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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一切災(zāi)難都是神賞賜給他們的試煉,如今試煉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環(huán),他們終于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渴餓不堪的人們突然在一瞬間同時獲得了力量,這股力量支撐也支配著他們,帶領(lǐng)他們開始恢復(fù)生活生產(chǎn),水中的巨獸也消弭行跡,水陸人民合力將一個戰(zhàn)后瘡痍滿目的地獄,重新恢復(fù)成了輝煌燦爛的人間。 在作者的筆下,“寫命師”始終俯瞰著這個世界,他不參與、不教唆,卻在人類陷入地獄時會短暫地施以援手,傳說他拯救人們的方式是驅(qū)使尸體和動物。 人的欲望是不可限的,一些人開始研究如何才能召喚出“寫命師”來拯救自己走進死路的命運。 他們最終找尋到的方法是——“殉道”,極盡苦難之能事,身體和靈魂一同走在“殉道”的漫長道路上,最終就能得到“寫命師”的垂青。 一時間,全國上下,無人不艱苦修行,極盡苦難之能事,統(tǒng)治階級也大力推崇。 最后的幾頁,作者描述了自己通過種種方法進行“殉道”,或者說就是折磨自己的身心。 最終他聽到了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聲音,看到了一個行尸遍野的世界,他欣喜若狂,迅速地記錄下了這一切。 看到最后一行時,陳櫟渾身一顫。 因為在書頁的最后一行,寫著一個可以拼讀的三音節(jié)詞,這個詞的發(fā)音是——“普密多”。 陳櫟模仿著記憶中那個骨rou如柴人的音調(diào),低聲重復(fù)了一遍這個詞匯,這簡單的三音節(jié)從他舌尖滾出的瞬間,他感覺到一陣寒意和恍惚。 第69章 一切碎成塊的線索正在緩慢地被重新拼接起來, 但暫時還無法連成一條清晰的邏輯鏈,他們還需要繼續(xù)尋找和探索下去。 那是一片煙雨朦朧的叢林,到處都長著尖刺。 “找到了?!睙煒屌e著書快步走過來。 乳白色和磚紅色構(gòu)成的建筑, 寬闊恢弘,是傳說中遠古神的宮殿, 遠古神是為諸神的首領(lǐng)。那時人們還處于極端原始的社會體系中,眾生平等地從事農(nóng)耕和捕獵, 沒有成文的神諭和完整的祭祀活動,只會一味的朝奉。 “我也找到了一些東西, ”陳櫟晃了晃手中的手寫本, “你還記得‘普密多’嗎?” 煙槍皺眉,“記得,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大概是這個教派的語言。”陳櫟在手機的通用語詞典里搜索了一下這個發(fā)音, 一無所獲。 “所以那天火場跳樓的人,梅少爺,林教授都是這個教派的信徒?!睙煒屢贿呎f,一邊翻著從陳櫟那里接過來的手寫本。 “梅少爺和那個人相似, 都瘦得厲害,但林教授似乎并沒有什么‘殉道’的言行?!标悪等∠铝诉@本手寫本旁的另一冊,看了起來。 “白骨王座……”煙槍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怎么?” “創(chuàng)世神的故事里, 邪神才會坐在白骨做成的王座上?!?/br> “你們崇信的神, 真的能理解復(fù)雜的人類社會嗎?!标悪档卣f。 “或許, 也或許正是不理解, 才是所謂的神?!睙煒尠咽謱懕娟H上,塞回原處, 他打了個呵欠,看上去已經(jīng)很疲憊。 “老煙,你相信這個世界有神的存在嗎?” 陳櫟的目光還停在這本歌頌遠古神的種種豐功偉績的書籍上,不同于之前那本,這本是印刷出來的,風格口吻完全不同,語言風格非常幼稚。 煙槍靠在書架上,抄起雙臂,“活不下去的時候會信?!?/br> “查一下林教授的社會關(guān)系。”陳櫟繼續(xù)翻書,快速閱讀。 “七十三歲,獨身一人,沒有什么親朋,他有一個小公寓,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边@是市民管理局登記的信息,自從傷寒入侵了第六局的信息庫之后,那里便為他們大開方便之門。 “我們?nèi)ヒ惶??!标悪店H上了書。 林教授住在與國立大學毗鄰的十一區(qū)。十一區(qū)也是居民區(qū),但和向榮巷不同,是普通市民居住的地方,鋪設(shè)有第二代懸浮跑道,可能因為利用頻率不高,耗損率低,所以至今沒有更換成最新的第四代。 十一區(qū)作為新住宅區(qū),空中遍布快速高架路,黑沉沉一片,讓陰沉的天空更加暗。 兩人很快便找到了林教授的住所,傷寒根據(jù)打卡信息粗糙地推測林教授的回家時間是在兩個小時后。 “這鎖…嘖,還挺復(fù)雜?!睙煒屧诹纸淌诩业碾娮予€匙鎖上比劃了兩下。 陳櫟從后腰拔出肋差,拇指粗的鎖舌在陳櫟的刀下像動物的腿骨,在冒出幾顆火星之后,徹底斷裂。 “你撬的你賠啊?!睙煒屘Я颂掳汀?/br> “不然你賠?什么時候不都是我賠?!标悪禉M了他一眼,推開了林教授的房門,一股奇異的味道撲面而來。 兩人掩住口鼻,站在門后,讓這股味道散了一會兒。這味道像是木屑被水泡漚之后散發(fā)的酸臭味,又像是某種劣質(zhì)焚香的味道,說不上惡臭,但也不好聞。 林教授家的窗簾是深紅色的,日光從窗外透進來,將整個房間也涂上這種血一樣的顏色。他的房間并不大,堆著大量的雜物,幾乎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陳櫟打開燈筒,環(huán)顧四周,白色的墻壁上有大量棕灰色的字跡,那股奇異的味道就是從這些半干不濕的灰棕色的墨漿里散發(fā)出來的。陳櫟皺著眉閱讀著墻面上的字跡,內(nèi)容由一段本國語言一段不明文字混雜在一起寫成的,但僅看本國文字,無法理解語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