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絕色美人光環(huán)[快穿] 第408節(jié)
就像一個住在天上的仙女一樣,和人始終隔著一層。她只能通過書籍、通過觀察周圍,來判斷所謂“大眾”究竟是什么,并將自己偽裝得合群。 她又是聰慧的,明肖和明禮的愛慕根本沒法遮掩。 蘇墨墨知道,哥哥想讓她找個對象,那么她便從理性的角度去分析。從世俗的意義上,過好一輩子。 這有些違背她淡然、無欲無求的性子,但這樣的目標(biāo),似乎也有利于她融入人群、更有感悟。 就像是沉浸式演繹了書中的人生一樣,不算討厭。 明肖和明禮都不是蘇墨墨認可的對象。 雖然極力掩飾,但兩人偶爾的針鋒相對,會讓她覺得很蠢,喜怒形于色,太過淺顯,且并不是她覺得可愛的那種單純。聽話么,也算不上完全得聽話,起碼不如哥哥憨厚。有能力么,似乎靠的也是家世,她沒看見個人魅力。 如果沒有別的選擇,他們也不是不行。 但蘇墨墨覺得,挑人這個過程很有意思??梢杂^察到人生百態(tài),就像看小說似的,她便也不著急了。 而且相親嘛,也不意味著將就。 或許她的舉動有些可惡,明明看不上兩人,還對他們的愛慕視而不見。 但她只是在心里這樣想呀,她并沒有將人綁在自己身邊,也沒有給出承諾,去留全是明肖明禮的自由,蘇墨墨不覺得自己愧對誰。 至于500萬的通告費?那也是對方開的,她并不了解這些行情,并不是搶錢。哪怕她的容貌有加成作用,但這依舊是她整個人的一部分,和求職時列出的個人所長沒有區(qū)別。 如果有可能的話,對于幫助了她和哥哥的明肖,蘇墨墨愿意去回報。正如明肖渴望有一個meimei一樣,她愿意喊他“明肖哥”。無傷大雅的條件,滿足了也無妨。 蘇墨墨的作息一貫很好,下午2點,她準時起床。今天沒有出行安排,她便拿起智能手機,開始摸索起來。 從前,她最愛在哥哥的手機里看學(xué)習(xí)視頻,聽一些感興趣的課程,那還是村小學(xué)的老師告訴她的。來到一級城市后,在明肖哥的講解下,蘇墨墨知道了手機的其他用途。 比如可以打游戲、看娛樂視頻、社交聊天。 蘇墨墨注冊了聯(lián)絡(luò)號,加了哥哥和明肖哥。游戲她不喜歡,索性今天沒事,她便隨便摸索起其他軟件。 想起哥哥參加的那個綜藝,蘇墨墨生出幾分興趣。她在視頻網(wǎng)站內(nèi)搜索《純真愛情》,找到哥哥那一期看了起來。 一開始她還覺得頗有趣味,哥哥的表現(xiàn)很好。但看著看著,蘇墨墨有些怔住。 視頻上方劃過的那些字……是在罵她么? …… 其實明肖做得很好。他利用教蘇墨墨手機這件事,增加了兩人的相處時間。又經(jīng)常帶兩人出門,讓蘇墨墨的注意力停留在這座截然不同的城市,而不是手機。 同時,明肖并未在她的手機內(nèi)下載圍脖以及其他公共社交軟件,杜絕了她發(fā)現(xiàn)網(wǎng)上議論的情況。甚至他聯(lián)系老朋友,有意識地爆出了幾個猛料,轉(zhuǎn)移網(wǎng)民注意力,降低“500萬彩禮”的熱度。 但百密一疏,明肖忽略了彈幕。 蘇墨墨看見了彈幕。 看著那些飛速劃過、將屏幕占得密密麻麻的諷刺挖苦之言,看著自己的代號變成“彩禮拜金女”,看著哥哥被罵吸血…… 蘇墨墨握著手機的手有些顫抖。 不是因為陌生人的惡意。 那500萬的彩禮,哥哥沒有和她說過。 看著視頻內(nèi)神色堅定,后來又哽咽著說每天要付60塊房費的男人,蘇墨墨突然發(fā)現(xiàn),她還是被哥哥騙了。 他這樣,真的是為了給她找個對象么?而不是……臨終托付? 縱使再不情愿,看著從小長大的哥哥這幅迥然的模樣,蘇墨墨的大腦還是冷酷地告訴她:不對勁。 哥哥的情況不對勁。 可除了前幾天晚上,他偶爾傳出的咳嗽聲,她竟完全沒有察覺異樣。 蘇墨墨不由慶幸,慶幸今天帶哥哥去檢查,慶幸明肖的愛慕。 如果他能救哥哥,嫁給他,也沒有什么。 不想徒增煩擾,現(xiàn)在等待報告便好。晚飯時蘇墨墨的表現(xiàn)一切如常,甚至還笑著告訴哥哥,酒店的蝦仁百合很和她的胃口。 見meimei過得好,蘇大壯自然無比高興,上午檢查時沉重的心情也散去幾分。而他試探著詢問meimei是否對明家兄弟有意思時,卻被她不動聲色地糊弄過去。 飯后,蘇大壯回到了房間。蘇墨墨的心緒卻始終有些不寧,關(guān)門不久,她再度打開門,戴著帽子和口罩,獨自走了出去。 藍心酒店附近,便是一級城市最出名的海灘。夜晚的海邊有許多人散步,或拖家?guī)Э?,或情侶相偕,充滿了溫情。 微風(fēng)拂面,看著深藍色的海面,聽著那永不停歇的浪花聲,蘇墨墨胸中的郁氣,總算散去幾分。 她知道哥哥不想讓她知道,那么她便“不知道”。但她也才22歲,獨擔(dān)此事,難免有些郁郁。哥哥是她唯一的家人,蘇墨墨不希望他出事。 逛了半小時后,擔(dān)心哥哥找不到她,蘇墨墨便打算回酒店。 她戴著墨鏡口罩,哪怕身段很好,在夜晚也不會太引人注意。但經(jīng)過海灘邊的一個紅綠燈路口時,卻突然發(fā)生了意外。 …… 一級城市的游客很多,海灘更是熱門景點,少不了來打卡的游客。而海灘位于市中心,不遠處有主干道交匯,人流量很大。 路口是回酒店的必經(jīng)之地,但才站穩(wěn),等待紅綠燈時,隨意一瞥,蘇墨墨的瞳孔猛地收縮。 ——路燈有些昏暗,游客太多,不遠處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被擠了出去,正站在路口中間! 而不遠處,赫然是一輛看見綠燈,飛馳而來的車。 幾乎沒來得及思考,蘇墨墨立刻甩開包,朝著小女孩跑去。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但就在距離小孩還剩下一米的時候,她卻驀地和一個人撞上了! 對方力氣很大,加上慣性,蘇墨墨直接摔倒在地,胳膊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她卻沒來得及查看傷勢,看向了那個小女孩。 好在剛才她跑出來時,游客也紛紛注意到了小女孩的存在,跟著驚呼,車主聽見動靜后,在最后一刻及時停了下來。而小女孩的mama瘋狂地跑過來,抱著孩子哭。 蘇墨墨這才松了口氣。 路人紛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夸贊著。 “剛才可真危險啊!這里燈壞了,我都沒看見有個孩子!” “這路況也太危險了,趕緊上報了維修啊,不然萬一有下一個孩子怎么辦?” “多虧了這兩個年輕人,都是英雄??!見義勇為的英雄!” “小姑娘剛才和人撞到了,摔倒了,沒事吧?” 面對路人的關(guān)懷,蘇墨墨有些不適應(yīng)。村里人不多,她很少直接面對這么多人。 旋即輕聲道:“我沒事?!?/br> 剛才的碰撞、加上重重的一摔,蘇墨墨頭頂?shù)镍喩嗝痹缫扬w遠。她抬起頭,燈光朦朧下,看清她的一雙眼睛后,原本安慰她的路人阿姨靜了一秒,回神后熱情道:“小姑娘,你長得真俊,有對象不?” 蘇墨墨搖了搖頭,不欲多言,打算起身。 但就在這時,一道頎長的身影撥開人群,來到了她的身前,蹲了下來。 男人溫潤的聲音傳來:“小姑娘,你沒事吧?” 蘇墨墨抬頭,便看見了一個極其清雋的男人。他額前的發(fā)微長,搭在眉骨上,鼻梁挺拔、薄唇微揚,明明是凌厲的長相,偏偏整個人格外溫潤,氣質(zhì)柔和。 通過旁人的議論,她知曉,眼前的人,便是另一個見義勇為的人。他們都擔(dān)心孩子,一心沖過去,結(jié)果兩人竟然撞到了一起。 見她不語,男人怔了怔。他垂眸,便撞入了一雙靈毓的眸,在隱隱綽綽的燈光下,仿若一場幻夢,他不由恍惚了幾秒。 男人輕咬舌尖,回神后,禮貌地對著她伸出手:“我叫顧嶼亭,是一名醫(yī)生?!?/br> 第268章 蘇墨墨對醫(yī)生這個職業(yè)很有好感。她6歲時摔下山坡,多虧哥哥背著她,找到村里的老醫(yī)生,這才撿回一條命。老醫(yī)生很照顧他們兄妹,好幾次都沒收錢,可惜他在十年前便已去世,這是蘇家兄妹的遺憾。 對著男人笑了笑,意識到自己戴著口罩,她便輕聲開口:“顧醫(yī)生,你好,我叫蘇墨墨?!?/br> 顧嶼亭的職業(yè)素養(yǎng)極佳,為了一臺手術(shù),他可以連續(xù)不眠不休地工作整晚。除了必要的身體素質(zhì)外,他的心理素質(zhì)同樣過硬。不論面對多血腥的場面,顧嶼亭都可以冷靜地戴上手套。 但此刻,看著坐在地面、聲音虛弱的少女,他的心卻猛地被揪緊。 “蘇小姐,很抱歉剛才撞到了你。我任職的一級醫(yī)院在這附近,你胳膊上的擦傷需要及時處理,你愿意和我走一趟么?” 打好腹稿后,顧嶼亭斟酌著說出這句話,提著一顆心,生怕被拒絕。 他是出于“肇事者”的愧疚,醫(yī)者的責(zé)任心,還是一顆私心? 顧嶼亭自己也不知道。 但他選擇順應(yīng)本心。 蘇墨墨抬起胳膊,拉起袖子,果然看見了大片猙獰的傷口,鮮紅的血液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般,緩慢卻堅定地滲出,越來越多,在白到發(fā)光的胳膊上格外刺眼。 少女皺眉,想起哥哥的嘮叨,還是點了點頭:“好,麻煩顧醫(yī)生了。” 圍觀的群眾們看得津津有味,本是來贊揚英雄的,現(xiàn)在居然磕起了甜餅。 “這小姑娘長得真好,小伙子模樣也周正,可真是緣分??!” “小伙子年紀輕輕,居然是一級醫(yī)院的醫(yī)生,可真是年少有為。” “人家臉也好看吶,我兒子要有這模樣,估計早脫單了。不過他哪怕有這一半周正,我也就厚著臉皮和小姑娘要個聯(lián)系方式了。品行好相貌好,這娶回家多有福氣??!” 除了上了年紀、出來散步的本地人外,不少小年輕也注意到了這里??粗巳褐醒?,微微俯身、朝著少女伸出手的清雋男人,忍不住拍下了這一幕。 雖然光線昏暗,但兩人身段絕佳,朦朧著反而更有味道。像是濁世里,相識相遇、相知相守的一對佳偶。而伸出的那只手,便是兩人初遇的鵲橋,是一切緣分的起始。 蘇墨墨沒踏鵲橋。 她左手撐地,緩慢地站起身。顧嶼亭自然地收回手,絲毫不見窘迫。他關(guān)切地看著身側(cè)少女,兩人一同朝著一級醫(yī)院走去。 顧嶼亭性子溫和,話雖不多,每個字卻都經(jīng)過了仔細斟酌,蘇墨墨絲毫不覺不適。而且他很有分寸,偶爾會主動提及自己的工作,卻從不會主動詢問她的個人信息。 就連走路微跛,他都恍若未見,絲毫沒有異樣,卻不自覺地放緩了腳步。雖然蘇墨墨從不為自己的殘疾而自卑,卻也覺得和顧嶼亭相處起來很舒服。 她很少接觸外人,感覺到男人骨子里的教養(yǎng),頓了頓,蘇墨墨有些好奇:“顧醫(yī)生,不知你今年多大?” 男人的腳步亂了一瞬,他目視前方,緩緩道:“我今年31歲。” “啊,難怪?!鄙倥?。 難怪?難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