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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他們不能出手傷人,只是具有壓迫感地問道:“你懷中是否藏有東西,可否讓我們一觀?!?/br>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面色和身體都緊繃著,隨時都有可能出招制伏,明俊弼一陣心驚rou跳,努力掙扎道:“你們這是要干什么?我只是想要回家換身衣服,沒看見我這身泥土嗎?” 對面的二人自然看見了,可是縱使厭惡,也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可能性:“只要你展示下衣襟里有沒有東西,我們兄弟二人自然放行。不會對你出手?!?/br> 雙腳死死黏在地上,兩人不曾有半步后腿。 這樣的架勢看在明俊弼眼里,就知道非常不妙。 ……看來這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 明俊弼心中一咬牙,慶幸這附近只有兩個人,他就算武功不高,甩開區(qū)區(qū)兩人再用輕功飛出百米,還是能夠做到的。 “那、好吧?!币虼耍b作妥協(xié)地垂下了眼眸,掌心摸向自己的衣襟,卻在二人聚精會神注視著他胸口之時,倏地一掌拍了過去。 那兄弟二人武功也不是吃醋的,早就有所戒備同樣回了一掌。 但他們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因為明俊弼根本沒有使用內(nèi)力,而是接著對方那一掌自然運起輕功拉開了距離,隨后就要往一側(cè)逃跑。 “他身上有令牌!”這令那兄弟二人眼睛頓時亮起,異口同聲說道。 可是就在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從草叢里忽然跳出了多個影子:“令牌?!” “哪有令牌?!” “有人找到令牌了?” ………… 這聲音重疊在一起,大到驚人。 兄弟二人望著突然冒出來的十多個人影,臉上陡然一驚,就連那些人影也忽而面面相覷,十分驚訝。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冒出這么多人?? 難不成都是在等候擁有令牌的人然后掠奪? 剎那間,眾人的眼神都犀利起來。 在場的人,全都是敵人! 但是最苦的莫過于明俊弼,本來他還覺得兩個敵人對他而言根本不成問題,跑跑就逃脫了。 結(jié)果好家伙,這一上來就二十個人四面圍堵他,他就算是長著翅膀也插翅難飛??! 大驚失色后,明俊弼腿都要軟了,無論他往哪里逃,都會有人一掌拍過來將他推回原地,四面八方全是人,幾乎將他圍繞得密不透風。 明俊弼咽了咽唾沫,大腦和身體都累到暈厥,忍無可忍地一把將令牌扔出:“我不要了,你們自己去搶吧!” 說完,立刻抱頭往草叢里頭一滾。 那些人見到令牌,都神色大喜,哪還有功夫去理會明俊弼,直接朝空中一躍而起,向令牌抓去。 “令牌是我的了哈哈哈!”有人興奮地最先抓住令牌,卻沒能停留多長時間,后背就直接被人偷襲。 “滾蛋!令牌是我的!”好不容易將令牌搶到手,又有另外一人突然從身側(cè)冒出,一腳踹向他。 “誰都不能跟我搶,今日這令牌我要定了!” 二十多個人瞬間撕扯扭曲在了一起,這一刻,不再有朋友之分,誰都是敵人!必須干掉對方! 因為不能使用武器,明俊弼眼睜睜看著他們揮起拳頭四處亂斗,打得難舍難分。 不一會,眾人的身上便遍體鱗傷,累得氣喘吁吁,倒在地上。 最后一位獲得令牌的人走路都晃晃悠悠,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他看著躺在地上暈厥的其他敗者,情不自禁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最后獲勝的人果然是我!有能耐你們站起來啊,跟我繼續(xù)斗啊!” 得意的笑聲還沒停止,他突然感覺到背后有人。 一抬頭,毫發(fā)無傷的明俊弼就站在他身后,對他露出了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下一瞬間,直接一個手刀砍在他脖子處。 他倏地倒地昏厥過去。 這下最后一個站著的也沒了。 “啊哈哈……”明俊弼拿起落在地上的令牌,拍了拍上面的灰塵,越發(fā)覺得不好意思了,“謝謝諸位了,這令牌我接著拿走了?!?/br> 沒有人能夠回應(yīng)他的話,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人,都昏迷不醒。 撿了大漏的明俊弼就這樣哼著小曲,快樂地往郊外的學堂走去:“果然今日的我很幸運啊~” 像他這般的人也有不少,大多都是幸運地尋到了不夜城的令牌,可是能不能守住就要根據(jù)實力和智慧來判斷了。 有些人寧死不屈與搶奪的人拼命斗爭,但卻遺憾落敗,有些人依靠強大的實力橫掃一切,取得勝利。 甚至也有的人利用智慧,偽造了個假的牌子,趁機扔出去在遭人搶奪之時順利逃跑。 ……在這些人中,祝云的經(jīng)歷就顯得十分特殊了。 她只是最普通的商人之女,沒有武功,甚至家室也平平無奇,根本掏不起那一千兩銀子。 她甚至都沒有生出要跟他人尋找令牌的想法,只是羨慕地望著那些會武功到處尋找的俠客,一個人在小路上慢慢走著。 而在這時,她忽然看見了一位正在推著車的老婆婆,因為過于年邁,老婆婆努力推了幾次也沒有成功,累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路過的人沒有一個停下腳步幫助她,而是快步離開尋找著令牌,這不禁讓祝云心生動容,忍不住走上前去幫忙推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