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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光不再說話,轉頭望向車窗外,人群如流,他們中又有多少人會關心未來的世界由誰主宰。 大概沒有人。 正如反革說,溫元帥和叢善勤的斗爭繼續(xù)在各大社交媒體平臺上演。 叢善勤的“我也是人民”登上頭版頭條之后,溫元帥方很快回擊,他列出了叢善勤多年來在軍政部的收支出,質問“哪個人民在自己的賬戶里見過這么多錢”。 叢善勤方稱這是軍備經(jīng)費,溫行之在利用信息誤差混淆視聽。 兩方対峙就像連播的劇情片,你來我往,唇槍舌劍,互不相讓。 在這期間中心城還發(fā)生了兩次抗議“禁紙禁火令”的游行,第二次,當群情激憤的人們走上街頭,卻被突如其來的地震打斷。 被“禁紙禁火令”沖擊最嚴重的是廉價紙卷煙的市場,最后的結局是紙卷煙被瞬間哄抬起身價。 煙槍咬牙切齒地買了兩包,兩天干掉了一大半,之后的兩天只能繼續(xù)咬牙切齒。 陳櫟対此表示:“活該,誰讓你以前天天往我煙里塞奇怪的東西?!?/br> “怎么會有人不喜歡可可?”煙槍撓頭。 “就不喜歡?!标悪蛋逯樥f。 “你是怪人?!?/br> 陳櫟已經(jīng)近一周沒有去酒吧,入賬觸目驚心,經(jīng)理喜氣洋洋地換了一個新發(fā)型——藍銀兩色的爆炸頭。 酒吧街口的樂隊則統(tǒng)一染成了紅發(fā),正在瘋狂地嘶吼著他們的新作“紙卷煙之歌”。 叢元帥宴會的事情,反革本著一露一藏,傷員站后邊的原則,安排煙槍留守陳櫟出任務,為此煙槍已經(jīng)叨叨了一整天。 “你像個家里有十七個孩子的奶奶?!标悪嫡f。 “你比十七個孩子還讓人cao心!”煙槍說。 “你少占我便宜?!?/br> “你也沒虧待我啊?!?/br> 兩人一邊斗嘴一邊欣賞著酒吧里今日份的烏煙瘴氣,這種世俗的平靜還能持續(xù)多久,沒有人知道。 人們在漸漸變成蜉蝣的路上,并非朝不保夕,而是越來越活在當下。 社會患上慢性病,每一刻都在惡化,被時代唆擺的人們,不如今天喝一杯,晚上好好睡一覺。 第131章 叢善勤的宴會在第十二區(qū)最高的摩天大樓的頂層盛大開宴。 這座大樓從底到頂分別租給了十幾家娛樂公司, 繁華熱鬧可見一斑。叢善勤大開門戶,只要身份明確即可申請參加他的宴會,并且他本人也會出席。 云端之上的人此番親民得可怕, 無數(shù)媒體會再度報道、美化叢善勤的“我也是人民”,直到溫流之事件完全過去——相對而言, 溫元帥手里的資源就顯得格外捉襟見肘。 陳櫟站在二層看臺靠近入口的一側,倚著腰部高的高硬度樹脂圍欄, 從他的角度正好能完全看清主臺。 主臺上方有一個巨大的球形,下接無數(shù)條透明管, 管中輸送酒水供賓客取用, 像是只巨大的章魚蹲在那里。 章魚下方站著一個衣著花哨的主持人,據(jù)說是從樓下□□臨時聘請來的, 此刻正在口若懸河、喋喋不休地夸贊著叢善勤的功績。 在他的周圍,十數(shù)個投影出來的ai短裙少女圍著他歡快地跳舞, 宴會熱場標配,畢竟請真人跳舞還得多一筆開銷,而投影和燈光現(xiàn)在只需要一套系統(tǒng)。 叢善勤這場宴會辦得既親民又廉價,陳櫟看過節(jié)目表, 一大半都是歌舞藝術表演,剩下則是高科技商品展示會,而叢善勤本人會露面兩次。 這兩次露面,第一次是致辭, 第二次則是在高科技商品展示會的環(huán)節(jié)里。 他又要賣什么沒用玩意兒了?陳櫟暗自腹誹。 此時入口還在不斷有人進入, 叢善勤這次戲做得足夠齊全, 只設了一個入口, 所有人不分高低貴賤都必須通過此處進入——也不知道叢善勤什么時候去進修了人人平等的理想社會學。 陳櫟靠著硬樹脂圍欄,遠遠地欣賞著酒水在透明管道中輸送的景象??闯缮墙^對不是工業(yè)流水線的精致產(chǎn)品, 酒漿渾濁,有輕微的掛壁。 他忽然有些饞酒了。 這時,臺上的主持人像是接到了什么指令,只見他走到一根管道前,翹著指尖,優(yōu)雅又媚氣地接了一杯酒,然后他走到主臺中心將酒杯高高地舉起。 接著他的聲音通過會場四面八方的擴音設備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親愛的客人們,看,現(xiàn)在,捧在我手心里的,是中心城最好的酒!” 他的神情陶醉而專注,自顧自地謳歌,“因為——這是新鮮麥子釀的酒!” 場內頓時一片嘩然,不少人當即歡呼起來,聲浪此起彼伏,恍如迎接新神降臨,激動而熱烈。 叢善勤和溫元帥的戰(zhàn)爭是以糧食為名打響的戰(zhàn)爭,人們剛對綜合營養(yǎng)藥丸產(chǎn)生抵觸,叢元帥就開始涉獵新鮮糧食和食物的領域。 陳櫟面無表情地聽著周遭種種聲響,他想這“新鮮麥子”多半只是噱頭。 讓叢善勤拿出糧食正常售賣?即便他真的拿到貨源,也不會這么做。 如果憑借薄利多銷、物美價廉的商品,他的經(jīng)濟網(wǎng)絕不可能在短短十年到達如此浩瀚的規(guī)模。 這場宴會是叢善勤的一場大秀。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滿嘴都是淌蜜的謊言,誘騙愚弄著場內的每一個人。 他看著人群攘攘擠到管道末端爭搶著幾分鐘之前還無人問津的酒水,酒珠四處飛揚,扭曲的管道在陳櫟看來仿佛是一條條觸手伸向人群,并非在輸送酒漿,而是在反吸人類的腦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