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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路的醫(yī)生護士甚至病人和他們的家屬都像沒有看到葉樂樂和抓著他的黑衣人一樣,無論葉樂樂如何呼救,都沒人賞他一個眼神。 黑衣人不耐煩地皺眉,一個手刀將葉樂樂砍暈,世界終于安靜了下來。 葉樂樂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腳皆被束縛,明明睜著眼,卻盡是黑暗。 他猛喘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子轉(zhuǎn)動起來到底是誰把他抓到了這邊。 葉樂樂自認為自己做的事情都很隱秘,而且那些被他教訓(xùn)的賤O賤B沒有一個家世出眾的,不可能找得來這些黑衣人。 最近的目標是阮明初,但阮明初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除非是牧喻在幫他出頭。 牧喻,好一個牧喻,真TM的眼瞎! 葉樂樂恨的牙根癢癢。 在派人去抓葉樂樂之前,牧喻就將在他們?nèi)プ鋈蝿?wù)的這些日子里,他的手下查到的東西帶給阮明初看。 葉樂樂囂張的很,仗著自己的家世,仗著被他欺負的人都是普通家庭,事情做的很絕還幾乎沒有遮掩,一查就都查出來了。 “易泡輝那些人就是從葉樂樂那里拿到的誘發(fā)劑,也是葉樂樂主動找上他,讓他把你……”牧喻沒把那幾個字說出來,臉上已是陰云密布。 差點被“玷污”的本人阮明初倒是沒什么感覺,他一個Alpha,就算現(xiàn)在很矮很瘦,也不覺得自己跟被侮辱有關(guān)。 阮明初倒是對葉樂樂怎么弄到誘發(fā)劑的更感興趣:“他父母或是其他親人幫他搞的誘發(fā)劑?” 誘發(fā)劑被禁,只能從黑市上才能搞到一些,而且價格不菲。但從易泡輝幾人人手一支看來,這誘發(fā)劑好像比營養(yǎng)液還便宜。 牧喻搖了搖頭:“他的家人甚至對他多年為非作歹的事情都不知道,包括他的雙胞胎弟弟都覺得他只是有些囂張跋扈大少爺脾氣而已。” 那就奇怪了,阮明初一邊思索一邊瀏覽牧喻拿來的資料。 首先是葉樂樂十來歲時的照片,只能說長的五官端正,和現(xiàn)在明艷的樣子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 “他整過容?”阮明初問。 牧喻又是搖頭:“你看這些不同時間段的照片對比,他是一點一點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的,其間沒有任何整容、醫(yī)美記錄。” 阮明初一張張看過照片,又看過那些葉樂樂制造的慘案,眉心皺了起來。 最開始,被害者都是葉樂樂的同學(xué),后來發(fā)展成偶爾有個交集的人,路上無意碰到的人。共同點是漂亮貌美,都被葉樂樂施加各種暴力,最后還都自殺身亡。 從葉樂樂十五歲開始,每年約有十幾個被害人。 如果說是單純的嫉妒,但從葉樂樂開始迫害第一個人的時候,他的樣貌已經(jīng)變得不輸于此人。 如果說是單純的心理變態(tài),課葉家人又都說葉樂樂小時很善良。 與其說是泄憤,不如說更像是有目的地害人。 自殺、自殺……阮明初忽然點了點資料,問牧喻:“這些人真的自殺了嗎?” 牧喻不解:“你是說他們是被殺?” 阮明初哭笑不得,搖了搖頭:“你覺不覺得跟188礦星上,馮榕那些人誘騙瀕死之人假死,他們再將人運走的事情有點像? 先是從精神上對被害者施加傷害,讓被害者的家人都知道被害者抑郁,這時候自殺就很合理了。 他的家人們也就只會傷心,甚至去恨施暴者。但就算這種事情鬧出來,別說葉樂樂有依仗,就算是沒有,審判院也不會不判是自殺?!?/br> 長篇大論聽的牧喻腦瓜子嗡嗡,他只get到了要點:“你懷疑他們不是自殺,那就派人去看看骨灰還在不在,是不是本人?!?/br> 星際驗骨灰,能往上追溯十八代哦。 雖然牧喻不在乎這些身后事,但保不準有人在乎。讓手下去求證的時候一定要尊重死者家屬的意愿,不愿意給驗就不驗,找那些愿意的人。 他們拜訪的第一家,父母都不太樂意,認為孩子已經(jīng)死了就不要再打擾他。但他的哥哥同意:“小意那天明明早上還和我說要換一個學(xué)校重新開始,怎么可能晚上就自殺,我不信他是自殺!” 別人都認定他弟弟是自殺,哥哥拗不過別人,但這么多年來一直在默默查證。 最后的結(jié)果出人意料卻又挺合理的,骨灰罐中的東西甚至只是草木灰,連骨頭的灰都不是。 小意的父母和哥哥又怒又喜,這里的不是小意,是不是他還有可能在某個地方活著? 牧喻的人沒辦法保證,但如果他還活著,他們會把人帶回來的! 有了這種事例,其他家庭,只要是對孩子有感情的,都愿意讓他們查驗下,最后結(jié)論是這幾十個罐子躺著的,都是一些植物的骨灰。 憤怒的家長們聯(lián)合起來去向法院申訴,由于駭人聽聞,法院專門成立特別行動小組派人調(diào)查取證。 牧喻和他母親通了個電話,特別行動小組就和他的人一起互相幫助了。 如果不是葉樂樂自己作死,因為嫉妒想害阮明初,或許他還能再逍遙一段時間。 可惜沒有如果。 特別行動小組在葉樂樂的臥房搜到誘發(fā)劑、毀容劑、信息素紊亂劑、麻痹劑、鴆毒等多種禁品,以及恢復(fù)他的終端信息箱后,找到了他數(shù)次謀劃迫害別人的通信,還有寫有每個被害人的信息的冊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