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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阮明初和牧喻心情變好了,任老爺子也是,出去旅游一周一肚子氣,不過回來時好運的遇到兩個年輕小伙子,很好地任老爺子的傾訴欲和展現(xiàn)欲。 好東西就是要分享給其他人才讓人開心,咕德星不興獨享那一套。 東屋三樓是休息觀景的地方,二樓則是專門的儲物室,一樓則是廚房和餐廳了。 廚房里很干凈寬敞,任老爺子見狀卻撇了撇嘴:“這父子倆沒一個勤勤的,我走了一周估計就吃了一周的速食?!?/br> 讓老爺子恨鐵不成鋼,一個兩個一點沒繼承到他的天賦和勤勞,不過任老爺子可不會把這些不爽的情緒帶給客人。 他熱情地邀請兩人:“青穗奶茶的沖泡需要功底,青穗餅的做法卻很簡單,要不要一起來試試?還挺有趣的?!?/br> 阮明初和牧喻自然樂得一起動手。 洗干凈手后,任老爺子找出來三個面盆,一大兩小。兩個小盆子被放到了阮明初和牧喻面前,他面前則是直徑接近一米的大盆。 “既然做了我就多做點,給鄰居們也分一分,他們可喜歡我做的青穗餅哩?!?/br> 阮明初點頭:“我已經(jīng)能想象到青穗餅的美味了,您擁有一雙巧手?!?/br> 任老爺子哈哈大笑,他就喜歡別人夸他,誰不喜歡呢? “這青穗餅啊,最關(guān)鍵的一點就在于揉面,一定要把咱做餅人的心意揉進去?!?/br> 換言之,要使勁兒地揉,變著法兒地揉,怎么舒服怎么揉。 在任老爺子的手下,除了最初將粉活成面,之后面團就像是小孩手中的橡皮泥一樣,被揉成了各種不同的樣子。 怪不得說做青穗餅有趣呢,有趣的不僅僅是這個過程,有趣的更是這個人。 阮明初一邊揉著自己的小面團一邊想,在他手里這面團就不聽話的很。明明在老爺子手里不僅形狀多變,還能在空中飛舞,在他手里別說飛舞了,連飛都飛不起來。 要不是他身手好,這面團早就掉到地上了。 再看旁邊的牧喻,抿著唇低著頭,長長的睫毛灑下一片陰影,專注的很。手里的面團也很聽話,越來越光滑。 阮明初索性不揉了,改為握拳錘打。 任老爺子依舊笑呵呵地:“怎么來都是可以的?!?/br> 青穗粉不是面粉,揉多了不會出手套膜,只會越來越光滑,面團的色澤也逐漸光亮晶瑩。 深深地嗅一口氣,阮明初覺得有股淡淡的清香。 任老爺子肯定了他的感覺:“越揉越香!” 等面團揉和,超大的烙餅鍋被拿了出來,放置在桌面上。 任老爺子拿著油刷在鍋里刷油,“這油不能用旁的油,用了味不對,就得用青穗桿兒榨的油,再加點動物油調(diào)和。這動物一輩子只喂青穗,不能喂旁的?!?/br> 總而言之,講究的緊。 青穗油沒有任何雜色,透明清亮,聞上去也沒有任何味道。 然而等鍋一熱起來,青穗的香味猛然炸裂,伴隨著油脂的醇厚,讓人食指大動。 阮明初和牧喻都目光灼灼地盯著烙餅鍋,任老爺子哈哈笑著,手上也不落后,從面團上揪下一個個面團,手掌一壓再拋向鍋子里,餅胚穩(wěn)穩(wěn)地落在鍋里。 他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將餅子布滿了鍋子。 如果仔細看你就會發(fā)現(xiàn),餅子的大小均勻一致,連各個餅子的間距都差不離。 受熱的餅子很快就變的更加晶瑩透明,帶著淡淡的青色,而兩面則染上金黃,漂亮極了。 更讓阮明初吃驚的是,餅子被取出來的時候,是按照之前放的先后順序依次取出來的,一個不差。 任老爺子毫不謙虛地說:“當年我開攤的時候,旁的攤子都干不下去,攤主還來我這兒買餅子吃嘞。” “有點燙哦,吹吹再吃?!?/br> 阮明初和牧喻一人拿著一個青穗餅,急匆匆地吹了兩口就往嘴里放,燙的斯哈斯哈卻止不住想吃。 任老爺子笑的開懷,“這熱的好吃,涼的也好吃,風(fēng)味不同的很嘞,還可以蘸醬吃,大穗城的醬也是一絕,不過我這兒的醬還在發(fā)酵,趕明兒去給你們買來點。” “爺,你回來啦!” 一道清脆歡快的聲音闖入了廚房,任老爺子聞言眼里的笑意又深了一分,看著出現(xiàn)在廚房門口的身影,老爺子道:“今兒怎么回來這么早?” 才剛放學(xué)就回來了。 “爸說您要回來了,我想您唄,一路飛奔而來?!?/br> 任蒙竄進了廚房,卻看都沒看他想念的爺爺,直奔籃子里烙好的青穗餅,捏起好幾個三兩口吃完,他才又捏著一個用正常的速度吃。 一邊吃一邊說:“爺,你不知道你走這幾天我過的是什么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以后再出去帶上我唄,我不想跟我爸吃速食!” “慢點,沒人跟你搶,”任老爺子屈起手指敲了任蒙一下,“你就不會自己做啊?白教你那么久?!?/br> “這是阮明初和牧喻,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在咱們家住幾天?!?/br> “這是任蒙,我那小孫子。” 阮明初夸道:“小蒙長得真帥氣,跟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br> 任老爺子哈哈大笑。 任蒙挺了挺胸膛:“那是,我爺當年可是大穗城最帥的城草,不過你們也不差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