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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初從來不做沒有目的的事情,思考問題時也習慣從結(jié)果推目的推原因。 兩人繼續(xù)向前走著,這里雖然有走廊,但兩側(cè)都是毫無變化的金屬墻壁,沒有出現(xiàn)任何門窗之類的東西。 無論怎么走,拐了幾個彎,周圍都是一模一樣的景象。 走的牧喻有些煩躁,他看向阮明初,阮明初還在沉思。 阮明初的眉心又不自覺地皺起來,每次思考他都這樣。牧喻不再煩躁,只是想伸手撫平。 手指動了動,不過到底沒邁過那道坎兒,沒伸出去手。 “小魚,”阮明初突然出聲,聲音里帶著一些激動,“你說莉雅這樣的改造人魚站在這里,墻壁里的鏡像會是什么樣子?還有那些沒有靈智的人造人魚又會是什么樣子?” 牧喻懵逼的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不懂。 阮明初自然不會指望牧喻能回答出他的疑問,他說出來也是分享給牧喻,順便理一理自己的思路。 很多東西人類能靠自己的想象創(chuàng)造出來,但人類絕對沒有造物主的能力,創(chuàng)造出一個物種。 如果不是知道莉雅不是人魚,單看她的身體,絕對不會想到那條尾巴不是原裝的。 尾巴就是從她身上長出來的。 或許最初的實驗就是在這里進行的,用人魚和人類做樣本。 可墻壁屬于實驗用具的話,完全沒必要全部都弄成這樣,肯定還有其它的原因。 “我們來破壞一下試試吧。”阮明初敲了敲金屬墻,來到拐角處,先從這里下手。 【腐蝕光波】作為先驅(qū)率先作用在金屬墻上,很快墻就被融化成液體流下來。 沒過多久,墻壁就破出一個洞來。 阮明初看著缺口皺了皺眉,他問牧喻:“小魚,能切下來一塊嗎?” 牧喻點頭,強攻職業(yè)最初學的都是強化自身,他化手為刀,看上去只是輕輕一模,金屬墻就掉下來一塊。 切面整整齊齊,露出許多電線。 阮明初又敲了敲墻體,這么復(fù)雜的線路是供用實驗用電,只是被埋在墻里,還是說是支撐墻行駛機械功能? 他把洞口弄大,彎腰即可進入,和牧喻一起走了進去。 里邊的景象和外邊廊道里完全不一樣,血跡、碎rou、骨頭渣滓像是被惡意涂抹在這里,目之所及到處都是。 滿滿的惡意被傳遞出來。 邱方說研究員和實驗體的尸體全都消失不見,可現(xiàn)在不都在這里?邱方是根據(jù)什么得出來的這個論斷。 這點讓阮明初思考了許久,當他知道邱方只是根據(jù)個人想法隨口說說時,他想殺魚的心都有了。 無論是陸地還是海底的黑怪都沒有任何自主意識,不像是能做出這種充滿報復(fù)意味的事情的東西。 阮明初更傾向于是被他們抓來做實驗的人或者人魚做的。 依法炮制,阮明初和牧喻在墻角開了數(shù)個洞,見到了數(shù)個如同第一個房間那般的房間,由此可見報復(fù)心有多么的強烈。 這些房間放置的都是些實驗器材,記錄本之類的東西一概沒有。 又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阮明初和牧喻正想離開,卻發(fā)現(xiàn)他們弄出來的洞不見了。 阮明初牧喻:? 走到應(yīng)該有洞的地方,阮明初和牧喻都聽到了聲音。 有什么東西被拍到了墻上的聲音。 還有一道稚嫩的童聲在……在罵罵咧咧。 “媽的,垃圾,壞蛋,就知道破壞。” “嗚嗚嗚,墻墻不痛,吹吹痛痛飛飛,阿金幫你治傷?!?/br> “別讓我見到那個王八蛋,不然金大爺我一定拆了他們給你報仇?!?/br> “乖乖,咱不哭哈,墻墻最堅強。” 阮明初和牧喻對視一眼,都看到了茫然,這里怎么會有小孩子? “我們從另一邊過去?!比蠲鞒跸乱庾R地壓低了聲音。 牧喻點頭。 當金寶貝罵夠后,感覺燈光有點暗,心里正疑惑著,準備去看下是不是燈壞了,抬頭就看到兩個人在盯著他。 金寶貝覺得他們充滿了惡意。 手里的小鏟子被橫在胸前,金寶貝色厲內(nèi)荏:“你、你們想干什么?別亂來哦,我很厲害的!” 阮明初微笑:“聽到你說要拆了我們,所以我們就過來了。” “你們就是破壞墻墻的壞蛋?!”金寶貝聞言幾乎跳了起來,手里的鏟子都被他扔掉了,恨不得給阮明初和牧喻一人一拳,憤憤之情溢于言表。 雖然精神力在這兒沒什么用,阮明初還是習慣性地分出一部分監(jiān)控著,沒想到這時候會派上用場。 阮明初發(fā)現(xiàn),金寶貝生氣的時候,周圍的黑色物質(zhì)都在涌向金寶貝的體內(nèi)。 一時間,周圍的精神力能見度提高了不少。 這個看似天真可愛的三頭身或許就是實驗室兇殘現(xiàn)場的布置者,阮明初的心里浮現(xiàn)出這么一個想法。 乍一看不大可能,阮明初卻發(fā)現(xiàn),藏在可愛童裝藍色連體背帶褲下的皮膚泛著金屬光澤,而且墻壁里的鏡像是魚尾巴狀態(tài)。 可能曾經(jīng)的某一段時間金寶貝很厲害,但是現(xiàn)在的他的的確確戰(zhàn)斗力低的驚人。 阮明初用一根指頭就讓他只能原地打轉(zhuǎn),揮舞著小拳頭。 “行了,我們不是故意的,誰讓這里沒有門,我就只好自己弄個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