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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鈺說:“我一個弱女子被三個男人毆打成這樣,我怎么得也是個受害者,你們沒去找那三個男人嗎,我覺得這里頭存在惡勢力?!?/br> 她邏輯挺縝密,加上有這么一張照片,十分真相七分向她這里靠攏。具體內幕也就當事人知道。 “對了,靳遠森怎么說我的?” 女警察說的,“說你們是女同,騙婚,想弄他的錢。他這個說法是事實嗎?” 古思鈺抿了抿唇,看向霍君嫻,覺得這也太搞笑了,“你們知道她爸是誰吧,現(xiàn)在靳遠森花的都是她們家里的錢,騙呵欠啊?!?/br> “靳遠森要是不承認,你們就跟他說,我可以把我律師喊出來,說真的,我沒少罵他,他自個不要臉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軌?!?/br> 旁邊倆警察沒多驚訝,見多識廣了,說:“最后一個問題,你去泰國干嘛。” 這個沒想好怎么編,古思鈺聲音小了點,“去玩兒?!?/br> 警察收筆的時候提醒了一句讓她不要撒謊,多半也沒信古思鈺的話,因為古思鈺在警察局掛過名,以前是警察局的常客。 這個事兒不小,女警察挺溫柔的,跟霍君嫻說可以把檢查拿來當個證據(jù),等情況了解透徹了,可以追究對方責任?;艟龐箲B(tài)度也挺強硬,說好的,還說希望警方好好調查,古思鈺受得傷太嚴重,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希望還她一個公道。 之后她們又在門口說了會兒話,了解些別的情況。 這事兒本身古思鈺就處于劣勢,一個“弱女子”被三個男人追打,傷的這么嚴重,靳遠森再怎么辯解問題都出在他身上,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把毆打古思鈺變得合理化,推卸自己的責任,他不想沾上一點灰。 霍君嫻把門掩上,回去坐在床邊,她給古思鈺倒了一杯水,古思鈺喝了一口,古思鈺有點擔心,不曉得靳遠森會不會狗急跳墻,拿那三個億做文章,她錢還沒捂熱。 警察不可能問問情況這事就完了,他們會四處走訪,問一問霍君嫻家附近的鄰居,確定霍君嫻跟古思鈺的關系。要是深入查,亂七八糟的事兒都會搞出來。 估計靳遠森他不敢讓這個事兒擴大,影響搞大了,網(wǎng)友鬧起來,那會拔出蘿卜帶出泥,他自個不可能干干凈凈。 霍君嫻安撫古思鈺,“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br> 可這話帶烏鴉嘴性質,她剛說完,古思鈺手機上就多了一個推送,微博吵出了新花樣。 十分鐘前,有人爆出了一張照片,霍君嫻坐在病床邊,而古思鈺躺在床上休息,霍君嫻手指落在她的眼簾上,輕輕地撫摸,倆人很親昵。 看這個架勢,應該是昨天拍到的。 網(wǎng)上就開始吵啊,有的說霍君嫻花錢請古思鈺過去鬧,還有的說霍君嫻和古思鈺是那種關系,后面這個說話吵得兇,在這個對女性苛刻的社會里,女性表現(xiàn)的稍微有一點點污點就是不潔,很多人就揪著這點往死里批評。 古思鈺看這張照片,再去看霍君嫻,霍君嫻昨天是這么看她的么? “怎么了?”霍君嫻眼神干凈。 古思鈺手一慌,把手機反扣著?;艟龐拐f她,“你小心一點,手不是疼么?!?/br> 古思鈺強迫自己回神,把自己的視線拉回來,她挺疑惑的,昨天她們才住進醫(yī)院,照片怎么傳出去的。 霍君嫻說:“應該是有人偷拍,這家醫(yī)院我爸參股過,有我信過的人,肯定也會有靳遠森信得過的人?!?/br> “嗯?!惫潘尖曞X都拿到手了,看看網(wǎng)上罵人的那些話,現(xiàn)在只想反擊,問:“你不是要名單嗎?我給你。” 古思鈺都找律師看過了,她有漏洞可鉆,只要她倆統(tǒng)一口風,就不能算她告密了。靳遠森真告她,霍君嫻說自己猜出來的,他能把她們怎么辦? 如果靳遠森沒想著弄死她,沒想著拿三個億給她騙去泰國,她不會這么絕。 大家都不是好人,也別怪她歹毒。 古思鈺說:“你們公司的人我只聽過聲音,并不知道名字,你想個辦法弄個錄音來?!?/br> 霍君嫻點頭說好。 古思鈺頓了頓,又說:“我還存了一點照片,能當實錘,全部給你?!边@些都是她拿捏靳遠森的家底了,她全部給霍君嫻,她這么大方,霍君嫻卻表現(xiàn)平平,她總覺得差點什么,直到霍君嫻說:“謝謝?!?/br> “呵?!?/br> 古思鈺呵完,感覺自己有點二,說:“你給我弄死他,讓他給我磕頭道歉?!?/br> 霍君嫻笑著說好,“都聽你的。” 古思鈺不能大聲說話,嘴角疼。 “你放心,我不會放過她?!被艟龐股钌畹乜粗?,似乎在給她保證,“我爸走了也就一年的時間,可從他接手的那一刻,公司開始走下坡路,越來越不行?!?/br> 的確,巨頭公司逐漸下滑,在外人眼中還是很掙錢,無關緊要,在她們自家人手中就不一樣了,損失是按億衡量的。 霍君嫻手撐著下巴,睫毛似乎撐不住重量,閃了兩下。 屋里就她們兩個人,一個負傷慘重,一個柔柔弱弱,頗有種一顆爛藤,接了倆傻瓜的意思。 可莫名其妙的覺得有點溫暖,受傷的時候,經歷風吹雨打的時候可以相互依偎。 霍君嫻起來站了會兒,她去窗戶看上面的小盆栽,手指撥弄多rou的葉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