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塵必須要覆蓋完嗎？”

    “是的啊，要不然成熟不了。不過一層就夠了，很簡單的，也算是一種高產(chǎn)的葡萄了。有時候太高產(chǎn)了，導(dǎo)致快成熟時又變低產(chǎn)，挨得太緊，都擋住灰塵了?！绷至鹦χf。

    “人為呢？”

    林琉搖搖腦袋說：“人的痕跡哪里沒有呢。澆水，除草等都要小心翼翼的，這些都是人的痕跡，灰塵自然必須是自然的才行。還有，它們嬌貴，下雪的時候要全部收完。”

    “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呢？我問的是它的歷史。”

    林琉高興地舉起雙手，得意地扭了扭腰，說：“很久很久以前……”

    剛說了開頭便被女人打斷說：“什么都是很久以前嗎？”

    “拉面普提飽受時間的折磨?！?/br>
    “時間是刻度而不是深度。”

    “哼！”林琉不高興地扭頭后，抓走女人遞給他的糖果才又開心起來，說：“很久的很久以前，發(fā)現(xiàn)它的人是個喜歡種土豆的老人。一天夜里，可黑了，他上完廁所準(zhǔn)備滑一下土豆?；炼咕褪撬仍谕炼股舷蚯盎?，像香蕉皮一樣，可好玩了，我就經(jīng)常玩。然后他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土豆，心癢難耐，只能走出門去找了，然后他就在不遠的土豆地里發(fā)現(xiàn)了拉面普提。這當(dāng)然不是他主動發(fā)現(xiàn)的，而是他踩上拉面普提以為是土豆向前滑，結(jié)果摔死了。臨死前的一秒，他意識到他踩的黑乎乎的東西不是土豆！”

    “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你是在胡說吧。”女人笑著問。

    “我才不是采格·杰戴斯呢！”林琉握緊了拳頭，臉上染上了一層薄紅，神色激動起來，兩顆黑眼珠也恍若被煙氣熏染，蒸出活躍的水汽，如葡萄讓女人想要采摘。

    “誰是采格·杰戴斯？”女人納悶地問。

    “一個睜眼說瞎話的喜劇演員，十句話中有九句是胡言亂語?！?/br>
    “我還是不知道?！?/br>
    “不用管他，他又不是家喻戶曉的?！绷至鹚λκ值馈?/br>
    第86章 火車嘟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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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這輛火車駛過去了，再來一輛。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女人輕輕問，仿佛聞到了葡萄酒醉人的香氣。

    “昨天，我做了個夢，夢見我成了個機械小子，嗯……機械小子是別人稱呼我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林琉托著腮幫子輕輕呼了口氣。

    “未來？”

    “幻想未來?！绷至鸬吐暭m正。

    “繼續(xù)。”

    “我畫了一幅畫。”

    “不是修理嗎？機械，感覺就像修理車之類的。哈哈，也能是修理人的?！?/br>
    “哇呀呀，我也不知道啊，我正在畫了一幅畫。畫完后，我看了眼表，下午三點四十分，嗯…然后嗖的一下，我立在了河邊，正在給一個破破爛爛的洋娃娃洗澡，手中拿著一個頭發(fā)樣子的刷子?！?/br>
    “一半的車廂已經(jīng)填滿，繼續(xù)。”女人抬手示意他。

    “刷子突然掉在了地上，咚的一聲，我聽到了這個聲音站了起來?！?/br>
    “不是立在河邊嗎？”

    “刷娃娃的時候蹲下了。”

    “然后呢？”

    林琉甩甩手臂，說：“刷子沒有掉在河里，掉在了我的腳邊，我低頭看了眼刷子，抬了抬腳，想把刷子踢到河里，可距離刷子還有一指?！?/br>
    林琉說到此停了停，擺弄了兩下手指，糾正著說：“不，是兩指寬，還有兩指寬的時候，刷子掉進了河里。接著，就像我的腳底涌出了一股水流，助我把刷子沖進了河中?！?/br>
    “你為何想要把刷子踢進河中？”

    女人的問話讓林琉疑惑地看向她，搖搖頭說：“想就想了，還要為何嗎？”

    “比如你不想刷了，或者是你發(fā)現(xiàn)刷子太臟了，不是說頭發(fā)樣的刷子嗎？有這種事情，刷子沾了太多的毛發(fā)，就像頭發(fā)做的一樣?！?/br>
    “我可不知道，那是夢?！?/br>
    “嗯……那幅畫上畫的是什么？”

    “小星星！”林琉興高采烈地喊，手指抓了抓掉在他身旁的樹葉。

    女人挑了挑眉，仿佛明白了什么，合起書問：“再來一輛火車吧，我還是火車頭?！?/br>
    “你問吧?！贝蠓酱蠖鹊牧至鹫f。

    “剛才你說的有真的嗎？拉面普提、土豆老人、采格·杰戴斯還有機械小子，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我在講述未來?！绷至鹞⑽⒕镏鞊u搖頭。

    女人笑了，抬手拍拍他的手面，說：“你不能戲耍我?！?/br>
    “我沒有?！?/br>
    “你喜歡什么？”女人問。

    “這是新的火車嗎？”

    “是的?！?/br>
    “嗯……喜歡好多?！绷至鹧劬φＡ苏！?/br>
    “我可不想你再說一個餃子普提了。”

    “太多了。”

    “平時做什么？”女人開始引導(dǎo)林琉。

    “很多事情?！?/br>
    “聽歌嗎？”

    “藝伎婆婆！”林琉興奮地舉起了雙手，他是記住了這個人，卻沒有記住他的歌。

    女人眉毛抽了抽，托著臉?biāo)伎剂税胩欤髦至鸬囊馑?，說：“伊吉·波普？”

    “藝伎婆婆！”林琉還在舉著手，耀眼的光芒從他抬起的手臂上流瀉而下，破碎在他的身側(cè)。樹葉輕輕晃動，為這聲微不足道的話語而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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