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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浪費材料?!睙煒寧兔潭肆硪贿?。 金屬片向另一頭快速地伸展,形成一條金屬道路,虛搭在上面,看上去不甚結(jié)實。 “小心點?!标悪祰诟馈?/br> “沒事,爺不帶怕的?!睙煒屨f著,在金屬板上踩了踩,測試了一下穩(wěn)定性。 “摔下去起碼換兩條腿。”陳櫟說。 煙槍回頭笑瞇瞇地說,“正好我覺得金屬義肢很酷?!?/br> “快走,流氓,”陳櫟頓了頓又說,“小心點。” 煙槍快步通過了金屬道路,走到滿是碎石的另一端,石塊在他腳下發(fā)出陣陣裂碎的聲響。 陳櫟本想把安全繩扔給煙槍,但又覺得沒必要這么小心翼翼,雖然這里是未知“生物”停宿過的地方,但這個怪物他也不是第一次交手。 有什么可懼的,他加上老煙天下無敵。 他微微貓腰,起步?jīng)_刺,一步就踩到了金屬板的中段,第二步金屬板的尾部和彼端地面的間隙被他踩下去一些,金屬特有的韌性緩沖讓他的身體向上彈去。煙槍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當(dāng)即穩(wěn)住身形,張開雙臂——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身型飄然入懷,他雙臂一裹其腰,扭身把陳櫟甩到了前方結(jié)實的地面上。 就在他腳下的地面發(fā)出更崩潰的響聲之前,陳櫟一把把他拽了過來,在安全地帶落地后,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伴隨著地面碎礫簌簌而落。 “我算是明白了為什么正經(jīng)的任務(wù)組不讓組內(nèi)戀愛?!标悪嫡?。 “去他媽的。”煙槍轉(zhuǎn)身一把抱住陳櫟,剛剛驚險混合著甜蜜的體驗讓他渾身都燙了起來。 “同意,去他媽的?!标悪翟跓煒尩淖齑缴喜惠p不重地咬了一口,親吻沒有意思,雄虎之間互相撕咬都僅僅是游戲。 煙槍回吻了他,干燥的嘴唇是至高的美味,此時的克制是暴殄天物。如果不是任務(wù)在前面催促,或許還有未知的神魔在注視著他們,他們絕不會這么快分開。 “走,干活?!标悪刀檀俚卣f。 “爺又想退休了,爺還想談辦公室戀愛?!睙煒屨f。 兩人向著前方的建筑群逼近,此時群貌已經(jīng)逐漸清晰,建筑不知是被怎樣的涂裝過,折射著冰冷的金屬光。而那些形狀不規(guī)則的東西則像是一座座抽象的雕塑。 最后一處斷口呈現(xiàn)入眼,與其他處不同,這條斷口像是被用什么東西修補過一樣,有一些腐敗的絮狀物掛在那里,看上去應(yīng)該是布或者是包裝板——怎么會有人用這種東西修補斷橋。 “這里……”陳櫟皺起了眉頭。 “應(yīng)該發(fā)生過什么慘烈的事吧?!睙煒層行┏林氐亟釉挕?/br> “總之先過去吧?!?/br> “等等?!睙煒尯鋈唤凶£悪?,他指了指腳下,臉色不大好看。 陳櫟順著他的手指看下去,也愣住了。 下方是冰凍的污水,水面并不平整,大量崎嶇線條疊在一起——那是數(shù)不清的骸骨碎塊,正在幻覺般小幅度晃動著,好像下一秒就要爬上來。 冰,骸骨,卻在動…… 陳櫟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再次直視橋下的景象。 畫面靜止了,一個個骷髏頭骨安靜地躺在冰下,睜著空洞的眼睛,有些頭骨很小,那絕不是成年人。 “這里到底發(fā)生過什么?”陳櫟低聲問。 煙槍抬手點了一下額頭,告悼死者。陳櫟沒有動,他看著冰下一具具殘缺不全的尸骨,忽然一段并不屬于他記憶里的畫面擠進了他的腦子。 是一塊一塊的碎片,他身處一個全黑的房間里,將碎片一把一把地抓進手心里。碎片上,血紅的雙眼,大張著哭泣的嘴,被脫下的白色衣服……他想要將這些碎片拼起來,但無論他怎樣努力,拼起碎片還是會不斷地、一塊塊地脫落,畫幅永遠殘缺不全。 “陳櫟……” 房間之外傳來聲音,他咬牙想再拼最后一次,卻瞬間被這個聲音的“手”拽了出去。頓時白光透過眼皮,一切知覺重回現(xiàn)實。 “陳櫟!”煙槍抓著他的肩膀,一臉焦急。 陳櫟有些煩躁地拂開煙槍的手,“怎么了?叫魂呢?!?/br> “不叫你就下去了!”煙槍沒忍住提高聲量,“你在干什么?你剛剛差點栽進去!” 陳櫟愣了一下,煙槍擔(dān)憂的表情真真切切,他有些恍惚地搖了搖頭,“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什么畫面…應(yīng)該是我臆想出來的。” “你看到什么了?”煙槍眉頭緊皺。 “我看到,”陳櫟又看了一眼腳下的尸骸,他一時間難以總結(jié)自己剛剛看到東西,“……我好像看到了他們生前的樣子。” 煙槍深知陳櫟的性格,絕不可能在這種時候信口開河,但這樣的答案還是讓他把震驚寫在了臉上。 “別說了,先走吧?!标悪档吐曊f。 煙槍欲言又止,他好像有很多話一同匯聚在了舌尖,難以抉擇先說出那一句。 “走吧?!标悪涤执叽倭艘槐?。 “要不…要不咱不去了?!睙煒屨f。 “怕什么?”陳櫟說著突然笑了一下,“別怕,有我呢?!?/br> 煙槍嘆了口氣,“我怕的就是你啊?!?/br> “沒事,我不怕?!?/br> “應(yīng)該讓光爺給你當(dāng)搭檔,這條狗繩我已經(jīng)有點攥不住了?!睙煒専o奈地搖了搖頭。 陳櫟皺眉,“你說誰是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