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佳媳 第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分手那天雨很大、滿世界救老婆[快穿]、戾寵、退圈后靠開店全網(wǎng)爆火、深海食堂、女主你別彎、全球升溫、三千界(穿越)、被反攻后,學(xué)妹把我寵上了天[娛樂圈]、招惹瘋美人的下場
過了一會兒,丫鬟們敲了敲門,然后不等人去開就進(jìn)來了。 趙桓熙看著她們手里端著的兩盆清水:“……”還真的只能叫水??! 次日一早,徐念安特意早起,看趙桓熙還在睡,也沒叫他,自己梳洗一番去嘉祥居給殷夫人問安。 殷夫人見她來了,道:“不是叫你這個月都不用來問安嗎?后腰還痛不痛?” “已經(jīng)不痛了,謝母親垂問。母親,昨日祖父派人來說三郎去國子監(jiān)讀書一事已經(jīng)打點好了,三郎也同意這幾天就去報到?!?/br> 殷夫人聞言十分高興,“那甚好?!?/br> “可是我覺著,在三郎去國子監(jiān)報到之前,還有一件事需得做在前頭。”徐念安道。 “何事?” “鍛煉他的膽魄?!?/br> 片刻之后,徐念安帶著出府的對牌以及殷夫人給的銀子回了慎徽院。 趙桓熙已經(jīng)起了,坐在桌旁哈欠連天地問她:“你起得這么早去哪兒了?” “去母親那兒支了銀子拿了對牌,待會兒吃完早飯就能出去了?!?/br> 趙桓熙一聽,困意也沒有了,興致勃勃地問道:“母親給了多少銀子?” “二百兩?!?/br> “夠用嗎?要不要再帶兩匹小馬?” 徐念安反應(yīng)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是他箱子里那黃金馬駒兒。 “夠用了,又不買什么大件。”她想想不放心,叮囑趙桓熙:“你不要隨意取用你的小馬,我嫁來前你的馬都在,我嫁來后你的馬慢慢就沒有了。要被母親知道了,我不成敗家媳婦了嗎?” 趙桓熙愣了下,隨即笑得春光燦爛的,點頭應(yīng)承:“嗯,不用。” 兩人用過早飯,趙桓熙迫不及待道:“走吧走吧?!?/br> “慌什么?先把衣服換了。穿得這么好,生怕別人不宰你嗎?” 趙桓熙:“……” 事實上趙桓熙也沒什么樸素的衣裳,在衣柜里翻了一大圈,最后只得選了件顏色比較淡雅的穿上。他在家的時候都戴玉冠,這次玉冠也不讓戴了,只在烏油油的發(fā)髻上插了根造型樸素的玉簪了事。 只是穿戴好遮掩,他那張臉就沒辦法了,再不顯眼的衣裳配上他那張堪稱萬里挑一的臉,都變得引人矚目起來。 徐念安將他上下一打量,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無用功,忍不住嘆了口氣,“就這樣吧。” 出門登車,行了一段路程后,徐念安掀開車簾悄悄往后頭看了眼,見兩名孔武有力的護院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車子,她放了心,回身與趙桓熙商量起今日的行程來。 先去了興源書局。 “喲,趙公子,您來了,快里面請!”趙桓熙來得并不多,但他實在長得好,書局里的書童對他印象深刻,一眼便認(rèn)出來了。 趙桓熙帶著徐念安進(jìn)了門,問書童:“可還有雅間?” 書童笑答:“時辰尚早,書局里人不多,雅間只訂出去一間,給公子來一間視野最好的?” 趙桓熙點頭。 書童正要走,趙桓熙又問他:“最近什么書賣得好?” 書童道:“公子您二樓請,小的給您介紹。” 趙桓熙回頭看徐念安,徐念安手里已經(jīng)捧了一本書,抬頭對他道:“你先去,我待會兒便來尋你?!?/br> 趙桓熙跟著書童上了二樓,目光略略一掃,見二樓只有一位年輕公子在那兒看書,他也沒在意,聽書童說了哪里放的是新書,便兀自翻看起來。 書童下樓去給他端茶點,他站著將手里的書翻看了幾頁,正打算去窗前那排長桌旁坐下來慢慢看,一轉(zhuǎn)身唬了一跳。 那年輕公子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走到了他身旁,正探著頭一個勁地往他臉上瞧。 “你做什么?”趙桓熙捧著書后退一步,驚嚇多過于憤怒。 錢明看清了他的臉,目光大盛,以折扇擊掌,用戲腔抑揚頓挫地唱道:“佳麗今朝、天付予,端的是絕世無雙?!?/br> 趙桓熙瞪大雙眼,以為遇著個腦子有毛病的,轉(zhuǎn)身便走。 “公子,公子你留步呀!”錢明見他身材容貌樣樣合意,心花怒放,邁著戲臺上的小碎步追他。 趙桓熙見他那樣,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一邊拿手里的書擲他一邊怒斥:“你再過來休怪我無禮了!” “是我無禮,公子恕罪。公子,你且聽我一言。”錢明還在那兒用戲腔唱著,兩人繞著書架,一個追,一個邊逃邊抽書扔他,直弄得一片狼藉。 書童端著茶上來見到這一幕,勸解無果,忙下樓報信:“掌柜的,趙公子和錢公子不知怎的起了齟齬,趙公子正拿書砸錢公子呢,你快上去看看吧!” 第39章 掌柜的一聽,忙放下手頭事往二樓趕。 徐念安也跟了上去,到二樓一看,正好趙桓熙從書架那兒跑過來。 “三郎,發(fā)生何事?”徐念安接住他問。 趙桓熙往徐念安身后一站,伸手指著錢明,氣喘吁吁地告狀:“那個人,瘋瘋癲癲,一邊唱戲一邊攆著我不放?!?/br> 掌柜的站在錢明和趙桓熙之間,兩邊打招呼:“趙公子,錢公子,都是誤會,誤會?!?/br> 看兩人都安靜下來,他才向雙方互作介紹:“錢公子,這位是靖國公府嫡長孫,趙三公子。趙公子,這位是永安侯府慶壽郡主長子,錢大公子。趙公子你有所不知,錢公子有個小……習(xí)慣,他一旦高興,就忍不住想唱戲。他對著你唱戲,乃是欣賞你,想與你結(jié)交的意思?!?/br> 趙桓熙不忿地大聲道:“什么小習(xí)慣,明明是大毛?。?biāo)牢伊?!?/br> 錢明這會兒也從一開始的激動中緩過來了,走過來向躲在徐念安身后的趙桓熙作揖道:“對不住趙公子,方才是我言行失狀,失禮了。但誠如王掌柜所言,我確實只是想與你結(jié)交,別無他意,還請見諒?!?/br> “我不想與你結(jié)交,冬jiejie,我們走?!壁w桓熙拉著徐念安就往樓下去,邊走還邊嘀咕:“奇奇怪怪,怪嚇人的?!?/br> “哎!”錢明想追,又怕令對方更排斥,硬生生停住腳步,問王掌柜:“這位趙公子,常來此看書嗎?” 王掌柜道:“不常來,一年約莫也就來個四五回吧?!?/br> “可惜!實在可惜??!”錢明當(dāng)下也沒心思買書了,唉聲嘆氣地走了。 馬車上,趙桓熙繃著俊臉端坐不語。 徐念安看了他兩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還笑,你說,是不是很嚇人?哪有這樣的人?”趙桓熙抱怨道。 徐念安連連點頭:“確實嚇人,書沒買成,我們換個地方吧?!?/br> 兩人去了另一個書局,買了一大摞書,又去琉璃街逛了逛,買了些奇趣的小擺件,趙桓熙的心情才好了些。 中午徐念安帶趙桓熙去了一家名為“漁耕樵”的飯館,小二一見了她,熱情萬分:“徐姑娘您來了,我去叫掌柜的。” “不必了,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找喬掌柜的,還有雅間嗎?”徐念安笑問。 “既是徐姑娘您,那沒有也得有,樓上請?!毙《⒉冀硗缟弦淮睿炷畎才c趙桓熙往樓上去。 小二去騰雅間時,徐念安與趙桓熙就站在二樓窗口看下頭的街景。 趙桓熙看了徐念安好幾眼,忍不住問:“你與此間掌柜很熟嗎?” 徐念安心不在焉:“嗯,很熟?!?/br> “關(guān)系很好?” “是啊?!?/br> “她是女子?” 徐念安微愣,回過臉來看趙桓熙。 趙桓熙表面裝作隨口一問的模樣,然緊抿的唇角出賣了他。 “他自然是男子,今年二十三歲,既會做生意掙錢,長得也是相貌堂堂?!毙炷畎苍谮w桓熙越來越難看的面色下忍著笑話鋒一轉(zhuǎn),“再過三個多月他就是我四妹夫了,你可要見見?” 趙桓熙呆住的模樣又可愛又好笑,徐念安忍俊不禁,拿帕子掩著嘴笑得靠在了身后的窗欞上。 趙桓熙顧不上去瞪她,伸手?jǐn)堉募缤约哼@邊一帶,口中道:“小心掉下去……” 情急之下沒掌控好力度,直接給人帶懷里了。 徐念安:“……”瞪眼看著他胸前自己留下的半枚淺淺的口脂印子,用帕子擦了擦,沒擦掉。 趙桓熙低頭看著她的小動作,臉紅紅的,“不打緊的?!?/br> 雅間騰出來了,小二過來請兩人過去入座。 漁耕樵,最有名的便是魚羹了,所謂漁耕樵,其實就是魚羹喬。 在水中加入些許面粉熬煮粘稠了,再下入腌制好的剔除魚刺的薄生魚片,略燙熟了,再下入蛋清,佐以枸杞與蔥花,端上桌時,色彩鮮明香氣撲鼻。 趙桓熙也曾吃過魚羹,卻不是這個做法,公府里的魚羹并看不到完整的魚rou,是用魚rou糜做成的。 他新奇地舀了一匙,吹涼吃了。魚rou爽滑鮮嫩,吃過之后唇齒留香余味悠長。 “好吃嗎?”徐念安問他。 趙桓熙嘴里含著魚rou,雙頰微鼓連連點頭,一雙睫毛濃密的丹鳳眼愉悅地瞇了起來,十分孩子氣。 徐念安心中暗嘆:但愿出去上學(xué)之后能變得成熟些吧。 吃過午飯,徐念安便想著實施“壯膽”計劃了。看殷夫人派來的那兩個護院還在視線中,她吩咐車夫?qū)ⅠR車趕到靠近雞籠巷的一條大街上。 “你們在此守著,我和三爺去附近逛逛,很快便回來?!毙炷畎卜愿离S行的知一知二與車夫。 趙桓熙被徐念安牽著手腕拽進(jìn)附近一條小巷中,邊走邊回頭看知一知二他們,忍不住問道:“冬jiejie,我們這是去哪兒?為何不帶知一知二?” 出來閑逛,身邊不跟著知一知二,他沒有安全感。 “去看斗雞,讓他們跟著,回去說與母親知道,不得罵我們?”徐念安拉著他邊走邊道。 趙桓熙驚詫地重復(fù):“斗雞?”斗雞走狗可不是什么好詞。 還未走到雞籠巷,一股子雞屎味已經(jīng)迎風(fēng)飄了過來,趙桓熙皺眉,拿手在鼻子前揮了揮,道:“什么味兒?” “看在銀子的份上忍耐一下啦!”徐念安拉著他歡快地轉(zhuǎn)過巷子口,前面出現(xiàn)一條東西橫向的巷子,巷子兩側(cè)擺滿了雞籠和圍觀斗雞的人,吆喝聲咒罵聲歡呼聲此起彼伏。 趙桓熙還沒反應(yīng)過來,徐念安已經(jīng)拉著他走進(jìn)了那條巷子。 每一處斗雞旁都有一個押注的攤位,徐念安頗會看雞,一路走過去,押了幾把,居然贏了幾十兩銀子。 她見好就收,揣著銀子拉著趙桓熙離開了斗雞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