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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說出這種試探的廢話,疤哥從開始就輸了。他看不清對面三人的深淺,包括金寶貝那個小屁孩,疤哥就有點慫了。 阮明初溫柔一笑,“疤哥?還真像八哥,有點聒噪了呢?!?/br> 疤哥臉色猛然變的鐵青,“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疤哥手下不留情。” 他看向身旁的一人,“你去,留口氣就成?!?/br> 肌rou男嘿嘿笑起來,“疤哥您放心,絕對不弄死?!?/br> 牧喻掰了掰拳頭,發(fā)出咔吧咔吧的聲音,看向阮明初,這人他是弄死還是留口氣。 阮明初道:“也留口氣吧。” 沒用技能、沒有武器,僅憑自身的速度,阮明初話音剛落,牧喻的拳頭就到了肌rou男的面門前。 下一秒,肌rou男應(yīng)聲而倒,發(fā)出“砰”的一聲,眼睛受壓迫而流出血,意識也陷入昏迷。 但如果你要去他鼻子那兒探探鼻息,絕對還是有氣兒的。 等疤哥反應(yīng)過來,牧喻早已站回阮明初身旁,要不是肌rou男正躺在地上生死未知,疤哥都以為什么都沒發(fā)生。 快,太快了,這人的速度絕對不是他比得上的。 疤哥想了想,如果剛才是自己站在肌rou男那兒,是否能有效防御? 他得出的結(jié)論是否。 那還硬氣個什么勁兒啊,在眾多小弟訝然的目光中,疤哥滑跪到阮明初面前:“老大受小弟一拜,今兒個起流火您就是老大?!?/br> 他出道二十年從無敗績就是因為跪的夠快,都是一家人了還談什么勝負。 不僅底層小嘍啰毫無忠誠,底層星盜團的頂層老大在絕對實力面前也毫無尊嚴,因為惜命。 阮明初對疤哥的識趣兒很滿意,“那就去把所有人都叫來吧?!?/br> 疤哥跳了起來:“好嘞,大哥您稍等,三分鐘給您全叫來?!?/br> 這邊卑躬屈膝,轉(zhuǎn)頭疤哥就怒斥還擱那兒愣著的木頭小弟,“沒聽到大哥發(fā)話了嗎?還不快去叫人!” 目睹了全程的涂聲捂住了自己的心臟,跟把心臟單獨放到過山車上似的,這結(jié)果也太草了吧,連架都沒打半回,就這么認輸了? 突然感到目光的注視,涂聲扭頭看去,抱著兔子的金寶貝正抬頭看著他。 小孩紙都是無辜的,涂聲蹲了下來,溫柔地問:“怎么了?” 金寶貝搖了搖頭,口吐惡言:“你看起來好傻。” 涂聲:giao,他哪里傻了?難道他跪的還不夠快?還是中途想叛變被這小惡魔發(fā)現(xiàn)了? 想和金寶貝理論,卻發(fā)現(xiàn)金寶貝邁著小短腿去追往樓上走的阮明初和牧喻了。 他是跟上去還是不跟?百分之零點零零……零一的榮華富貴要不要去搏一搏? 跺了下腳,涂聲追了上去。 疤哥發(fā)現(xiàn),有個小兔崽子居然想搶他的位置,擱他新認的大哥面前獻殷勤。 這可不行! 良性的競爭促進服務(wù)的提升,阮明初發(fā)現(xiàn)疤哥和涂聲有點奇怪,為什么要為誰去倒水這件事爭了起來? 疤哥涂聲:我們爭的是杯水嗎?不,我們爭的是榮華富貴! 阮明初:想多了,你們下場大概都是去挖礦:) 三樓有個小型禮堂,每次疤哥開高層動員大會都在那兒開,現(xiàn)在阮明初要見所有人,疤哥就把他帶到了這兒。 疤哥帶著阮明初走上舞臺,舞臺上擺了一排長桌,最中央的位子上鋪著虎皮。 可見疤哥對老虎有多喜愛。 疤哥正要炫耀他這塊黑虎皮,就聽到阮明初對牧喻說:“這是第二個,偷獵國家保護動物?!?/br> 疤哥閃過一個激靈,忙澄清:“不、不是我偷獵的,是我從上一任老大那里繼承過來的?!?/br> 阮明初“嗯”了一聲,沒說信也沒說不信。捉摸不透的態(tài)度讓疤哥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之后行事更是小心謹慎。 坐在臺中央往下看,所有地方盡收眼底,有種盡在掌握的錯覺。這也就是為什么有些人喜歡往高處爬,這種沒頂?shù)臐M足感讓他們瘋狂。 這椅子挺大的,阮明初有心讓牧喻和自己坐一起,卻見牧喻早已坐到了他左手邊,金寶貝爬到了右手邊的椅子。 阮明初:行叭,再有下次他一定早點開口。 疤哥見阮明初左右兩側(cè)的位子都被占據(jù),當即也不坐了,直接站到阮明初身后左側(cè),挺起胸膛,拉滿服務(wù)意識。 涂聲也不甘示弱,跑到阮明初身后右側(cè),和疤哥比誰的胸挺的更高。 如果今天之前有人告訴涂聲,他會跟疤哥競爭,還想著爬到疤哥頭上,涂聲一定撕爛他的嘴,讓他別害自己。 世事難料啊,他一個小嘍啰都能跟前老大站一塊。 疤哥說了三分鐘就絕對不會超過三分鐘,阮明初看著終端上的數(shù)字跳到零時,最后一個人關(guān)上了進來的門。 令行禁止,很難相信他會在一個底層星盜團里看到。 阮明初的精神力鋪展開來,看過每一個人。 “安靜,”疤哥說道。 他的音量不大,卻讓所有人都閉上嘴,站直身子夾好腿,包括旁邊的涂聲。 疤哥諂媚的笑著,“大哥,您看,人都來了?!?/br> 阮明初“嗯”了一聲,“做的不錯。” “做一下自我介紹,”阮明初看著底下一片迷茫的人道,“至少在未來的一個月內(nèi),我會是流火團的團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