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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吧,不著急?!爆F(xiàn)在有賀笑在場,古思鈺不好開口,她坐在床邊,交疊著腿,很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鄙夷的看著靳遠森。 靳遠森跪得膝蓋疼,有目光掃過來,霍君嫻給的壓力很強烈,她不說話,表現(xiàn)的溫潤,靳遠森只起雞皮疙瘩,他狗一樣地磕了幾個頭,磕完他想去看霍君嫻,想到霍君嫻來時說的話,又咬著牙問古思鈺說:“你滿意了嗎,我現(xiàn)在能起來嗎。” 古思鈺跟賀笑揮揮手,說:“你出去幫我接杯水,我跟他談點事兒。” 病房里就有飲水機,賀笑沒怎么動,驚呆地看著屋里所有人,三觀受到了沖擊,她一無所知,頭一回碰到資本家下跪。 古思鈺睨了她一眼,把桌子上的水瓶扔給她,賀笑回過神,彎腰撿起來慢吞吞地挪出屋。 門關(guān)上,古思鈺立馬抬起腿踹靳遠森,把靳遠森踹到地上,往死里用勁兒踹他的臉,“你還想站起來說話?你能起來嗎?你說能起來嗎?當(dāng)初你讓人揍我的時候,怎么沒想過能不能起來?他媽的,還想給我騙到泰國弄死,你怎么不去泰國變性。” 靳遠森是個聰明人,他怕惹事,還特地吩咐那三個男人去了泰國,打古思鈺的時候記得挑看不見的地方打。古思鈺就不當(dāng)聰明人,對著他的臉踹,眼鏡都要給他踹稀巴爛。 靳遠森被踹得受不了,罵了一句,古思鈺一腳踹他嘴上了,堵住他的嘴,“你有本事動動看。” 靳遠森沒本事,霍君嫻在一旁看著,他只能咬牙受著,屈辱嗎,肯定屈辱啊,一個大男人被人打成這樣,想弄死霍君嫻和古思鈺的心都有了。 旁人說做事留一線,這倆手段如出一轍,一個暗里往死里折磨,一個明面上不留活路。聯(lián)合起來,誰都要繞著道走。 然而,他又猜錯了,古思鈺做事也很陰。 古思鈺給霍君嫻使了一個眼色,表示接下來的畫面會很暴力讓她別看,霍君嫻微微頷首開門走出去,門外賀笑抱著保溫杯,她跟門保持了半米的距離,沒往屋子里偷看,垂著眼眸,她一直在扣上面的花紋。 霍君嫻問:“你見過她打架嗎?” 賀笑點頭,“見過?!?/br> 最早她前任劈腿,渣男賤女偷情就算了,還把她當(dāng)情趣,故意來她面前秀,甚至把她騙到酒吧去,害的她被猥瑣男sao擾差點出事。 后來她哭得慘兮兮問古思鈺怎么辦,古思鈺找了一群人去堵渣男,那是她第一次見女孩子打架,古思鈺很兇悍抓著她前任的頭往墻上撞,力氣大的要把人踹成廢物。 打得太狠了,看到昔日戀人鼻青臉腫,她嚇得跟古思鈺求饒,抱著古思鈺的手讓古思鈺別打了,不是求情,是怕古思鈺把人打死背人命官司。 古思鈺冷冷地瞥著她,問她:“還愛著???” 賀笑拼命搖頭,說不愛了,哭啼啼的抹眼淚求她別打了。古思鈺再給了那個渣男一腳,警告著說:“記住了,人家都不愛你了,再來逼逼歪歪折磨她,我弄死你。” 最后賀笑坐在古思鈺摩托后座回家,鼻涕眼淚全抹她后背上了,因為打架這事兒古思鈺還被警察找了,讓古思鈺賠錢,古思鈺去醫(yī)院找渣男,她說賠錢可以,但是她賠多少錢,以后就打他多少次,渣男哪得罪的起,屁都不敢坑,自認倒霉。 賀笑沒遇到古思鈺以前,總覺得自個見過了大風(fēng)大浪,生活里的苦惱一波接著一波,那次看到古思鈺的狠勁,她明白過來了,自己就是溫室里的花朵。 賀笑扣了一會兒杯子,問霍君嫻,“霍jiejie,你為什么跟靳遠森結(jié)婚?。俊?/br> 霍君嫻手里沒拿東西,感覺空空的,她把手放在褲兜里,靠著墻說:“我讀研究生的時候,偷偷把小玉放在包里帶去上課,有個同學(xué)喜歡虐待小動物,他趁著我去做實驗的時候把小玉扔了,還拿石頭弄傷了小玉的腿。靳遠森過來幫我找的狗,然后追我,對我挺不錯的,說了很多甜言蜜語?!?/br> 賀笑點頭。 霍君嫻說:“后來我們結(jié)婚了,有次吵架,他跟我說他是騙我的,是他花錢讓那個同學(xué)把泰迪扔了,做這么多就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br> “他神經(jīng)病啊?!辟R笑咬牙罵,“他還好意思在網(wǎng)上說是你騙婚,騙得不是他么?小玉的腿原來是這么受傷的,渣男!比我前任還渣!豬狗不如的東西!他這樣的人活該被思鈺打,思鈺是在替天行道。” 霍君嫻聽著她罵,波瀾不驚。 賀笑罵累了,輕聲問:“霍jiejie,思鈺上次要出國,是因為你們嗎?” 眼睛里似掉落了一顆石頭,眼波砸出了一片漣漪,賀笑膽兒小,她鼓了鼓氣,“思鈺,她跟你們不是……” 說著,門被打開了。 靳遠森鼻青臉腫的出來,臉還不如豬,他身體佝僂著,手撐著墻,另一只手捂著□□,嘴疼得一抽一抽的,他恨恨地看著霍君嫻,問:“夠了嗎?” 霍君嫻往屋子里看了一眼,里頭那位明顯打爽了坐在椅子上喘氣,她很不理解地說:“我不知道,你問我做什么?!?/br> 靳遠森磨了磨牙,嘴角噙著血,他踉踉蹌蹌的走到電梯那兒,有人過去扶著他,他壓著聲音說:“快去給我掛個號,那個賤人踹我命根子,媽的,我要是廢了,我她媽……” 聽得門口倆人笑了起來,賀笑嘀咕道:“活該!就應(yīng)該把他往死里踹!思鈺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