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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顯然就更離譜了,怎么著你一個下廚的難道還想改變戰(zhàn)局? 你臉皮怎么這么厚呢?? 一群無語的人中,只有何老爺子和何家人十分感動,在場的所有賓客沒有一個人敢為他們說話,只有楚止做到了,雖然他語氣囂張了點,實力不能及了點,但越是這樣越能顯出他的義薄云天??! 何老爺子后悔了,早知道楚止這般有情有義,他就再添一百兩銀子聘請對方了,區(qū)區(qū)銀子而已能換來一個人的真心,是多么有價值的事情。 但是朱家人顯然不這么想,看著楚止厚顏無恥侃侃而談,他們便怒發(fā)沖冠好特么生氣,再加上方才的計劃被楚止毀了,新仇加舊恨,致使朱家家主將刀尖先指向了楚止身上,“你到底是誰,要來管我們的閑事!” 楚止笑道:“不過平平無奇一廚子罷了,只不過是江湖最好的廚子?!?/br> 朱家家主冷笑:“你是不是最好的廚子我不清楚,但你今日必定要死在這里!” “既然你非要強出頭做替死鬼,那么我便遂了你的心愿!先殺了你!” 話音落下,人已腳尖一點迅速襲向楚止。 這刀光在空中劃過筆直的線,快得驚人,何老爺子深知死對頭刀法的恐怖,立刻驚道:“小心!” 眾人也覺得下一刻這年輕的廚子就要亡了,忍不住不忍閉上雙眼,不管怎么說,人家廚藝了得有情有義,就這么死了實在是可惜啊。 但是奇異的是,他們并未聽到楚止慘叫,抬頭一看,楚止腳下不動只微微向后一仰便自然躲過一擊,輕松地就仿佛根本沒把這攻擊放在眼里。 臉上還笑嘻嘻挑釁道:“就這?就這??你莫不是在開玩笑?用點勁,使勁砍?。 ?/br> 此話一出,朱家家主更是面色難看,動作激烈起來,刀光四溢招招對準(zhǔn)楚止的脖子。 可是對于這等狂暴的刀法,楚止只悠哉說出一句話:“真無聊,你沒吃飯?” 再聯(lián)想到他完全躲過了攻擊,這諷刺感便不言而喻。 “我懂了?!痹谶B連躲過數(shù)十招后,頂著眾人驚愕的眼神,楚止終于嘆息一口氣,“原來這就是你的全力了,怪不得說朱家早就沒落了,就這點功夫,連我都打不贏?!?/br> “怎么可能!”就連朱家家主也大驚失色,目眥欲裂,“你怎么可能一點傷都沒受!這不可能!!” 他心生巨大恐懼,連手指都在隱隱發(fā)抖,卻像是為了遮掩般瘋狂朝楚止進(jìn)攻。 但這招式?jīng)]有一絲刀法的影子,在楚止看來,就像是三歲的小孩拿著刀亂砍一樣,根本不需要躲避。 于是楚止停了下來,安靜注視著襲來的朱家家主,緩緩豎起右掌。 眾人注意到他的動作,預(yù)感到有什么厲害的要來了,立刻專注地凝視。 只見青年一手背在身后,另外一手伸向前方,眼神鋒利,倏地一凝,下一瞬間,竟是猛地朝朱家家主手腕劈去。 在天生神力的加持下,這一擊又快又狠,朱家家主只覺得手腕一陣刺痛,有什么清脆的聲音倏地響起,不由得一陣痛呼。 彎刀直直掉在地上,他握著無力垂下的右手,滿頭皆是冷汗。 而楚止正毫發(fā)無傷站在原地似笑非笑。 這一幕令眾人張大嘴巴,瞠目結(jié)舌,幾乎沒有人看清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突然朱家家主的手臂便斷了呢? 僅有幾個武林人士,面露驚愕: “……想我走遍江湖,竟看不出這一招的路數(shù)!” “在毫發(fā)無傷的前提下空手奪刀,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但所有人都意識到,眼前這位青年絕不是如他所說普普通通一廚子!實則武力高強! “夫君!”意識到夫君受了重傷,朱琴美目一冷,恨意陡增,但她素來機(jī)敏,在窺不到楚止的實力前不敢貿(mào)然上前,忽然三兩步來到最近的何寧面前,將劍橫在對方脖子上。 威脅道:“不許再動一步,否則的話我就先殺了他!” 楚止笑容收斂:“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殺人?!?/br> “呵?!敝烨贈]有理會他的話,直接在何寧身上捅了一劍,雖然不是要害,卻令何寧痛得嚎啕大叫,聽起來極為凄慘。 楚止不笑了,面色冷漠:“你在威脅我?!?/br> 朱琴:“那又如何!” 楚止望著他,手腕猛然一抖:“我只想告訴你,沒有人能威脅我,因為威脅我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br> 朱琴還未說話,耳邊便突然傳來破空之音。 視線中一點亮意赫然疾馳而來,其中夾雜的殺氣幾乎讓她臉色大變。 這利刃來得太快了,快到她根本看不清這是什么,只能本能用劍抵擋。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半截寶劍泛著銀光竟直直垂落在地,折射出朱琴驚呆的表情。 她看著自己手持的那一半斷劍,腦中一片空白。 她的劍,她花了幾千兩買的絕世好劍,竟然就這樣斷了! 怎么可能有這么鋒利的武器,只在一擊間便折斷了她的劍! 不等回過神,視野內(nèi)一道人影正急速接近,他手中持著一把锃亮的菜刀,在空中隨手挽了個刀花,刀身已對準(zhǔn)她的臉,猛然一揮。 漫天冷冽的刀光閃現(xiàn)在眼前,驚得朱琴只能傻站在原地蒼白閉上了眼睛。 但良久后,她沒覺得身體哪里疼痛,反倒是頭頂突然輕松了不少,還有些涼颼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