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嬌妻海島甜寵日常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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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到起點 不過,想到書中男主那一本正經的古板人設,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她輕輕攪動著手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他們可不是那種能開玩笑的關系。 如果直接問他該怎樣回報好像有點不誠心,也不太禮貌。 “走吧,我送你回去。”見她遲遲不肯抬頭,秦紹延沒再難為她。 杜喬如釋負重般松了口氣,決定等會兒買件禮物來報答他的幫助。她抬起頭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剛想出聲拒絕他送自己,腳踝處卻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 只是一剎那,小臉兒就白了。 “你怎么了?”身為一名醫(yī)生,秦紹延立刻看出她的反常。 剛剛躲避王母攻擊時,杜喬不小心崴了腳,最開始只是有一點疼,她沒太在意,沒想到現(xiàn)在會這么疼? “我的腳好像腫了,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倍艈虖男∨绿?,此刻淚眼朦朧,鼻尖兒紅彤彤的,那我見猶憐的小模樣讓秦紹延深深皺眉,他蹲下身握住那只受傷的腳踝輕輕捏了捏,神情嚴肅而又專注。 當他捏骨的時候,杜喬疼到忍不住抽氣,為了表現(xiàn)得堅強些,她咬緊唇瓣愣是沒哭出聲! 經過檢查,她的腳踝只是扭傷而已沒有傷及骨頭,秦紹延那顆高高懸起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當他仰起頭想要告訴她結果時,就看見那張瓷白的小臉兒掛滿了淚水,一串接著一串就跟不要錢似的。 兩輩子加起來,他是第一次看見妻子哭得這么傷心,便下意識地柔聲輕哄,“沒事的,涂些藥酒養(yǎng)兩天就能好,別哭了,嗯?” 男人的尾音像帶了小鉤子,鉤得人心頭一跳,杜喬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嚇得止住眼淚,原本蒼白的臉頰也在這一瞬間布滿紅暈,她再一次發(fā)現(xiàn)男主真的有點崩人設。 像現(xiàn)在這種情況,即使她尷尬得不行,也只能答應他送自己回去。 回家的電車上依然是人擠人,幸好有秦紹延護著,杜喬才免于傷上加傷。 兩人一路沉默,無形中有一縷曖昧在空氣中緩緩流動。 到了胡同口,杜喬立刻收回扶在男人胳膊上的小手,滿心滿眼全是感謝。 秦紹延感覺手臂處一空,心也跟著空落落的,“今天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因為有前世記憶在,他知道方才那兩人的真實身份,雖說廠主任沒那么大的權利可以把正式工人趕出廠,但是想要找麻煩,簡直易如反掌。 而這些麻煩,只會讓杜家人遷怒于妻子身上。 在離開百貨大樓之前,杜喬就已經想到了這些,她不怕杜家人作妖,只是覺得暫時一段時間家里不會太消停,想想那畫面,就很心煩。 可惜她今天才把信件寄出去,想知道船廠招不招人還要等一個月以后。 “嗯…暫時沒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杜喬故作輕松,安慰他的同時也是在安慰自己。 三月的春風,依然凜冽。 秦紹延深深地看向她,心中的決定呼之欲出,“杜喬同志,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里?” “嗯?”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帶你離開杜家?!?/br> “??” 這一刻,杜喬瞳孔地震,感覺這個世界有點玄幻,她不能理解男主為什么會說這些? “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今天這件事你有沒有想過,除了會影響你父親和大哥的工作,還會影響你大哥的婚事,而且井子胡同多數(shù)是機械廠職工,我聽說今年年底王小虎的父親會升到廠長的位置?!?/br> 他的話足矣讓杜喬明白,自己惹上了多大的麻煩…… “他父親真會升為廠長?這消息確切嗎?” “百分之八十?!痹趬糁写_實是這樣,他會知道是因為杜父的酒后吐槽。 在杜喬心中男主是天選之子,知道這些小道消息好像也說得通,于是著急問道:“那你要怎么帶我離開這里?” “和我結婚?!?/br> “……” 昨晚,秦紹延一夜未眠,輾轉反側間曾做過最壞的打算:如果妻子這輩子真的不愿意嫁給自己,他也會護她一生周全。 可這種想法卻敵不過貪念。 他知道此刻的行為,無疑是趁人之危,但他寧愿做次小人也不愿意眼睜睜看妻子另嫁他人。 兜兜轉轉一圈,仿佛又回到最初的抉擇。 這一次,杜喬只是猶豫一瞬,便點頭答應了。 她這人嬌里嬌氣吃不了苦,也從不奢望愛情,一心只想過咸魚生活。如果天天面對一堆糟心事,早晚會像上輩子那樣變成一只戰(zhàn)斗機。 與其活得心累,還不如嫁給男主。雖然男主是個工作狂,嫁他無疑是守活寡,但至少以后的日子是清靜的。 至于書中的悲慘結局,只要她努力避開就成了,而且今天男主幫她解圍,就已經和書中寫得不一樣了,她沒必要庸人自擾。 在杜家,只有楊春梅一個人是真心對原身好,如果她愿意跟自己走,杜喬會帶她一起離開。 無人的小巷炊煙裊裊中透著寧靜,秦紹延哽咽了一下,幾秒后才鄭重地問:“我明天去你家提親,可以嗎?” “呃…我能先問你個問題嗎?” “你問。” “你為什么要娶我?” 杜喬還沒自戀到,認為對方是因為喜歡而結婚,明明昨天還很討厭她?難道僅僅是因為高潔悲憫的品性,可憐她而無私奉獻? “我爺爺身體不太好,希望我能盡早結婚。” 在這種時候,他只能把身強體壯的老爺子拉出來作擋箭牌。 這個理由聽起來很靠譜,杜喬終于打消最后一絲疑慮,同意他明天來提親。 半個小時后。 杜喬回到家,就見楊春梅正笑呵呵地搟面條,身上還有股刺鼻的藥味,應該是把媒人拿來的膏藥貼上了。 她洗好手想要幫忙,卻被楊春梅阻止了,“邊去,別添亂?!?/br> “你還別說,這膏藥是真管用,我貼上之后腿就不疼了,等這些都用完了,也不知道在哪兒能買到?” 杜喬不傻,哪能聽不出這弦外之音,她雙手擺弄著搗蒜碗,在考慮應該先提哪件事? 秉著先提壞事再提好事的原則,她把今天在百貨大樓發(fā)生的一切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估計最快今晚,杜家人就會知道她得罪廠主任媳婦的事了,到時候是什么樣的場面可想而知。 “啥?王小虎她媽敢說你是野種?!我現(xiàn)在就去撕了她的嘴!” 楊春梅扔下手里的搟面杖就要往外沖,幸好杜喬眼疾手快攔住了她,“媽,咱們先別管那女人,我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訴你?!?/br> “還有啥事?” “秦紹延同志明天會來家里提親,我已經答應嫁給他了?!?/br> “啥?提親?!”比起打廠主任媳婦,結婚這事更讓楊春梅震驚。 “你倆不是沒相看成嗎?現(xiàn)在咋又成了?那小伙子不是回京市了嗎?” “這么大的事情,你咋不先和家里商量啊?你是不是害怕王家報復才這么草率的?” 聽著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杜喬只覺得頭大。怕其過分擔心,她當然不會承認王家是結婚因素之一,好在秦紹延確實優(yōu)秀,接受起來也沒那么難。 過了一會兒,楊春梅終于冷靜下來,臉色卻不太好,“你和小秦結婚是好事。至于你爸他們…愛鬧就鬧吧,這事是他們惹出來的,憑啥全怪在你頭上?” 因為有原身的記憶在,杜喬知道別看楊春梅脾氣火爆,但思想保守單純,哪怕在這個家過得一點都不幸福,也沒想過離婚。 “媽,等我結婚,你跟我一起隨軍怎么樣?出門在外沒有你陪著,我心慌。” 楊春梅聽了噗嗤一笑,只以為她這是玩笑話,“等結婚之后,小秦就是你后半輩子的主心骨,有他在你慌啥?別跟沒斷奶似的。” 傍晚,杜家其他人是一起回來的,剛進屋臉色就不好。 杜喬坐在那里沒吭聲,全然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杜月城沉不住氣,先開口質問道:“小喬,你是不是瘋了!連廠主任的媳婦都敢打,以后我和爸還咋上班?” “對呀,杜喬你真自私?!倍旁掠霸谂赃吀胶椭脖唤裉斓氖聡樍艘惶?。 瞧著這兩位始作俑者,杜喬輕嗤一聲,“她不罵我野種,我也不會打她。至于我這野種名聲是怎么來的,你們兩個功勞最大,活該受牽連。” 杜家兄妹:“?!” 在回家之前,杜家人只知道杜喬打了人,具體原因也沒仔細問。這時,杜孟義拍桌而起,虎著臉吼道:“啥野種?你說清楚嘍!這和你哥姐有啥關系?” 在這個家,杜喬最討厭的就是原身父親,道貌岸然、假仁假義。 二十多年前,楊春梅成了寡婦,組織看她孤苦伶仃生活不易,便給她介紹了第二任丈夫杜孟義。 當時杜孟義剛死媳婦,留下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過得也挺艱難便同意了。 婚后生活可以用“后媽難當”四個字來形容,楊春梅處處隱忍,直到女兒出生后,這種看似平靜的生活才被打破。 原身是個雙眼皮,可杜家人和楊春梅都是單眼皮,兩個單眼皮怎么可能生出雙眼皮? 楊春梅解釋過,自己親媽是個雙眼皮可能是隔輩遺傳,但杜孟義只是表面相信,其實心里根本不信這套說辭,每每看到這個小女兒,他都如鯁在喉,總覺得這不是他的種。 哪怕明知道三個子女背地里欺負原身也不阻止,只有在楊春梅面前,他才會顯露和藹可親的態(tài)度。 就是這樣一個人,現(xiàn)在竟然有臉裝作不知道? 在順利結婚之前,杜喬還不打算和他硬剛,于是壓下怒火,換作一副可憐姿態(tài),“從小學三年級開始,學校里就有人說我是野種,經過追問我才知道,原來這些話都是哥哥jiejie們傳的,但我怕他們被您打就一直沒說。沒想到現(xiàn)在長大了,還會有人這么罵我?!?/br> 說著她眼圈濕潤,看得楊春梅心疼不已,“你咋不早告訴媽啊?我說胡同里咋有人傳你是野種?原來是這個家容不下咱娘倆!杜孟義我要跟你離婚!” 聽到“離婚”二字,杜孟義是真的慌了,他都四十多歲了,可丟不起這人! “春梅,你別生氣啊,當年孩子們還太小不懂事。月城、月影,你們還不快點兒說對不起?” 杜家兄妹想狡辯,但在父親的yin威之下也只能乖乖道歉。 如今這三人都心虛得很,關于打人的事也就沒敢繼續(xù)追問。楊春梅把杜孟義趕出了東屋,決定以后分開過,眼不見心不煩。 這一夜,杜喬睡得特別香甜,在藥酒的作用下,微腫的腳踝也好了大半。 第二天一早,天剛大亮,杜家的大門就被敲響了。 秦紹延拎著八樣彩禮,眉宇間是望眼欲穿的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