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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喻點頭:“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父親,讓他派兵前來,明天中午就能到?!?/br> 等牧元帥派的人到來,估計秘金的事情就跟他們沒半毛錢關(guān)系了。 牧喻說:“我們都查到這一步了,你甘心就完成個考核任務(wù)嗎?” 如果他們能在牧元帥的人到來前查到到底是什么人在偷挖秘金,甚至將他們抓捕,他們至少能拿到三等功。 普通的軍校生拿到三等功,不僅可以提前畢業(yè),還可能得到軍部高層的賞識。 這些對牧喻來說沒什么用,他的家世就注定了一進軍部就是一飛沖天。但是如果阮明初拿到三等功,即使他是Omega,在軍部也會被高看一等。 阮明初可想不到牧喻這是為他著想,只覺得牧喻少年人慕強好名,還挺可愛的,他就看好這種有活力有沖勁兒的年輕人。 無論怎么想,阮明初和牧喻達成了一致決定,繼續(xù)追查下去。 突破口就在蔣游的母親身上,她一直被專業(yè)人員審訊,但是一字未吐,骨頭格外的硬。 阮明初和牧喻先去要了蔣游一家人的證詞。蔣游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真的對自己母親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 看守蔣母等一干人的小兵領(lǐng)著阮明初和牧喻走,走一段路后,他道:“就在里邊了,兩位請,一個小時后我再來。” 要是沒這幾位,他們還不知道有這么惡劣的組織在他們駐扎的區(qū)域內(nèi)為非作歹。如今兩人想和蔣母聊一聊,自無不可。 謝過領(lǐng)悟的小兵,阮明初和牧喻走進了室內(nèi)。 蔣母算是已抓獲的作案人員中級別最高的,這待遇也得配得上她的身份。 全封閉的科技囚牢,手腕、腳腕全被鎖上了鐵鏈,脖子也被戴上了囚犯頸環(huán),一有異動便能將她即刻斃命。 此刻,蔣母盤坐于床上,耷拉著眼皮神游天外。她的臉色是蒼白的、缺少血色的,渾濁的眼睛里也滿是血絲,但她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頗為平靜。 有種“你們能拿我咋辦?咋都辦不了”的感覺,仿佛自己不是個階下囚。 她也確實厲害,酷刑之下都不動分毫。 蔣母就這么坐著,任由阮明初和牧喻打量。 片刻后,阮明初突然出聲:“你不是本人吧?” 蔣母眼皮子動了一下,但還是不搭理阮明初,阮明初也不管她,自顧自地說自己的結(jié)論:“十年前蔣老太太外出旅游,你應(yīng)該就是在這個時候殺死她代替了她的身份。你的臉整的不錯,性格習(xí)慣也模仿的不錯,甚至連她對芒果過敏都考慮到了。” 說到這兒,阮明初停了下來,蔣母也張開了眼睛,眼睛里滿是譏諷。 阮明初勾唇一笑:“可你為什么連蔣母的性別都沒搞清楚呢。” 蔣母,不,應(yīng)該叫她馮榕瞳孔地震,隨即覺得阮明初是在詐她,諷刺地笑了出來:“你這小子還真有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換了個性別?!?/br> 阮明初嘆了口氣,對牧喻道:“好了,收起你的信息素吧?!?/br> 沐浴在牧喻的信息素中雖然真的很舒服,水果茶味的信息素雖然很合他的喜好,但不能再以公謀私了! 牧喻“嗯”了一聲,將信息素收斂的一干二凈。 從蔣游的敘述中,他們得知蔣母原是Omega,因丈夫早逝做了腺體摘除手術(shù)。雖然星際的高科技讓摘除腺體的Omega依舊能身體健康,但一接觸Alpha的信息素就會痛苦難耐。 阮明初就提出等進來后讓牧喻釋放一些信息素,試探下此人到底是不是蔣游的母親。 雖然當(dāng)時就是想以公謀私,蹭點信息素,沒想到誤打誤撞還真確定了這人不是蔣母。 阮明初對著裝成蔣母的馮榕慢吞吞地說:“蔣游的母親是摘除了腺體的Omega,可你好像是純正的Beta?!?/br> 馮榕臉色難看,但她隨即大笑起來:“就算我不是又怎樣?你能耐我何?一群廢物?!?/br> 阮明初聳了聳肩,愉悅地說:“既然你不是我國公民,就不再享有我國人犯該有的權(quán)益,想必你應(yīng)該知道搜索精神海這種獲得情報的方式吧?” 看馮榕的反應(yīng)就知道她了解這種方式,方才還是淡然平靜的她居然手抖了起來。 但馮榕還是故作鎮(zhèn)定:“呵,我可是A級的精神力,想搜索我的精神海,起碼得SS等級的精神力。” “在下不才,”阮明初紳士地掬了個躬,“承蒙老天爺看的起,SS的精神力還是拿的出手的?!?/br> 隨著阮明初話音落下,馮榕就感到有什么東西在扒著她的腦殼,要擠進她的精神海。 “啊——”馮榕痛苦地叫了起來。 搜神這種方式不常用,一是因為它的門檻高,二是因為過于殘忍。雖事后很可能沒有什么影響,但過程真的是比凌遲還痛苦。 阮明初的精神力是唯一沒有受損的,三S級的精神力所向披靡,很快就進入了馮榕精神海里的記憶宮殿。 馮榕,女Beta,十五歲時蓄意殺死母親和繼父的孩子從而踏上逃亡之路,十六歲時由星盜葛強引薦加入鬣狗星盜團。 十年后殺死鬣狗星盜團的首領(lǐng),用他的腦袋作為加入星際三大星盜團之一的極光星盜團的投名狀,后因得罪三把手被發(fā)配到188礦星。 平日里馮榕的工作有兩種,一種是騙取那些瀕死的人,每半個月就會有飛船來帶走這些人。馮榕并不關(guān)心這些人到底會被用來做什么,畢竟一點好處都不能帶給她,在發(fā)展出來下線后,每次都是交給她的手下去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