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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一看,金色鞭子甩過的手臂竟然還留下了一道rou眼可見的血痕,但由于主人沒有出全力,并不算深。 可是這種疼痛感,甚至比留下傷口還要難以忍受。 張大三努力咬緊牙關(guān),額頭剎那間冒出滴滴冷汗,內(nèi)心驚懼,十分害怕。 這一鞭子無論是技巧角度還是力度都極為熟練,不像是剛出茅廬的新手。 他眼含畏懼地看向手中捏著鞭子冷漠望著他的伊嘉,心中無比慌張,這一瞬間,他明白了即使伊嘉年紀(jì)頗小,也絕不能小看他! 不然最后受傷的便會是他自己! 眼看著伊嘉手腕再次高高抬起,就是又一鞭子甩出來,張大三心臟幾乎都要懸在嗓子眼,他覺得他沒辦法頂過這一擊,連忙用棍子橫在前方進(jìn)行抵擋。 可是他出棍的速度完全比不上伊嘉的反應(yīng)快速,看見鞭子的路徑被阻擋,伊嘉只是手腕微動,那鞭子就宛如蛇一般迅速從下方的空門位置鉆了過去,又是狠狠擊打在張大三的右臂上,疼得他齜牙咧嘴,更加心悸。 不行啊,這他根本抵擋不了啊! 別說演戲了,現(xiàn)在連活命都難?。【让?! 可是對面的喻文山和陳香兒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危險(xiǎn)狀況,還在為兩人順利的打斗吶喊鼓舞,張大三眼神示意了幾次兩個豬隊(duì)友也沒有反應(yīng),氣的差點(diǎn)沒一口血吐出來。 但是這第三鞭絕對不能在挨了! 此念頭冒出的那一刻,張大三便在長鞭甩出時作勢往后面一滾,直接躲開了攻擊范圍。 然后他迅速捂住自己的心臟,裝作重傷的模樣大喊道:“我的心臟……你竟然抽中了我的心臟!好狠的心?。】蓯?,我甘拜下風(fēng)!我不跟你打了,銀子我也不要了放過我吧!” 說完話就扭頭跑路,根本不給伊嘉再次出手的時間。 “……”而伊嘉略微迷茫地望著他的背影,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嗯??這就認(rèn)輸了? 這第三鞭他怎么完全沒有抽中的手感???? 就連一邊還等待著精彩對戰(zhàn)的喻文山和陳香兒也有些愣了,他們的劇本是這么快結(jié)束的嗎? 但這不妨礙喻文山第一時間給伊嘉送去祝賀:“恭喜小公子!你的鞭法舉世無雙,連那惡霸都甘拜下風(fēng)了!” “不行。”正義感爆棚的伊嘉卻蹙起眉,堅(jiān)定道,“不能放跑這樣的惡霸,那他抓起來關(guān)到衙門才是正道,你們在這里等我,我去抓他回來好好教訓(xùn)一頓!讓他不敢再犯!” “等!”喻文山連阻止的話都沒來得及開口,就眼睜睜看著他朝張大三追去,眼皮倏地一跳。 這張大三怎么說也是他的人,不會被小公子打的皮開rou綻吧! 皮開rou綻先不說,萬一對方憤怒失去理智想要攻擊小公子可怎么辦? 不行!堅(jiān)決不能發(fā)生這樣的事! 喻文山眼神瞬間犀利起來,連忙追隨著伊嘉而去:“等等小公子,那樣的人就不用管了,會有專人來制裁他的!不勞你動手!” 但是伊嘉沒有理會,滿心都是要將那惡霸緝拿歸案。 他運(yùn)用輕功的速度不算慢,正巧張大三的輕功也并不好,于是伊嘉幾乎一路緊追直上,眼看就要抓到張大三。 張大三的眼中越來越驚懼,越來越后怕,他都選擇跑路了怎么小公子還在追著他不放! 只要余光瞥見那金燦燦的小鞭子,他就感到身上的兩個傷口隱隱作痛,十分難受,心中便更加害怕了。 竟是絕望地主動求饒道:“你別追我了,我錯了行不行!” “那你別跑?。 币良卧诤竺婢o追不舍,順手甩出去一鞭子,于是張大三跑的更加迅速了。 “等等我小公子!”喻文山也緊跟著伊嘉匆忙追隨。 他本以為自己的輕功就已經(jīng)算是佼佼者了,可是這樣的他竟然連伊嘉的身影都只能勉強(qiáng)跟隨,根本縮不短距離! 一邊暗暗敬佩不愧是不夜城走出來的弟子,實(shí)力果然強(qiáng)勁,一邊心中還在欣慰如若真遇到危險(xiǎn),伊嘉也能靠著輕功跑掉,看來不必太擔(dān)心了。 這三個人玩著你追我趕的游戲,誰也不曾放棄。 而落荒而逃嚇得面色慘白的張大三在角落拐彎后,卻是沒注意迎面撞到一道人影,直接脫力摔倒在地上,停下了步伐。 “哎你怎么回事,沒長眼睛?。 ?/br> 面前的人大聲指責(zé)他,眉眼帶著nongnong的厭惡。 張大三緩了好一會,這才平復(fù)下來自己的呼吸,左右來回查看。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無意間撞到了婚禮的隊(duì)伍,最中間落在地上的是一抬喜慶的花轎,圍繞在花轎旁邊的大概五六人,不知為何臉色緊繃十分警惕,而且腰間都佩戴著鋒利的武器。 被他撞的那人手中之物落在地上,又很快寶貝似的拿起護(hù)在手心,張大三余光一瞥,確定那大概是鼓囊囊的錢袋子。 總之,這群人看起來有些可疑。 在官府當(dāng)差多年的直覺正在隱隱警示著他。 但他剛站起來,后方追逐著的伊嘉便已經(jīng)持著鞭子趕到,小鞭子剛要開甩,就看見了面前的花轎,還怔了下。 “結(jié)婚?在這種地方抬花轎?”后方追隨而來的喻文山同樣第一時間察覺到違和,眉宇一挑便將注意力落在這些人身上。 一般花轎都是要熱熱鬧鬧,吹喇叭抬嫁妝,可是面前這一隊(duì)卻相當(dāng)冷清,根本沒有出嫁的喜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