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佳媳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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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下值回來向忠便向他稟道:“國公爺,熙三爺考上蒼瀾書院了?!?/br> 國公爺?shù)谝环磻?yīng)也是不敢相信,問:“消息屬實?” 向忠點頭:“屬實,老奴派人去都梁山下看過名單了?!?/br> 國公爺欣慰:“沒想到桓熙都已經(jīng)這么有出息了。既然桓熙考上了,那桓旭必然也考上了吧?!?/br> 向忠:“……回國公爺,旭二爺并未考上?!?/br> 國公爺驚訝:“怎么回事?” 向忠俯首:“不知?!?/br> 晚飯后,趙桓熙徐念安回到慎徽院,徐念安照例先去洗手,趙桓熙尾巴似的黏著她,從身后抱著她腰,弓著身子下巴擱在她肩上。 徐念安問他怎么了?他也不說話。 徐念安洗完手,拖著他來到屏風(fēng)外,實在受不了,笑道:“你快松手,還讓不讓人走路了?!?/br> 趙桓熙乖乖松了手,站直身子。 徐念安回頭看他,見他垂頭喪氣的,問道:“你不開心?” 趙桓熙點點頭。 “為何?” “我不想去蒼瀾書院讀書?!?/br> 徐念安道:“之前不是還答應(yīng)我,說會去的嗎?” 趙桓熙道:“那不是沒想到真的能考上,說著讓你開心開心的嗎!” 徐念安氣惱地打了他一下,又扯著他的袖子道:“若是因為見不到我不開心,那大可不必,我說了會常去看你的?!?/br> “看我有什么用,你又不跟我睡。”趙桓熙垂眉耷眼道。 雖是知道他說的只是睡覺的睡,徐念安還是禁不住雙頰一紅,羞惱之下故意熊他:“我怎么不跟你睡了?你自己不行也怪我?” 這下輪到趙桓熙臉上火燒火燎了,偏又反駁不得,站在原地似羞似嗔地瞪了徐念安一會兒后,他頭一扭:“我去找祖父練刀了。” 徐念安看著他佯做不在意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趙桓熙拔腿就跑了。 客院,傅云津回到自己的房間前,回頭一看,見殷洛宸還跟在后頭,問:“你不回去休息?” 殷洛宸道:“趕我作甚,再說會兒話?!?/br> 兩人進了房,丫鬟端上茶來,待丫鬟出去后,殷洛宸將房門關(guān)上,回身看向正在桌邊斟茶的傅云津,開門見山:“你是不是喜歡三表姐?” 傅云津手一抖,茶就灑在了桌上。 他放下茶壺,也不抬頭,只道:“沒有?!?/br> “我知道現(xiàn)在問你這些并不妥當(dāng),畢竟……但是你也得明白,你不可能單著一輩子,遲早是要續(xù)娶的。如果你真的喜歡三表姐,自己開不了口,我去幫你跟姑媽說。三表姐今年二十二了,姑母絕不會讓她在家多留,我估摸著,今年肯定會將她的親事定下。你現(xiàn)在不說,以后想說都不一定有機會?!币舐邋返?。 “我、我不是喜歡她,我只是看到她笑,心情會變好,所以多看了兩眼而已?!备翟平蛏袂槎汩W。 殷洛宸嘆氣,不過他也能理解,畢竟表嫂去世還不滿半年,此時叫他承認(rèn)自己對三表姐動心,未免顯得太過負(fù)心薄幸。 “你嫌棄她是和離過的?”他冷不丁地問。 傅云津抬起臉下意識地否認(rèn):“不是。” 殷洛宸看著他。 傅云津頓了頓,伸手扶住額頭,猶豫不決道:“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想想吧?!?/br> 殷洛宸道:“我給你多少時間都成,只怕我姑母那邊沒那么多時間留給你來慢慢想?!?/br> 趙桓熙走了沒一會兒,又回到了慎徽院。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徐念安剛卸了釵環(huán),一邊梳頭一邊好奇地問他。 “趙桓旭從馬上摔下來了,祖父為他請御醫(yī)去了?!壁w桓熙道。 “摔得很嚴(yán)重?” “嗯,聽說折了一條腿?!?/br> 徐念安回過頭繼續(xù)梳頭,道:“原本是丟臉丟到姥姥家的事,現(xiàn)在可以借傷賣慘博同情了?!?/br> 趙桓熙驚訝:“你是說他是故意摔下馬的?” “故意未必故意,畢竟摔斷腿這種事也不像是他那種人能狠心干出來的??傊阍僖娮娓竸e提你考上蒼瀾書院的事了,他老人家想必這兩天也沒心情為你感到高興。”徐念安道。 趙桓熙趴在桌上玩著茶杯道:“我也沒想他為我高興啊,我自己都不高興?!?/br> 徐念安:“……” 五房院里忙了半夜,趙桓旭的腿終于是固定好了,人又發(fā)起燒來,還不斷地說胡話:“不可能,這不可能,我不相信……” 五太太抹著眼淚跟著國公爺走到房外,道:“公爹,您瞧,旭哥兒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國公爺沉默一瞬,道:“待他醒了好好寬慰他,明日我親自去一趟蒼瀾書院問問情況?!?/br> 次日上午,趙桓熙夫妻倆,殷洛宸傅云津和趙佳臻萱姐兒準(zhǔn)備去城外馬場跑馬。 趙佳臻對萱姐兒道:“我們先跟你小舅母一道坐馬車去馬場,到了馬場再挑馬來騎好不好?” 萱姐兒道:“姨母你跟舅母坐車行不行?我想和小舅一道騎馬去?!?/br> 趙佳臻知道這小姑娘脾氣倔,拗不過,只得道:“那行,但你不可再像上次去蒼瀾書院那般跑得快了,好好跟著你小舅?!?/br> 萱姐兒點頭不迭。 一行人收拾停當(dāng)剛準(zhǔn)備出門,徐墨秀和陸豐來了。 趙桓熙便邀他們一道去馬場玩,徐墨秀還有些遲疑,他并不會騎馬,陸豐卻道:“技多不壓身,既不會,何妨學(xué)呢?” 徐墨秀只好同意。 出了門,趙佳臻和徐念安剛上了馬車,便見萱姐兒也鉆了進來。 趙佳臻奇道:“你不說要騎馬去?” 萱姐兒表情不太自然道:“后來想想,既然姨母和舅母都坐車,那我也坐車好了。” 徐念安看著小姑娘雙頰那兩團不太明顯的紅暈,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國公爺在府里用完早飯之后,帶著向忠兩人雙騎趕到蒼瀾書院。 今日雖是旬假,但也只是家在京城的學(xué)子離開了,外地的學(xué)子和先生還是在書院的。 鹽梅老先生約了另一名先生下山去城里小酌,在山道上迎面碰上國公爺。 上次趙桓熙組織的畫舫之游讓國公爺和鹽梅先生有過短暫的交流,既遇上了,自然要寒暄一番。 聽聞鹽梅先生也是蒼瀾書院入學(xué)考試的閱卷先生之一,國公爺就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為何學(xué)問更好的趙桓旭屢試不中,而趙桓熙卻一次就考上了? 鹽梅先生道:“因為蒼瀾書院招收學(xué)子,考核的并非只是文章,而是文章中所表露出來的學(xué)子的德行與智慧。天下書院那么多,每個書院都有自己不同的招生標(biāo)準(zhǔn)。我們蒼瀾書院的招生標(biāo)準(zhǔn)是,學(xué)子不僅要具備將來科舉中第的基礎(chǔ),入仕之后,他還會是一個為民請命的好官。就國公爺您那兩個孫兒而言,桓熙的文章做得確實不如桓旭漂亮,但桓熙的文章里所表達的理念,更符合我們蒼瀾書院的招生標(biāo)準(zhǔn)?!?/br> 國公爺明白了,拱手道:“多謝先生解惑?!?/br> 靖國公府的馬場,負(fù)責(zé)管理馬場的三老爺趙明均得知趙桓熙一行來了,親自迎了出來。 這幾個月看府里的形勢,將來爵位泰半還是會傳給長房。靖國公府自立府至今,別的產(chǎn)業(yè)分出去過,但這馬場一直是公府的產(chǎn)業(yè)。趙明均現(xiàn)在殷勤,是希望將來長房承爵之后,還將馬場交給他們?nèi)縼砉芾怼?/br> “三叔,今天我?guī)Я藥讉€朋友來,還有馬嗎?”趙桓熙問道。 趙明均笑道:“昨天大嫂就派人來說過了,說你們今天要過來玩,讓留幾匹溫順的好馬?!?/br> 趙桓熙帶著殷洛宸陸豐和徐念安他們要去挑馬,忽遠(yuǎn)處一人矯健地策馬而來,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喚道:“趙桓熙!” 趙桓熙扭頭一看,居然是聶國成。 他今天穿了身紅色的騎裝,頭上還勒了條紅色的抹額,少年英俊,颯颯烈烈地縱馬奔至近處一個急停,馬鼻子里熱氣正好噴到萱姐兒臉上。 萱姐兒大怒,張嘴就要罵人:“你……”一想徐墨秀就在后頭,她話鋒一轉(zhuǎn),語調(diào)僵硬:“你還真來了?” 聶國成頭一昂:“那當(dāng)然了?!?/br> 萱姐兒暗暗握拳。 趙桓熙對聶國成道:“你先玩著,我們?nèi)ミx馬?!?/br> 眾人去馬廄里選馬,趙桓熙仔細(xì)地給徐念安挑了一匹菊花青小母馬。 萱姐兒看馬看熟了的,根本不用別人幫她選,自己很快就從馬廄中牽了一匹馬出來。 徐墨秀對馬一竅不通,本來想叫陸豐給他選一匹,一轉(zhuǎn)身卻見陸豐直奔趙佳臻去了。 “趙姑娘,我不太懂馬,能不能勞駕你幫我挑選一匹?”陸豐與趙佳臻搭話。 趙佳臻抬頭一瞧,玉面公子風(fēng)度翩翩地站在自己身側(cè),一雙幽深的孔雀眼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她頓了頓,轉(zhuǎn)頭看向馬廄里的馬,伸出一只纖手撫摸著離自己最近的那匹馬的馬臉,問:“不知陸公子想挑匹什么樣的?” “合眼緣的,性子烈些也無妨?!标懾S道。 趙佳臻撫摸馬臉的手一頓,隨即鮮妍唇角彎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來,道:“陸公子是讀書人,還是選性子溫順的比較合適?!闭f罷高聲呼喚在馬廄這邊伺候的小廝,吩咐:“幫陸公子選一匹溫順聽話的好馬?!?/br> 說完禮儀周到地朝陸豐頷首,道聲“失陪”,就往徐念安那邊去了。 陸豐長身玉立,負(fù)手看著她的背影。 小廝問:“陸公子,要小的幫您選馬嗎?” 陸豐收回目光,彬彬有禮道:“不必了,多謝?!?/br> 馬廄另一頭,傅云津收回投在陸豐那邊的目光。身邊殷洛宸低聲道:“看著沒?你想等,別人可不會等你。” 傅云津默默地從馬廄中牽出一匹馬來,不說話。 殷洛宸恨鐵不成鋼,但想想以前意氣風(fēng)發(fā)的人變成如今這般,也是唏噓,嘆了聲氣牽著馬走了。 徐墨秀正感慨自己的好友終于鐵樹開花,耳邊突然傳來少女爽朗又帶點稚嫩的聲音:“阿秀哥哥,你怎么不挑馬呢?要我?guī)兔???/br> 徐墨秀扭頭一看,見萱姐兒牽著馬站在不遠(yuǎn)處瞧著他。 他正色道:“萱姑娘,你可以不叫我舅舅,但也不可以叫我哥哥。你管我jiejie叫舅母,卻管我叫哥哥,這不是亂了輩分么?” 萱姐兒臉一紅,有些羞惱:“我小舅母是因為嫁給了我小舅,我才叫她小舅母。你又沒成我家里人,按年紀(jì)來算,我為什么不可以叫你哥哥?” 徐墨秀:“……”怎么有種被問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