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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遠是背著懶蛋林琉步履艱難地走到眾人面前的。除了被嗆住的席斯,其他人都對這一幕見怪不怪。 席斯驚訝的不止是林琉被席遠背著走,也在于禮貌客氣的席遠居然背著人走到眾長輩的面前,莫名有點滑稽。 當席斯對上林琉瞄向他的視線時,頓時,他的心中泛起了一陣古怪之情,隱隱明白了。 林琉當真是個舉世無雙的可怕懶蛋,還具有讓人無端同情又喜愛的特征,奪目又多彩,隱隱閃透著瀲滟水波的神秘,像是林家從天空深處偷來的一顆璀璨明星。 這般看來,席遠與林琉還真的具有相似性。 席家著重的繼承人不是席斯,而是席遠。說這話的意思不是說席斯不太行,席斯當然很行,要不然林家大姐也不會看上他,而是說年紀小小的席遠便展現(xiàn)出了與眾不同的聰慧,比席斯更適合擔家的重擔。 學什么一看便會,這種耳熟能詳?shù)目滟潓οh來說只是最淺薄的聰明。聰明不值一提,少年的席遠具有難得的穩(wěn)重性,一架身軀內像是裝了兩顆心。兩顆心不爭不搶地配合運作。 倒是了解席遠的席斯不認為他是沉穩(wěn),而是可憐、可怕的冷漠性,是與世不合、俗世不接的,仿佛是與生俱來的可悲宿命,怪也卻只能怪自己。如親近,這類常見的溫柔字眼,對席遠來說真如登天難。 席斯對他的弟弟是心疼的,但也真真切切明白他的這種優(yōu)柔的心疼的確是不了解席遠的表現(xiàn)。他面對席遠也保持著無知人難得的清醒,堅決閉口不談此看法。 席斯是對的。席遠自身絕對沒有顧影自憐的瑟縮和排斥外界的斗爭性。冷漠本身已經滲透了他,對“冷漠”他也是極具冷漠的,談何感覺到冷漠的衍生物那多余至極的黯然之色呢? 林琉也是個不一樣的孩子,席斯能看出來,格外生出不知何來的感嘆,想著席遠是有個奇奇怪怪的同伴了。同時,他懷有莫名的驚顫,感覺珍寶一樣的林琉是早已死去的孩子。 “你們的關系挺好?!甭氏瘸雎暤氖橇至鸬睦细赣H——最沉不住氣的林恩。 老父親朝著在席遠肩膀處探出頭的林琉作了個伸舌頭的表情,逗弄著他的小孩子。 林琉拍拍席遠的肩膀,也對著他的老爹做了個扭曲的丑陋鬼臉,再一扭頭,對他親愛的mama露出了樂哈哈的微笑,甜得方舒心都要成糖了。 林恩這句話,更是讓聰明的林琉與超聰明的席遠從這一天成了誼切苔岑的好伙伴。 “看看,我的弟弟怎么樣?” “真漂亮。”席斯對著林媛藪故作樸實、忠厚地笑,由衷地感嘆了一句。一句話落下,尾音都沒全鉆入空氣中,他又急不可耐地湊近林媛藪的耳邊,輕聲低語,纏纏綿綿地握了握他更喜愛的人的手。 林媛藪點著嘴唇微笑,回應著,淺淺地吻了吻他的嘴唇。 在別人家,夸男孩漂亮總有不自然的情緒。樣貌好是一方面,膈應又是另一方面,畢竟男孩子威武霸氣才是王道。但在林家,全是樂,漂亮不假嘛,林琉多么漂亮啊,別人說出來不夠,自家人還要說。 林家人你一言我一語,把當事人小林琉利索地扔到一邊玩泥巴去,開始了一場關乎林琉的夸夸大會,主要是夸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好——長得好。 林琉懶惰地窩在柔軟的椅子上,不點頭也不搖頭,淡淡抬著眼,像與人間隔著一層塵。 他純凈無塵。 “懶蛋琉星。”坐在林琉左邊的三哥掛著捉弄的怪表情戳了戳他的腦門,一只手用勁拍拍他的肩膀,小聲叫他。 “廢話鬼,你閉嘴。噓,吵著我的大腦袋了,要吵掉了!” “又不是炒雞蛋。”林紹伊嘟囔了一句。 林紹伊比林琉大兩歲,逗弄懶弟弟是不可缺少的日?;顒?。這會兒他喚林琉,是想叫林琉坐在他的左邊——新搭建的狗窩。 林琉自是不愿意,格外嫌棄狗窩不夠舒服、漂亮,更不想再動了。 一見憤怒的林紹伊準備動手拉他,林琉打了個哈欠,熟練地緊緊抱住右邊的二哥林凌祈的手臂不松手,成了一只爬上枝干睡大覺的樹懶。 林琉的保護神林凌祈自然知道怎么回事,按了兩下林琉的肩膀,抽空教訓了一番拽林琉去狗窩的林紹伊,扭頭再回歸到夸夸大隊中,面色冷淡的說著一連串稱贊的話。 “嘻嘻,廢話鬼你是吃鬼了嗎?臉色比鬼還黑。”林琉得意地鼓動著腮幫子,轉著眼珠亂瞅著捂住腦袋的林紹伊,幾顆白牙露出,像只要恐嚇人的小獅子。睡意全都飛走了。 “懶蛋?!绷纸B伊鄙視地豎起了個中指,再次鼓足了精神氣動著林琉。手臂抬起,他像個嫌頭發(fā)燙手的理發(fā)師似的,來回揚著林琉幾根發(fā)絲。 “閉嘴,廢話鬼。” 林琉喜歡青草動。無論是安安靜靜地搖晃,還是抽風地瘋癲狂舞,他都能感覺青草的扭動的尖是在悠悠激蕩著他脆弱不堪的身心。他似是個曬著暖春太陽的白雞蛋,置身在適當?shù)腻佂肫芭枥?,打著舒服的滾。 此刻林紹伊輕柔地動著他頭發(fā)就是如此。林琉也大度極了,不與煩人鬼做小里小氣的斤斤計較。 “懶蛋,林琉。”林紹伊快速拽了把他的臉報仇,趁林琉沒有反應過來,再繼續(xù)揚起他的頭發(fā)。 享受著的林琉垂下眼睛,盯著鑲在墻角下的巴掌形裝飾畫,腦中轉悠著顏色鮮艷的各類糖果,不一會便有點暈乎乎的了。再加上困倦從頭發(fā)尖大搖大擺地溜達到他的全身,弄得迷迷糊糊的他又想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