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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子凡倒沒想那么多,以為顧瀟不樂意,囁囁道:“也沒什么,就是父親給我的這些親衛(wèi)我想帶進宮一些...” ‘原來是帶侍衛(wèi)入宮’顧瀟心底莫名松了一口氣。 但國有國法,宮有宮規(guī)。 皇宮內(nèi)院有專門保護皇帝的禁軍衛(wèi)軍在,自然不容許其他人隨意入宮。萬一里面暗藏著刺客,對皇帝來說將是個巨大的威脅。 顧瀟的想法跟其他人不太一樣,他從小就生活在刺殺、下毒等復雜的環(huán)境里,自然不害怕這些。 “可以,朕準了。但有言在先,只許帶三十人。其余人留在府,還是并入禁軍都由你來安排。”略一思索,顧瀟很快拍板做出決定。 這一番折騰下來,他們回宮時已經(jīng)快過了宮禁時間。 回到宮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銀票、玉佩和令牌偷偷藏起來,然后去宮里的溫泉池子里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 察覺到周圍一片寂靜,賀子凡倚靠在溫泉池邊托腮思索著。不管他愿不愿意,距離‘大婚’的日期越來越近。 想到接下來兩人即將迎來的‘大婚’,忍不住仰天長嘆一聲,臉上閃過一絲煩躁。 讓他煩躁的原因很簡單,既然猜到顧瀟對他的心思不單純,那大婚前的這十余天將是他最后的機會。 一旦兩人真的舉行大婚,日后想要從他身邊離開會變得更難。 若按照他的想法,自是有多遠跑多遠。 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就算他僥幸離開皇宮,又該怎么做才能避開顧瀟的層層圍剿? 到時萬一沒跑成,反倒激怒顧瀟,說不準他一怒之下,再把自己送進天牢。 越想越覺得眼下的情況并不適合輕舉妄動,還是先蟄伏起來,等待合適的時機比妥當。 不知是不是前朝大臣們施壓的結(jié)果,大婚前十日,賀子凡被禁軍護送回將軍府待嫁。 賀子凡心中暗喜,覺得或許就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所以特意賞給自己這么個機會好方便他逃跑。 可真等他回府以后,發(fā)現(xiàn)整個將軍府被禁衛(wèi)軍像鐵通似的圍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家犯了什么大事,即將被拉到菜市口滿門抄斬呢。 原本激動的心,在見到外面一排排的禁軍后徹底萎了。 他無精打采的躺在院子里擺放的搖椅上,雙目無神的看向遠方的天空。深覺自己剛從一個籠子出來,又被挪到另外一個籠子里,總之就是沒有任何自由可言。 自從那次在御花園撞見顧晏后,每天晚上他總會斷斷續(xù)續(xù)夢到很多東西。 他暗中揣測,那些夢境可能是他丟失的記憶。 而這些記憶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但無一例外,這些記憶都會出現(xiàn)他的身影。 只是這些記憶十分混亂,有些記憶里,他的穿著打扮和身處的環(huán)境看起來十分陌生。 很多東西他甚至見都沒見過,也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但不知為什么,偏偏這部分的記憶他卻覺得更加熟悉。 反倒是他應(yīng)該回憶起來的那些記憶,感覺卻很陌生。 他莫名有種直覺,自己的記憶,或許很快就要恢復了。 再這個時候恢復記憶,對他而言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賀子凡到底賊心不死,終于有次讓他找了個機會把福伯拉近自己寢室,悄聲問道:“福伯,你老實告訴我咱府里有沒有密道?” “密道???” “您問這做什么?” 福伯用手捂著自己快速跳動的心,提心吊膽的看著自家小主子,生怕他突然冒出一句‘我要逃婚’之類的宣言。 透過福伯的表情,大概也猜到福伯想歪了。 再者說,他就真想逃婚,那不也得尋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時候? “放心,我不逃婚。再說我倆都已經(jīng)成婚了,現(xiàn)在就是補辦個儀式而已,我有什么好跑的?如果我真要想跑的話,那不得成婚之就跑。” 賀子凡的本意是想安慰一下福伯,讓他不要多慮,沒想到福伯卻神情復雜的看向他。 賀子凡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確定道:“我成婚前該不會真的逃過婚吧?” “咳,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這事陛下也知道,后來陛下特意來府里找過您一次,也不知跟您說了些什么。等陛下離開后,您就安安穩(wěn)穩(wěn)的呆在府里待嫁,沒有在生過別的事端?!币庾R到小主子不記得這件事,福伯笑著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他聽。 顧瀟沒想到失憶前自己竟然還逃過婚,果然失憶前的他對這個婚事也是極為不滿的。 “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我向您詢問密道的事,也是在宮里待煩了,想要出去逛逛、透透氣而已?!辟R子凡悠悠嘆道。 偏偏這樣的他,總能引起福伯的心軟。 一想到小主子明明是個鐵骨錚錚的好男兒,日后卻要蝸居在深宮之中,跟一群人爭奪君王寵愛,福伯的心就像被刀啦過一樣,生疼生疼的。 “去向府外的密道,老奴倒是知道一條。只是密道通向一座廢棄的寺廟,您一個人出去的話老奴著實有些不放心。”福伯雖然松了口,但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賀子凡:失蹤了好幾十章的金手指終于快要上線了,激動jpg 第32章 謫仙相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