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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你這么一說,我終于想到,要你幫忙我做什么了?!沽合壬鷽]解釋他剛才是笑什么。 「想到了?」顧念正在梳頭,正要準備要去上班了。 「我的遺產(chǎn)之中,有一條坦桑石的項鍊,藍紫色的,旁邊有鑽石的?!沽合壬屑毜男稳?,「雖然我不知道最后遺產(chǎn)會歸給誰,但我希望把這條項鍊送給徐紫媛小姐?!?/br> 「徐……徐紫媛?」顧念一驚。那個徐紫媛? 徐紫媛是個45歲左右的演員,早期雖然不紅,但年紀稍長之后因為保養(yǎng)得當,風韻猶存,又因為運氣而接演了不少好電影,也算是近年來資源滿滿,大器晚成的女演員。 去年她還演了一部很有名的懸疑片,演的是一個民初時期的歌女,穿著一襲白色旗袍,梳著服貼的波浪愛司頭,顧盼流轉(zhuǎn)皆是風情,最近好多人模仿她的扮相。 梁先生跟這個徐紫媛有一腿?。?/br> 「可是徐紫媛……不是也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嗎?」顧念問?!改绬??」 「這個說來話長啊……」梁先生卻是嘆了口氣,「但這的確是我欠紫媛的,我不能什么都不給她……」 「但是,您不是也說您的太太很辛苦的嗎……」顧念有些疑惑,「如果梁太太知道你和徐小姐的關(guān)係,應(yīng)該是會生氣的吧?您讓我去說這件事……不是給她二度傷害的嗎?」 「是啊……會不會生氣呢?」梁先生卻是又笑了,只是這次他笑得很jian詐,「反正這是你們這些活著的人要去煩惱的,跟我沒關(guān)係了!」 居然這樣說,顧念對著梁先生的笑臉很驚訝,但也的確無可奈何,只好先準備上班。 她本來希望這件事情可以跟紀子翼討論看看,但早上聽小老闆說紀子翼這兩三天都不會上班,他最近好像很忙,常常不在公司。 最近公司內(nèi)部多半都在為著梁先生的告別式煩惱,因為參加人數(shù)前所未有的多,場地和行程規(guī)模也比起以往辦過的大許多,這時候她如果去問,能否見得到梁太太,說服她把珠寶轉(zhuǎn)贈送給徐紫媛,簡直是給大家添麻煩啊。 而且她也必須見得到面才行啊。 這任務(wù)真的有夠麻煩。 去會場逛了一圈,正看到門口有兩個人在吵架,居然又是那天的那個怪道士和怪神父。 「你怪力亂神!胡說八道!我黃天泰號稱黃真人!誦經(jīng)持戒、修齋行道已經(jīng)二十年!才不想跟你這種洋人信仰一般見識!」道士說。 神父也不甘示弱,拿著十字架和一把白色的水槍開始噴道士,「你才是魔鬼!我要代替我天主消滅你!用圣水清潔你!」 「你敢噴我!」道士擦著臉,生氣道:「哪有人用水槍灑圣水的?劉保羅你這死洋人!冒牌貨!假神父!」 「新冠肺炎期間要保持距離!你這撒旦離我遠一點!」那個被叫做劉保羅的神父拿著白色水槍一路退后,表情帶著些許得意?!肝乙钪饕d基督之名消滅你這怪力亂神!」 道士大概是生氣了,從懷里拿出了好幾張符紙,準備要點火,「你才怪力亂神!看我替天行道!」 顧念眼看那個道士連打火機都要拿出來了,只好上前勸架,「兩位……有話慢慢說……別點火……點火危險……」 「這位姊妹!快來到我的身后!我用圣水掩護你!」 「這……這水槍也收起來吧……」顧念鼓起勇氣詢問?!刚垎杻晌弧钦娴囊獋鬟_梁先生的遺愿的嗎?」 「那當然!」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那……可以借點時間,我們稍微談一談嗎?」顧念被兩人的視線瞪得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努力表達,「畢竟我也……算是靈異體質(zhì)的人……?」 「你?」兩人似乎不信,看著她一臉懷疑。 「姊妹,您在說什么呢?您是不是近來憂思,是不是撒旦蒙上了您屬靈的眼睛,讓您不分敵我?」那個神父抓著她的手,「耶穌說!凡勞苦擔重擔的,可以到我這里來,我必使你們得安息!」 「劉保羅你這變態(tài)!別看小女生漂亮就隨便抓人家!放手!」道士也抓住了她,「你不過就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妮子!別在那邊胡說八道!何來的靈異體質(zhì)!」 「我……我看得到梁先生,我能跟他說話!……他說你們很吵,說你們都是神棍,其實什么都看不見!」她甩開兩人的手,聲音稍微大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