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其他人都猜測當初指使柳含章盜取私章之人應該是貞王,可魏孺卻不這么認為。他心里有所懷疑,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 而柳含章去了貞王府后,依舊不老實,曾數(shù)次接觸王爺身邊之人,試圖重回王府。 魏孺覺得王爺之所以對他這么容忍,無非是看在他還有利用價值??闪聟s看不清現(xiàn)實,以為王爺還對他有情,才會三番兩次的縱容他把手伸進王府。 想到剛嫁進來的王妃,魏孺猶豫片刻,決定提點一下王爺。 “王爺,既然柳含章能接近龔成,那也能接觸到府里的其他人。安全起見,是不是命人重新排查一下府里之人?” 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擦著手里的玉佩,顧瀟點點頭,同意了魏孺的建議。 柳含章就是個瘋子,面對他,是該謹慎些為好。 ———————————————————————————————— 第二天一早,賀子凡用完早膳準備去書房上課。沒等他出門,就看到管家領著一行人朝著他走來。 “管家這么早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行禮過后,管家笑著說道:“回王妃的話,王爺特意吩咐老奴給您送些東西,還請王妃過目?!?/br> 說完,側身露出身后擺放的六個漆盤。每個漆盤里都擺放著諸多精美飾物,有玉佩、玉腰帶、玉簪、玉冠、玉坂指等等。 上面擺放的這些東西,一看就是男子所用,也就是說不存在送錯的可能性。 賀子凡困惑的眨了眨眼:“管家,王爺這是何意?” “王爺說了,這些是給您的回禮?!睕]等他開口婉拒,管家直接吩咐下人將東西送進屋里。 眼瞅著天色不早了,怕耽誤上課,賀子凡也沒再跟管家繼續(xù)糾纏下去,轉身匆匆去了前院書房。 趕到書房時,魏孺已經(jīng)站在書房門口等他了。 對于他遲到的事兒,魏孺也沒說什么,伸手示意他入座。 考慮到王妃的底子太差,魏孺直接從最基礎的千字文開始教導。 本以為從零開始教導會很困難,沒想到他只讀了一遍,王妃很快就認識了上面的字。又換了一本三字經(jīng),也是同樣的情況。 想起王妃正處于失憶狀態(tài),魏孺覺得王妃或許不是不識字,或許只是單純的忘記了。 只要稍稍加以引導,想必很快就能重新拾起之前所學的知識。 在他刻意引導下,學習效果顯著,也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唯一讓他覺得困惑不解的是,王妃的字是真的丑,看起來也確實像沒拿過筆的樣子,就連握筆的姿勢都是錯的。 不管怎么說,這已經(jīng)比他預計的要好太多了。 至于字的問題,往后可以慢慢練,這種事兒急也急不來。 一整天下來,學習成果顯著。不光魏孺滿意,賀子凡心里也松了口氣。 重拾信心后,他對讀書認字也就沒那么抵觸,上課也變得更加積極了。 至于字,還是那么丑,只是看著像模像樣了些。 老老實實的上了七天課,魏孺給他放了一天假,讓他好好休息。 沒人提還好,魏孺一說給他放假,賀子凡的心思立即活泛起來。 當天晚上,賀子凡換了一身緋色錦袍,襯得他面冠如玉、俊逸非凡。 為了讓自己顯得更加貴氣,還將顧瀟送給他的玉腰帶和玉坂指給戴上了。 拿著之前翻出來的十二春扇,又帶了些銀票和金子。準備齊全后,賀子凡領著賀易出了王府,直接坐著馬車去了淮水河畔。 賀子凡前腳剛剛離開,后腳就有人將他離府的消息報到顧瀟面前。 本以為他終于老實下來的顧瀟氣的摔了手里的茶盞,怕他真從外面找個女人一度春宵,顧瀟立即吩咐下人備馬,朝著他離去的方向匆匆追了過去。 上次去天運茶樓的時候,賀子凡就聽到有人在討論京城最有名的幾位花魁。 之前倚翠樓的憐兒是其中之一,還有三位分別是花蕊、落雪和錦秀。 其中,落雪和錦秀只在淮水河畔現(xiàn)身,她們都擁有屬于自己的花船。 為了能登上她們的花船,好多人一擲千金,都無緣得見一面。 自喻風流的賀子凡聽他們一說,就將這四位花魁的名字記在心里。暗自想著那天有機會一定要親眼見見這四位花魁,看她們是否真像坊間議論的那樣貌美如花。 馬車很快抵達淮水河畔,主仆二人下了馬車,就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 夜晚的淮水河畔燈火通明,十幾條裝修精致華美的花船順著河水飄蕩著,船上傳來的絲竹聲悅耳動聽。 身著錦繡綾羅、頭戴珠翠的女子站在花船上眼神嫵媚多情的看著岸上的公子們。 賀易苦著一張臉勸解道:“少爺,我們還是回去吧,要是讓王爺知道您來這兒,怕是會生氣的。” 賀子凡把玩著手里的十二春扇漫不經(jīng)心道:“無妨,我和王爺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彼此各不干涉。再說了,他都能出入花街柳巷,我為什么不能到花船喝花酒?” 賀易還想繼續(xù)勸說,賀子凡卻不打算聽下去了。他找了一艘大點兒的花船,毫不猶豫的邁了上去。 上了花船,鴇母很快湊上來笑著問道:“這位公子看起來頗為眼生,可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