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絕色美人光環(huán)[快穿] 第166節(jié)
“都說她張茵心腸好,對女兒好,我看啊,她對誰都好,就是對自己親女兒不好!當真是不仁不義!” 最后一句擲地有聲的話后,這群人也上完了廁所,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張茵卻站在原地,面色發(fā)怔,手腳無力。 許久之后,她才開始挪動手腳,誰知這一動,她的四肢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 下一秒,張茵摔到了地上。 但身體上的疼痛卻無法磨滅精神上受到的打擊。 張茵眼眶下意識地發(fā)酸,她伸手捂住胸口,下意識道:“孩子…” 首都蘇家一家子都被人厭棄,作為鳩占鵲巢的假女兒,蘇玲受到的影響自然也不會小。 兩年前從文工團辭職,或者說,被文工團辭退后,沒有工作的蘇玲本就過得十分落魄,比起從前家世出眾、工作體面的自己,現(xiàn)在的蘇玲只能整天待在家里,重新尋求機會。 可惜舅舅一家不知怎的,也開始和他們生分了,看著從舅舅家回來的神色落寞的母親,還有母親手中原封不動帶回來的一兜子蘋果,蘇玲知道,自己找工作這件事又黃了。 不過沒關(guān)系,起碼待在家里不缺吃不缺喝,就算后來哥哥蘇闌也被報社停職,但父親母親也都有工作,因此蘇玲并不在意。 唯一可惜的,便是沒有體面工作的她不太好找對象。 看得上她的,她看不上對方,她看得上的,卻又攀附不上,在蘇玲20歲,開始焦慮之時,突然,一個消息傳了出來。 ——恢復高考了! 激動之后,蘇玲冷靜下來,她清楚地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只要抓住這次的機會,考上大學,提升學歷不說,畢業(yè)后還可以包分配。 到時候,她學歷有了,工作有了,還會為婚事發(fā)愁嗎? 大好的人生就擺在眼前,蘇玲當真是拿出了十二分的勁頭開始學習。 好在蘇家父母都是知識分子,他們對蘇玲的選擇十分支持,還聯(lián)系上老同學,找到了許多市面上稀缺的教材習題。 在大量的練習后,終于,蘇玲考上了大專。 收到錄取通知書那一刻,蘇玲狂喜,看著同樣面露笑意的父母,她知道,自己再次擁有了幸福的家庭。 為了獎勵她考上大專,蘇余還給蘇玲拿了50塊錢,蘇玲便拿著這筆錢,穿著新做的裙子,去和文工團的老同事聚會了。 文工團的人都記得兩年前的事情,因此誰不知道蘇玲這是來炫耀的?畢竟當年蘇玲狼狽地離開時,彼此間便沒有同事情誼了。 蘇玲本也以為他們不會來,誰知去了國營飯店才發(fā)現(xiàn),當年的同事居然全都來了。 這也就算了,當年那個被她塞針的女生朱悅居然也來了。 當年賠了朱悅1000塊錢,和她道了歉后,蘇玲便和她再也沒有交集了,現(xiàn)在再見,蘇玲卻發(fā)現(xiàn)朱悅?cè)莨鉄òl(fā),穿著打扮比自己還要精致。 蘇玲當時已經(jīng)有些不開心了,畢竟她是想來炫耀自己的,而不是看別人炫耀。 見她來了,朱悅站起身,緩緩走來,由于練過舞蹈,朱悅行動間自然帶著一股氣質(zhì),而且她的身段也比蘇玲高挑。 就算從小不缺吃的,但住了幾年院,加上基因的原因,蘇玲卻始終比不上朱悅,這也是她當年做壞事的一個原因。 走到蘇玲身前后,朱悅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慢條斯理道:“喲,冒牌貨,你怎么還有時間過來呢,不去農(nóng)場看看你那個兇手親媽?” 蘇玲一怔,猛地抬起了頭,臉上的情緒幾乎無法掩飾。 為什么,為什么朱悅會知道這件事! 似乎被蘇玲的表情取悅了,朱悅笑了,眼底暗藏著一絲恨意,她繼續(xù)諷刺道:“以你親媽的品行,兩年前你做出那種事情倒是不奇怪,蛇鼠一窩嘛?!?/br> 蘇玲也被激起了火氣,但她卻并未表現(xiàn)出來,而是柔柔地笑道:“悅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如果你說的是兩年前你背后說我壞話那件事,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忘了,你不必介懷?!?/br> 蘇玲這是提醒其他人,當年她會做壞事,也是事出有因的,誰叫朱悅管不住嘴。 朱悅冷笑:“自己舞跳得爛還怕人說?要不是你養(yǎng)母,當年你能來文工團?怎么,把大家當傻子呢?” 沒等蘇玲驚慌于“養(yǎng)母”兩字,朱悅繼續(xù)道:“蘇玲,當年你賠了錢,我也不多和你計較。只是你害我一次,有養(yǎng)父母賠錢,那你搶走了別人的人生,你該用什么來賠償呢?” “不過啊,人家自己就是高考狀元,你就算賠上自己整個人,賠上后半輩子,你都還不清了,畢竟你渾身上下,有哪樣是自己的呢?” “我要是你啊,就自愿關(guān)到農(nóng)場里,感受一下自己前20年應該過的人生,在勞動中,洗刷自己的罪孽。” 說完后,朱悅勾唇一笑,自嘲道:“我知道,我只是對牛彈琴罷了,你蘇玲,骨子里便是你親媽那樣的毒蛇,對你這種人,多說都費口舌?!?/br> 隨后,朱悅拎著包,戴上墨鏡,看也沒看蘇玲一眼,便走出了國營飯店。 國營飯店內(nèi),余下的文工團的人面面相覷,隨后也站起身,一一離開。 畢竟她們今天會過來,也不過是看了報道之后太憤怒,聽人說蘇玲就是主人公后,才選擇來看看罷了。 可惜她們又不能打人,不過看朱悅罵了一頓,幾人心情也好了一點。 當然,臨走前,她們還沒忘記瞪了狼狽的蘇玲一眼,隨后快速離開,一點也不想和這條毒蛇多沾一分鐘。 國營飯店從來不缺顧客,他們都旁觀了剛才的動靜,捕捉到“狀元”“冒牌貨”“蘇”等字后,他們看著蘇玲的目光也不對勁了。 隨后便開始嘀咕起來。 “你說,這不會就是報紙上的那個高考狀元的家人吧?” “我沒看報紙,你給我仔細說說?” …… “我看了報紙!這蘇家人可真給我們首都丟人!” “鋼鐵廠有這樣的員工,真是臟了鋼鐵。你看這女的,穿得體體面面的,再看看報紙上,人家狀元一家穿的都比不上她的好,真是造孽啊,唉!不過也是報應,人家狀元最后還是靠自己讀出來了。” 為了見文工團的人,蘇玲特地花錢買了條布拉吉裙子,還搭配了小皮鞋,渾身上下的行頭不低于100塊。 但此刻,在熱心路人的眼中,這就是原罪。 愣愣地站在國營飯店門口的蘇玲這才回神,眼看有幾個激動的嬸子就要起身向她走來,蘇玲瞬間打了個激靈,趕緊轉(zhuǎn)身跑了。 身后的聲音依舊傳了過來。 “你看她跑得那么快,虧報道里說她身體不好,出生第二天就被狀元親媽抱回了首都…” “身體好?錢砸出來的罷了!” 蘇玲的頭垂得更低了,幾乎要觸碰到地面,她在躲避著路人的目光。 明明來時,她打扮得精致時髦,享受著路人投來的久違的羨慕的目光。 但現(xiàn)在,即便路人沒有看來,蘇玲依舊覺得他們在看自己,她感到無所遁形,似乎自己的丑陋徹底暴露在了陽光下。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個卑劣的小偷。 所有人都在罵她。 蘇玲想,她要回家,一定要回家,回到家,便什么都不需要在乎了。 … 首都蘇家一地雞毛的時候,大河縣的蘇家卻喜氣洋洋,或者說,自從蘇墨墨成了高考狀元后,全家人每天都笑得很開心。 這時,陳嬌紅也過來了,不情不愿地告訴了蘇墨墨一個消息。 “我哥說,他明天就回來了?!?/br> 第96章 陳嬌紅才不想幫自己二哥傳消息呢!你說她二哥要是看上的是別人,哪怕是陸心柔呢,陳嬌紅都愿意幫助一下自己二哥,好聲好氣地哄一下自己的嫂子。 關(guān)鍵是,關(guān)鍵是那是蘇墨墨??!二哥他除了眼光好之外,不管哪里,都!不!配! 無奈陳戚文牢牢拿捏了陳嬌紅的軟肋,聲稱她不幫忙傳遞消息就會將她弄回城,那回城了不就看不見蘇墨墨了嗎?于是陳嬌紅屈服了。 見蘇墨墨臉色如常,沒有露出什么驚喜的神色,陳嬌紅心里的氣才消散些許,隨后,她扭過頭,似乎有點別扭,卻還是伸出了手, “喏,給你的?!?/br> 只見陳嬌紅的手上,赫然是一套護膚品,是一個出名的國產(chǎn)品牌,包裝看起來很高檔,而且這可是縣城沒得賣的。 蘇墨墨先是微訝,隨后便笑著接了過來。 “謝謝你,陳同志。” 少女輕聲道,悅耳的聲音讓陳嬌紅的臉不知不覺地紅了,隨后,她又聽見蘇墨墨道:“陳同志,你等一下?!?/br> 然后蘇墨墨就進屋,拿了一匹布料出來,笑著道:“陳同志,你皮膚白,這塊粉色的料子很襯你?!?/br> 現(xiàn)在市場環(huán)境逐漸寬松,這布料還是上次去縣城時,虎哥特地留給她的,說是省城的小姑娘都喜歡。 蘇墨墨知道虎哥也是好意,這種顏色的料子拿到縣城壓根不愁賣,她付了市價后便拿了些回來。 由于虎哥太過熱情,蘇墨墨帶回的料子根本穿不完,因此她給家里的親人都分了些,剛巧還剩一塊,便給陳嬌紅了。 聽見少女夸贊她,陳嬌紅耳根更紅,她輕哼一聲,拿過布料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步履有些匆忙。 只有陳嬌紅自己知道,她握著料子的手攥得有多緊。 這一刻,陳嬌紅也不羨慕自家二哥了,畢竟他肯定沒有收到過墨墨的禮物。 哼,菜鳥一個。 … 陳戚文要回來的事情并沒有給蘇墨墨留下太深的印象,畢竟這兩年他總是奔波于首都和大河縣。 蘇墨墨知道,身為原著中的反派,陳戚文并沒有表面上看著那么無害,就算現(xiàn)在劇情徹底走歪,重生的女主遲遲沒有去找陳家的麻煩。 但想要成為劇情中后來的那個龐大家族,陳家付出的努力也不會少。 而陳戚文,更是在后期成為了足以媲美首富江皓的存在,他不僅是國際知名的設(shè)計師,還開拓了龐大的國外市場,因此,他現(xiàn)在面臨的危機風險都是數(shù)倍的。 具體的情況原著并沒有多寫,畢竟原著中,陳戚文一出場就是個大反派了,大反派的奮斗史自然也不會多費筆墨描述。 蘇墨墨對陳戚文的情況一無所知,雖然這兩年,兩人的關(guān)系看似親近,但他們卻都不會談一些隱秘的話題。 比如蘇墨墨投資江皓,比如陳戚文在忙什么。 蘇墨墨是覺得沒必要,懶得說,陳戚文則是不想將自己面臨的危險告訴自己心愛的少女。 陳戚文希望,在蘇墨墨心中,自己永遠都是那個最厲害的存在,他想,自己是可以被依靠的。 除此以外,陳戚文每次出現(xiàn)在蘇墨墨面前時,都是衣冠楚楚的,衣品遙遙領(lǐng)先,畢竟男人不僅要有財,還得有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