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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金羽門弟子道:“此人在奇能異士大會下廚之物藏有劇毒,今日午后,左相病重,馮御廚暴斃而亡,此等重罪,理應(yīng)當誅!” “什么?”眾人大驚失色,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好好的大會竟會演變成一場噩夢,“怎么可能呢!” 金羽門:“有何不可能,這人分明就是個騙子,用劇毒之物冒充絕世料理迷惑圣上,獲得嘉獎,其實不過是個普通的伙夫罷了!” 眾人不敢相信,下意識看向楚止,可楚止臉上不見半分慌亂,眼神犀利清明,張口便問道:“陛下與昭王爺也都吃了我做的菜,照你這么說,他們難道沒事嗎?” 金羽門弟子蹙眉:“那,就不是我們該知道的了?!?/br> 楚止的笑容透出一絲諷刺:“那就請昭王爺和陛下親自過來一趟,若是二位也有異常,那我毫不爭辯立刻認罪,如若沒有,就是你們在污蔑我!” “大膽!”金羽門面露怒意,“金羽門捉人,還沒人敢不從!” “現(xiàn)在有了。”楚止笑盈盈道,“我便是這第一個?!?/br> 見金羽門如此強詞奪理,再加上楚止有理有據(jù)的證詞,眾人立刻品味過來,這是欲加之罪啊,難不成左相被楚止拒絕心懷恨意,這才想要來除掉他? 越想越覺得以楚大俠的品性絕不會是下毒之人,這一定是左相做的,眾人眼底紛紛溢出滔天的怒火,怎么看金羽門怎么不順眼。 而這時,已經(jīng)不愿在與楚止糾纏的金羽門已經(jīng)亮出武器,做出最后的通告:“再說一遍,乖乖束手就擒,否則左相有令,可就地正法!” 楚止看著他們,表情難得沉了下來,再也沒有一絲笑意。 他拿出兩把雪亮的菜刀,刀身泛著冰冷的光暈,映出楚止寒如霜雪的眼眸。 茅勇看著他,心跳竟倏地加速了幾分,在他的印象中,楚止從未有過這樣冷漠的表情。 這代表著,楚止真的生氣了! 凝視著金羽門弟子,楚止淡淡道:“我可以忍受你們的欲加之罪,可以無視你們對我的無禮,但是,這不代表著你們能對我的廚藝評頭論足,更不代表著你們能侮辱我的廚藝!” 殺氣在他身上一瞬間爆發(fā),籠罩了最前方說話的金羽門弟子。 那金羽門弟子一驚,汗水已然打濕衣衫,可他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甚至都沒有做好準備,就見到眼前一道靈光赫然閃過,下一瞬間,心臟處便傳來鉆心的痛苦。 瞪大眼睛垂眸看去,楚止的臉不知何時近若咫尺,只是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地凝視著他,隨后將一把菜刀,從他的胸口慢慢拔出。 金羽門弟子無力地倒在地上,血泊中映著他驚恐蒼白的臉。 這一幕令金羽門和奇能異士們?nèi)矿@到了。 金羽門是因為這弟子是他們之中武力的佼佼者,竟這樣輕易地被楚止殺死。 ……這楚止不就是個廚子嗎,怎么會有這般精妙的武功? 而奇能異士則是因為一向?qū)捰诖说某髠b竟突然間殺了一條人命,這……指責他的廚藝果然觸碰到了他忍耐的邊緣嗎?他們下次還是拼命的吹楚大俠的廚藝好了! 空氣中的氣氛頓時彌漫起nongnong的緊張之感,四周圍觀的百姓早就退到了好幾里外,卻也忍不住好奇地打量著楚止等人,見楚止的武功這般非凡,也倒吸一口涼氣。 現(xiàn)在一小小的廚子武功都這么精湛了嗎? 他們連廚子的鞋跟都不配啊! 但漸漸地,在這肅殺之氣中,退下最開始的懦弱后,金羽門弟子的眼神逐漸發(fā)生變化。 他們是無堅不摧的侍衛(wèi),區(qū)區(qū)一擊并不能令他們畏懼。 “諸隊聽令!拔刀!殺??!” 弟子們大喝一聲,人流已蜂擁朝楚止殺去。 這人數(shù)已達到五十以上,饒是楚止對付起來也比較吃力,但這時,一側(cè)卻忽然傳來兵刃相接的聲音。 只見一個個本來可以袖手旁觀的奇能異士,卻都拿出武器,加入了戰(zhàn)局之中,其中一向膽小的茅勇卻跟吃錯了藥一樣竟拿起重鼎就往敵人身上砸,整個人都在浴血奮戰(zhàn)。 僅有幾個奇能異士面色蒼白往后退去,撤出了楚止附近的范圍,選擇明哲保身。 “楚大俠,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我等齊心合力,金羽門也奈何不了我們!” “沒錯!殺啊?。 ?/br> 看著同伴們一個個堅定的面容,楚止的心中不免泛起一抹感動,他哈哈大笑,跟隨眾人沖了出去,“多謝各位!等到危機散去后,不醉不歸!” “好!”眾人也笑了,“不醉不歸!” 一時間楚止這隊勢如破竹,無人可阻,楚止更是一連斬斷十幾人的脖子,眾人無不贊嘆他的勇猛,他卻大笑道:“我只是個小小的廚子,哪會什么武功,這不過是殺豬刀法第三式,一刀斷頭罷了。” 言語間,竟是把金羽門的人都當成豬來殺,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金羽門被殺得連連敗退,棄不成軍。 就在所有人都欣喜即將勝利的時候,忽然有一人影帶著密密麻麻的錦衣侍衛(wèi),再次趕到了會場。 他的氣場很足,面容很平靜,仿佛勝券在握。 只此一個人,便硬生生改變了整個戰(zhàn)局。 看著那金袍緩緩走來的身影,金羽門弟子幾乎喜極而泣:“是錦榮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