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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環(huán)境太過沉悶,秦陌羽想說點什么來打破深淵之地令人窒息的死寂感。 “打成這樣,四洲大戰(zhàn)真的有人獲勝嗎?”秦陌羽看著四周的景色喃喃自語道。 “沒有?!鄙蛞拱滓簧硎绦l(wèi)打扮——這是秦陌羽堅持的,不想暴露沈夜白身份,他沉默了一瞬,“不論是哪個大洲的勢力都受到了極大的沖擊,甚至不少直接消失在四洲大戰(zhàn)中。” “難道沒有人想過阻止嗎?”秦陌羽不解,既然打下去沒有好處,哪為什么還要繼續(xù)打下去? “因為能阻止的人都去了極寒之地?!鄙蛞拱子瞄L刀挑開攔在前面的尸骨,幾簇煜火明明滅滅飄離了骨頭游蕩在空中。 “一開始四洲大戰(zhàn)并沒有牽扯得這么廣,只是幾個勢力的糾紛,本來也鬧不起來,卻不知道怎么的害死了焚家老祖焚啟的妻子,焚啟憤怒中血洗了那幾個勢力,又牽扯到另一位渡劫期大能的愛子……總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四洲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就演變成混戰(zhàn),最后還是當時南國皇帝——也是一位渡劫期大能出面聚集了所有渡劫期大能商量怎么解決這些事,才換來一時的穩(wěn)定?!?/br> “混戰(zhàn)……這我知道,但后面又是怎么演變成大戰(zhàn)的?而且不都愿意坐下來好好商討了嗎?怎么又去了極寒之地?”秦陌羽皺眉問。 “不知道?!鄙蛞拱赘纱嗟幕卮?,“沒有人知道他們?yōu)槭裁慈O寒之地,大家只知道去的人里只活了三位,并且都受了重傷宣布閉關(guān)。本來大家說好在四洲交匯點等各自大能回來商討結(jié)果,這個消息傳回來眾人嘩然,有人惶恐,有人心動。” “四洲的局勢穩(wěn)定太久了,久的讓人心癢——”沈夜白冷笑一聲,“只要有一個人越界,你不去打別人,別人也會覬覦你,沒有人想退,那就只能打?!?/br> “都是為了利益啊……” “但是四洲大戰(zhàn)也不是沒有疑點?!鄙蛞拱渍f了和那日玄景真人一樣的話,“雖然有人想渾水摸魚,但那究竟是少數(shù),勢力大的與其去爭微不足道都利益,還不如穩(wěn)定現(xiàn)有的地位,照理來說不可能演變成這樣慘烈的對戰(zhàn),四洲大戰(zhàn)打得這么慘烈實在奇怪。” “夜白說的和玄前輩說的一樣啊,總感覺四洲大戰(zhàn)是有幕后黑手cao控。”秦陌羽嘆氣。 沈夜白不由想到沈默的敵人——是不是人還有待商榷,但據(jù)他從沈默那得到的片段記憶和沈墨重視的態(tài)度可以知道實力強橫。 但是什么樣的人才能讓渡劫期的沈墨這樣忌憚?甚至為了不打草驚蛇而分裂了自己?要知道渡劫在往上就只能飛升了。 “話說回來,既然從極寒之地回來的只有三位渡劫期,可為什么玄前輩和我說現(xiàn)存的是有四位渡劫期大能?” “因為第四個渡劫期,是在四洲大戰(zhàn)后才突破的——南國老祖,沈墨?!?/br> “暫時阻止了混戰(zhàn)的,去極寒之地的那位是他的父親。” “雖然說是老祖,但沈墨年紀其實并不大,只是因為南國皇室在四洲大戰(zhàn)中犧牲了太多位皇帝,論輩分排得高,加上實力強才被尊稱成老祖的。” “他是真正的天縱奇才?!?/br> 作為沈墨的分魂,沈夜白是了解沈墨幾近恐怖的修煉天賦,他從沈墨那里學(xué)來的劍法都已經(jīng)夠他橫走四洲,那沈墨最擅長的陣法有多可怕可想而知。 …… 那一邊,被沈夜白惦念的沈墨收到了沈昇傳來的即將發(fā)兵西洲的消息。 空蕩的前朝,沈昇坐在高位,不見百官,底下唯有身披戰(zhàn)甲的戚將軍。 “陛下,臣是時候出發(fā)了?!逼輰④姵驎N抱拳,身姿挺拔如蒼松,他面容尚有些許青澀,眉宇間卻是不符合年齡的穩(wěn)重與剛毅。 沈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要把他記在心里,直到侍從小聲提醒他,他才開口:“戚將軍,拜托了。” “定不負陛下期望?!逼葙R冷冽的臉上罕見的露了個笑,像極了他的父兄。 只是他的父兄,永遠回不來了。 戚賀再次鄭重地朝沈昇拜了一拜,轉(zhuǎn)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在他走到門口時,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那是他無比熟悉的,少年天子的聲音: “戚賀,朕要你活著回來。” “無論勝敗,都給朕活著回來?!?/br> 戚賀回頭,坐在高位的沈昇逆著光,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這位以鐵血手腕整合皇室,年紀輕輕就坐穩(wěn)皇位的少年天子從不是膽小的人,但戚賀知道,他在害怕。 沈昇從小就這樣,哪怕再害怕?lián)鷳n也會裝得若無其事,只有和他一起長大戚賀能一眼看穿他藏在堅韌下的脆弱。 眼前的畫面似乎和記憶里某一瞬重合了—— 剛剛登基的沈昇穿著不合身的龍袍,在一片蕭條的皇宮中,握著自己的手不自覺的發(fā)顫。 “戚賀,我會死嗎?” 沈昇聲音顫抖,他明白登基意味著什么,但即使如此也沒有停下走上臺階的步伐,因為他身后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剛收到兄長隨著先帝陣亡消息的戚賀穿著素凈的白衣,衣服下是鼓起的戰(zhàn)甲——前線不能沒有人坐鎮(zhèn),他參加完這個簡陋的登基大典后就要奔赴戰(zhàn)場了。 “不會的,小昇?!?/br> 戚賀松開了手,再往上的路不是他應(yīng)該去的了。 沈昇走到了最上面的臺階,他轉(zhuǎn)身,明黃色衣袍上的五爪金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冕旒遮住了他的面容,從今天起他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也是整個南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