時起,“痛”對他來說,就成了和“人類”劃上等號的東西,是證明他不是機器的標志。 盡管他后來學(xué)習(xí)得知,很多AI也有比較敏銳的痛覺系統(tǒng),但從小到大,他不斷給自己的暗示和xi腦,還是讓他慢慢愛上了疼痛。 自己這么會痛,當(dāng)然不是機器,易鶴野這樣認為。 洗完澡,他決定放過自己,暫時不著急再去安裝義肢了。 他有點困,但還是順著本能,在睡前上了會網(wǎng),直到他再次看到熱搜榜首—— “四維網(wǎng)絡(luò)再次遭受大規(guī)模網(wǎng)絡(luò)攻擊,市值損失過億?!?/br> “四維財務(wù)流水泄露,疑似涉嫌嚴重偷稅漏稅?!?/br> “四維劉思維不雅照爆出,私生活不檢點實錘!” 看著網(wǎng)絡(luò)上一水刷屏的四維網(wǎng)絡(luò),易鶴野大概預(yù)感到了什么,繼續(xù)往下劃去—— “四維收購國內(nèi)最大養(yǎng)豬場,并將豬場金牌種豬取名為‘劉思維’?!?/br> 他挑挑眉,往下又翻了幾條,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另一條新聞: “四維網(wǎng)絡(luò)CEO劉思維否認收購養(yǎng)豬場,豬場方面拒絕四維單方面毀約?!?/br> 這樣的新聞?chuàng)诫s在滿屏的腥風(fēng)血雨之中,忽然間有些滑稽,易鶴野頗感興趣地點開評論區(qū),就看見熱心網(wǎng)友P出來的各種“劉臉豬頭”。 甚至還有一個動圖,是一只羊騎著一只豬,揮著鞭子在草原上狂奔。 易鶴野想到了SHEEP那張羊臉,毫無防備地笑起來。 下一秒,一只小羊就撐著腦袋,趴在他的屏幕前: “誒呀~終于看見你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烽火戲諸侯,咩總,你舅寵他爸! 第19章 編號019 看著屏幕前的羊頭,易鶴野的笑容僵在臉上。 這回第一反應(yīng)倒不是憤怒,而是有種秘密被曝光的羞恥感——他穿著開領(lǐng)的浴袍,義肢還沒來得及安上,現(xiàn)在左肩以下空空如也,這樣被SHEEP盯著看,有種被看到luo體的惶恐。 他下意識拿右手遮住了屏幕,卻遮不住自己脖子到耳尖的通紅——殘缺說到底是一種隱秘的恥辱,他尤其不愿被SHEEP看到自己這副樣子。 “沒什么好害羞的,易先生?!盨HEEP的聲音從他的手縫里滲出來,“自信點,你怎么樣都很好看。” 易鶴野不聽他胡扯,想要去桌子上拿起義肢安上,又沒法松手,只能惱火地僵持在原地。 “誒呀,你去吧,我回避?!盨HEEP十分貼心道。 易鶴野抿著嘴不敢松手,就聽那邊吧唧吧唧的腳步聲:“我轉(zhuǎn)過去啦,你快去安吧!” 易鶴野悄悄扒開指縫,確定是個白白的小羊屁股對著自己,才謹慎地后退一步,伸手去摸桌上的義肢。 他知道家里的角角落落都有攝像頭,但凡這家伙有心偷窺自己,自己躲到哪里都無濟于事。于是他再次瞥了一眼屏幕,確定小羊捂著眼睛背對著自己,便謹慎地解開了浴袍的腰帶。 浴袍從空蕩蕩的左肩滑下,易鶴野剛拿起義肢—— “我這次來,其實是有事要跟你商量……” 易鶴野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差點一個手滑,他一把拎起了領(lǐng)口,回頭瞪向屏幕。 那小羊確實沒在偷看他,兩個小蹄子捂著眼睛,屁股對著他,白色的小尾巴搖來搖去。 易鶴野恨不得把手伸進屏幕里、把這家伙抓出來,揪著他的尾巴,狠狠給這白屁股來兩巴掌:“……你別說話,先等我安完?!?/br> 他盯著那團白色的毛絨球,想到了上次摸小云朵的手感,又想起來游戲里自己毛茸茸的尾巴。 羊屁股的手感應(yīng)該很不錯吧,易鶴野心里一閃而過了一個糟糕的念頭,又很快逼著自己忘掉了。 他決定速戰(zhàn)速決,一鼓作氣把手安好,于是他再次拿起義肢,快速cao作起來。 斷肢的橫截面下有兩個凹槽,就是義肢卡扣對接的位置。因為2.5倍的疼痛設(shè)置,易鶴野每次安裝的體驗感都十分慘烈。 他將義肢的卡扣按進槽口,“咔噠”一聲輕響,感知系統(tǒng)連接上的一瞬間,劇烈的疼痛順著肩膀攀升到后腦勺。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高壓電貫一般,眼前一道白光劃過,甚至連心臟都抽搐了一小下。 盡管他努力控制自己,還是沒能忍住在連接上的一瞬間,呼吸徹底凌亂起來。 他是真的克制不住,只能蜷著身子縮在椅子里,咬著浴袍的袖子竭力忍耐著,盡可能不要發(fā)出聲響。 此時,他倒是在祈禱SHEEP能做出點動靜,至少能蓋住一點他的聲音,但偏偏這羊在這時候聽話得要命,半句不吭聲,似乎在有意屏息聆聽他的呼吸。 房間里只剩下易鶴野一個人的聲音,清晰得像是要把汗珠的形狀都勾勒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