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為何在顫抖?[穿書] 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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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帶來濃郁的血腥味道,還有難以形容的尸體臭味,頭顱燃燒著火焰,看到那高聳的骨柱,不難想象先前他們踩到的尸坑究竟從何而來。 傅念遲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如果自己不慎落入魔教之手,究竟會經(jīng)受怎樣的折磨? 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傅念遲和葉蒼瀾躲在人群邊緣,假裝是參加祭祀一份子,實則努力尋找離開的辦法。 這是一處天坑,周圍完全封閉,只有頂部開洞, 讓月光得以照射進來。 如果想要從上面出去, 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成為所有人的活靶子。 應該有設(shè)立的空間陣法把外面的人傳送進來, 傅念遲和葉蒼瀾盡量不引人注意地尋找著。 但在大家都等待著祭祀開始的時間點, 兩個身著黑袍走來走的人終究還是有那么一點點惹眼。 在被盯上之前,傅念遲趕緊停下,他和葉蒼瀾到底缺少魔教的氣質(zhì), 就算打扮得再像, 活動起來也格格不入。 接下來的祭祀可能需要來到這里的所有魔教修士共同參與, 傅念遲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干什么,不過看如此恐怖的事前準備……絕對不是好事。 確定周圍暫時沒人注意他們了,傅念遲帶著葉蒼瀾繼續(xù)鬼鬼祟祟地探索。 果然,最邊緣的墻壁上設(shè)置有空間傳送陣法,想要出去,只能通過這個。 將手放上去激活法陣之前,傅念遲警惕地朝四周張望,卻在這時猛然對上了一雙正緊緊盯著他和葉蒼瀾的眼睛。 不好! 傅念遲當即渾身緊繃,一只手握緊藏在黑袍寬大衣袖里的魔杖。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握住了。 應激狀態(tài)下的傅念遲當即就要發(fā)動攻擊,但他迅速察覺到了對方?jīng)]有傷害他的意圖,硬生生中止了動作。 要是真打起來,他們誰也跑不掉。 對方拉著傅念遲,傅念遲拽著葉蒼瀾,三人迅速藏到了一處陰影里。 周圍滿是血糊刺拉的痕跡,大概是可憐的祭品們被殺害的場所,暫時沒有其他人靠近。 對方蹲下身,當著傅念遲和葉蒼瀾的面,將臉皮稍稍揭下來一點,露出屬于她自己的精致眉眼。 聞笙?! 看到兩人震驚的神情,聞笙就知道他們已經(jīng)認出了自己,趕忙將手指豎到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旋即少女熟悉的聲音響在傅念遲腦中,帶著滿滿詫異:“你們倆怎么會在這里???” 這是傳說中的靈識傳訊嗎? 傅念遲緊閉雙唇,也嘗試著用這種方法聞笙交流。 【我們本來在三清閣的秘境里歷練,結(jié)果意外發(fā)現(xiàn)了魔教隱藏在其中的傳送法陣,被傳送到這邊來了。你呢,你怎么會在這里?】 【哦,對,我聽說你加入了三清閣?!?/br> 聞笙神情嚴肅,她指了指場地中央的骨頭祭壇:“你應該也能猜到,他們要進行一種非??植兰漓雰x式,根據(jù)我打聽到消息,應該想要召喚某種邪惡的神明,以獲得奪取罪子的力量?!?/br> 聞笙頓了頓,自皇宮離開,她就多加打聽有關(guān)傅念遲和葉蒼瀾的許多消息,終于知道了原來傅念遲就是傳說中的罪子。 也怪不得他有著足以剿滅天魔的力量。 這群邪修應該打死也不會想到,他們付出天大代價進行祭祀想要奪得的罪子,其實已經(jīng)在現(xiàn)場了吧。 奪取罪子?傅念遲意識到了大事不妙。 【那豈不是說,如果祭祀成功舉行,我就會被他們所有人發(fā)現(xiàn)?】 「是啊?!孤勼蠂@息,“唉,總感覺每次和你們相遇總沒好事發(fā)生,看起來這下我也要牽連其中了?!?/br> 傅念遲:“你可以假裝沒看見我們?!?/br> 【要是我不幫忙的話,以你倆現(xiàn)在啥都不懂的狀態(tài),估計會被更快發(fā)現(xiàn)吧?!?/br> 聞笙觀察著外面的情況:“倒也不是只能等死,只要我們在祭祀開始之前將其破壞,應該就問題不大?!?/br> 她嘴上嫌棄著遇見兩人就沒好事,腦子里仍舊努力想著幫忙脫困的辦法。 傅念遲:“對了,你還沒說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這不是魔教的地盤嗎?” 【當然是來懲jian除惡的啦。】聞笙隨口道,“我察覺到了這里的天運有所異常,專門趕來查看?!?/br> 傅念遲想起來了,他記得葉蒼瀾給他講過聞笙的身世。 作為能讓男主死心塌地,甘當舔狗的女主,聞笙自然有著非常牛逼的身份,她是負責平衡天運的神女殘魂墜入凡間后的化身,雖然沒有相關(guān)記憶,卻能夠嗅到氣運的味道,本能地想要將其平衡。 就像她主動拿著天然火草,前去天魔現(xiàn)身之處那般。 現(xiàn)在應該也是察覺到了壞運過強,才現(xiàn)身西土的祭祀之地,試圖尋找平衡的辦法。 既然這一切都發(fā)生在男女主正式產(chǎn)生情感交際之前,就表明著聞笙最后肯定有驚無險的脫困了。 可如今又多了他們兩個人,劇情還不知道會因此產(chǎn)生怎樣的巨變。 啊,說起來在原書的世界中都不一定有這遭,祭祀是魔教中人想要奪取罪子才舉辦的,按照原書發(fā)展,這個時候傅念遲本該早就身處魔教,經(jīng)受著難以想象的折磨。 傅念遲深吸口氣:“此處設(shè)有禁制,無法使用靈牌,如果能出去,我會立刻聯(lián)絡(luò)三清閣,師父他一定會帶人過來救我們的?!?/br> 聞笙苦笑:“你師父是三清閣掌教吧,就算他是大乘期巔峰,用上所有法寶,從瀛洲感到西土也得要一個多時辰,我們得有命等到他過來才行。” 【況且這邊的空間法陣是單向的,只許進不許出,就是為了防止在成功奪取罪子之后,再讓罪子——也就是你逃掉?!?/br> 傅念遲陷入了沉思。 其實還有另一種辦法。 他故意現(xiàn)身,引得魔教sao亂,讓聞笙帶著葉蒼瀾趁機出逃,向掌教尋求救援。 但這樣的風險實在太大太大,他相信魔教并不會殺他,因為他會比死了還要痛苦。 傅念遲:“咱還是想辦法阻止祭典吧?!?/br> 聞笙點頭:“現(xiàn)在他們還差一點祭品,我們可以抓住沒開始的機會,盡可能地搗搗亂?!?/br> 阻止祭典有兩種最直接的辦法,破壞祭壇或者拿走祭品。 一般來說,像這種召喚邪神的儀式,都是極度復雜且精確的。 如果他們在祭品上動了手腳,有沒有可能影響最終結(jié)果? 傅念遲默不作聲地站起身,悄聲對聞笙道:“我現(xiàn)在施展法術(shù)會被發(fā)現(xiàn)嗎?” 聞笙:“這邊人比較多,普通的小法術(shù)應該沒事吧?!?/br> 傅念遲點了點頭,他遠遠站在人群外圍,狀似隨意地看著四周,其實藏在袖子里的手將筷子尖對準了骨柱。 魔法施展,兩具尸體被變成了形狀和大小差不多的布袋,一時半會應該不至于被立刻發(fā)現(xiàn)。 果不其然,因為即將舉行邪飼大典而滿心激動的魔教眾人們,并未注意到頂部有兩具尸體悄然間變成了同它們衣物顏色完全相同的布袋。 直到五個新鮮的祭品被帶來,掛上骨柱,最后清點之時,異樣才被發(fā)覺。 “布袋?這是誰放的?” 負責祭典準備的陰惻老頭視線森寒掃過,他手下的弟子們不受控制地發(fā)起抖來。 “稟、稟報長老!每個祭品我們都仔細檢查過,方才還好好的!” 老頭瞇著雙眼,盯著他們看了數(shù)秒,在弟子們嚇到面色發(fā)白兩股戰(zhàn)戰(zhàn)之時,扯動唇角:“哼,趕快去找新的祭品補上,要是祭典無法按時開始,后果你們都知道的?!?/br> 弟子們渾身猛一哆嗦,點頭哈腰地答應著,趕忙去辦。 傅念遲一直在注意著那邊情況,看到幾名弟子誠惶誠恐的跑出去,知道自己的小伎倆奏效了。 “真有用啊?!甭勼闲÷暤?,“而且這群人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干脆你再趁這個機會多變幾個好了?!?/br> “等一下?!比~蒼瀾攔住了傅念遲,面色凝重,“他們肯定是找新的祭品去補全了?!?/br> 傅念遲一愣,一盆冷水兜頭潑下,把他心中剛剛冒出的喜悅徹底澆熄。 是啊,他剛剛怎么就沒注意到呢? 如果他將尸體變成別的,邪修們就會去殺更多的無辜百姓,補全祭品。 他立刻停住了。 傅念遲脖子上出了一些細汗,想到也許會有兩個無辜百姓因為方才的一招丟掉性命,就有些呼吸困難。 傅念遲早就親眼見過死亡,曾經(jīng)利用神識契約讓大白監(jiān)視他的狂獸道人被師姐白薇當著他的面劈得連渣都不剩,那時候的他還算平靜,因為他知道狂獸道人可算不上什么好鳥。 可如今,死掉的都是無辜之人,而且死狀凄慘,他們生前還不知道要遭受怎樣的痛苦。 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雖然這樣確實能夠拖延祭祀開始的時間,但用的次數(shù)多了,肯定也會引得懷疑。 “不過,也許我們可以勾引他們,換一個祭品的來源。”葉蒼瀾小聲詢問聞笙,“你知道祭典大概什么時候開始嗎?” 聞笙:“月亮完全升到祭壇上方某個角度的時候,月光會照射在中央的咒印上?!?/br> 葉蒼瀾抬頭確定的方位,看起來特殊的時間點很快就要到了。 “咱們先等等?!彼穆曄騼扇苏f出自己的計劃,“差不多就是這樣,雖然有點冒險,但應該是目前最合適的辦法了?!?/br> “我覺得可行?!备的钸t點頭。 聞笙:“我也覺得可以?!?/br> “那就稍微一等吧?!比~蒼瀾深吸口氣,努力對抗住心中不祥的預感。 那股感覺正瘋狂涌動著,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也許是因為周圍的環(huán)境實在壓抑恐怖吧,他們稍不留神就可能被邪修發(fā)現(xiàn),落入萬劫不復之地。 三個人安靜地待在原地,隨著月亮逐漸向正上方靠近,周圍的邪修們也變得激動起來,紛紛討論著這場祭祀。 要知道這可是百年來,眾多魔門頭一回聯(lián)手按照萬古邪魔留下的典籍殘片,進行儀式。 據(jù)說儀式能夠召喚出誕下天魔之源的遠古邪神,就連典籍中也沒有具體描述它究竟是何種模樣,正因如此,大家才格外忐忑又興奮。 “就算那罪子再怎么神通,這下也不可能逃的掉了?!?/br> “真想親眼看看他是什么樣子啊,有了他的力量,我魔門必定能碾碎整個正道?!?/br> “聽說他還拜了三清閣掌教為師,不知道到時候親手殺死自己的師父,他會不會覺得興奮呢?啊……又讓我想起了當時的感覺,親手把那婆娘腦袋砍下來的滋味,簡直幸福得快要暈過去了?!?/br> 嬌媚女子咯咯笑著,仿佛在討論的并非她師父的腦袋,而是大□□開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