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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竹勛體質(zhì)不好, 體術(shù)練不了不說,高階的靈法也承受不住, 對付之前廢柴的郭碌是綽綽有余,可現(xiàn)在…… 他沉著臉, 不斷結(jié)出手印打出攻擊, 無數(shù)團(tuán)黑色靈法打出去, 四周的樹木都被震得搖動起來,可郭碌卻像沒事人似的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 在對方帶著滿臉怒氣要走到自己面前時, 藺竹勛終于感到了害怕, 驚慌地推動輪椅的輪子, 想要逃跑。 “呵,想跑!”郭碌一把拽住他的輪椅, 上手就是一巴掌。 藺竹勛只覺得自己左臉火辣辣地疼,耳朵都被打得仿佛失去了聽覺。 他轉(zhuǎn)頭瞪著郭碌,“你竟然這么對我,要是被我meimei知道了,知道自己會是怎樣的下場嗎?!?/br> 同時間系統(tǒng)也在提醒郭碌,“宿主宿主,藺竹勛是完成拜師任務(wù)中不可或缺的一名配角,請您適可而止?!?/br> “讓我適可而止,你剛才拿我壽命賣東西的時候怎么不提前告訴我。” 系統(tǒng)只機械地回:“系統(tǒng)商城物品一經(jīng)賣出概不退還?!?/br> 本質(zhì)來說這些宿主就是它們的剝削對象,只有一筆筆的“交易”才是促使系統(tǒng)不斷壯大延續(xù)的根本守則。 它又哪里是真的在替郭碌擔(dān)心他完成不了目標(biāo),只是單純地想榨干他最后一絲的利用價值,任務(wù)失敗了,它很快就會對接下一個宿主。 郭碌怒氣絲毫不減,猛地伸手掐住藺竹勛的脖子,“正巧,我說出的話也一概不退,我說了你今天要死,你就必須死!” 他找藺鶴歸拜師是為了什么? 為了變強。 可現(xiàn)在正有一條捷徑擺在眼前,他為什么還要低三下四地求一個女人收自己為徒。 “什么藺鶴歸,老子不需要了!” “嘀嘀嘀——”系統(tǒng)發(fā)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嗓音也變得冷漠起來,“檢測到宿主黑化值已經(jīng)嚴(yán)重超標(biāo),正在重新加載劇本……” “重新加載?” “反派劇本載入中,正在為宿主接收——” …… 顏鈺與殷北卿對視一眼,皆是下意識加快腳步。 跨過幾道階梯,便看見敞開的籬笆門,木屋門大大敞開著,一把輪椅摔在院子的角落。 地上流了滿地的液體,正是剛才她們嗅到的氣味來源。 流了這么多的血,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顏鈺著急地要向前跑去,被殷北卿扯回身后,交到仲蒲手邊,“看著她。” 這里有很大的魂力波動,至少是特級。 殷北卿下令讓所有人待在原地,獨身一人走向木屋,剛靠近幾步就立刻聽見鳥類的嘶鳴。 屋內(nèi),一只禿鷲正被人抓住翅膀,倉皇地?fù)淅馍碜?,它似乎激烈地想要逃跑,可羽毛落了一地還是逃不出那人的掌心。 抓著禿鷲那人的背影,殷北卿是熟悉的。 目光往下,地面上正有一名瘦弱的男人渾身是口地趴著,已然失去行動能力,他雙目緊閉,后背上被開了一個口口,正對著獸元珠存放的心臟部位,而原本裝著獸元珠的地方已經(jīng)空空如也。 郭碌察覺身后有人靠近,立刻毫不猶豫把手里的獸元珠吞下去,喉嚨的疼痛仿佛千百根刺在戳刺,那是不屬于他的獸元珠產(chǎn)生的排斥反應(yīng),但他還是咬牙把這玩意咽了下去。 藺竹勛的獸元珠為特級,尋常人的體魄一般無法承受,但郭碌現(xiàn)在有藥物的加成,即便對方的魂力在身體里不斷反抗想要出去,都被他使用蠻力壓制住。 估計是上次親眼看見到手的鴨子進(jìn)了顏鈺的身體里,給郭碌立下不小的打擊。 他現(xiàn)在這猴急的架勢,就好像手里的是一瓶毒藥,也絕對不甘心在讓它從自己手里丟了。 陣陣黑氣從他身上冒出,這是獸印形成的過程,郭碌痛快地仰天長嚎,“我變強啦!” “咻——”一只冰錐從殷北卿手中飛出,毫不猶豫地刺向他的背心處。 但原本應(yīng)該百發(fā)百中的一擊,沒想到卻被對方輕輕松松就躲開。 殷北卿蹙眉,郭碌突飛猛漲的體術(shù)水平,與之前對比簡直像是兩個人,可這么短的時間,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大的長進(jìn)。 她突然想起倒在一旁的男人,心中猜測,唯一可能便是郭碌也使了同樣不正當(dāng)?shù)氖址ǎ沟米陨眢w魄大增。 或許這也與上次瑯迭谷內(nèi),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跑的古怪靈法有關(guān)。 “殷北卿!”郭碌轉(zhuǎn)過身來,已經(jīng)全部被黑色填滿的眼珠,看上去有幾分外國恐怖片里惡鬼的意思,他興奮又顫抖地捏著拳頭,“我找你好久了?!?/br> 殷北卿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渾身散發(fā)惡臭的垃圾,“找我送死?” “是不是顏鈺那個臭女人,和你說了什么我的壞話?!?/br> 這時,聽見郭碌聲音的顏鈺突然緊張起來,轉(zhuǎn)頭對仲蒲說,“聽見聲音了嗎,是郭碌?!?/br> 滕荊芥不緊不慢,“怎了,不就是個廢物,給我們老大當(dāng)墊腳的都沒資格。” “他就是那個死劫!” 這話一出,雪積和滕荊芥立刻直起身來,沒有了看戲的輕松,有過之前的經(jīng)驗,她們現(xiàn)在對顏鈺的話,至少是處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狀態(tài)。 幾人將顏鈺護(hù)在身后,快步朝小屋走去。 門后,郭碌一眼看見被當(dāng)寶貝似的護(hù)住的顏鈺,伸手指著她,迫不及待地開始算賬,“顏鈺!你不僅背叛我,還搶走我的獸元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