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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就是沒血緣的親生父子。余恩接下話來。 讀大學(xué)的時候,余恩和程琛走在一起,一個長相老成,另一個又是童顏娃娃臉,每到開學(xué)季,余恩總是被沒眼力見的學(xué)生問是不是陪著新生報道的新生。剛開始還挺在意,次數(shù)多了,余恩干脆就把程琛當(dāng)兒子了,一口一個琛兒子,越喊越順口。 程琛也跟著傻笑。 看著站在一起格外養(yǎng)眼的兩人,余恩內(nèi)心竊喜,面上不顯,不咸不淡地問:琛兒子介紹一下唄,這位是? 祝黎川程琛抬起臉來,正好和祝黎川好奇的視線撞上,深邃的眼眸令他心跳漏了一拍,習(xí)慣性地低下頭,我我順路來的。 程琛暫時沒把他和祝黎川的關(guān)系告訴余恩,短暫又充滿了不確定的關(guān)系,他不知該如何介紹。 聽到程琛的介紹,祝黎川的臉色 拉了下來。 余恩注意到兩人有點不對勁,連忙打圓場,伸出手,我就說怎么看起來這么眼熟,原來是祝影帝啊!我是琛琛最好的兄弟,從小看你的戲長大的! 祝黎川收回視線,微微蹙眉,伸出手禮貌回握,看我戲長大? 余恩拍了拍他的啤酒肚,爽朗地笑著說:別看我長得比琛琛老了不少,其實我就比他大幾個月,哈哈哈,我們倆是大學(xué)同學(xué)。 要不是余恩自己說,祝黎川還真看不出來兩人居然是同齡人。 剛?cè)胱?,他就接到齊科的電話。 齊科替他回去善后,現(xiàn)在打電話過來肯定有要緊事。 稍等。祝黎川心生不安,揉了揉程琛的頭發(fā),我馬上回來。 等祝黎川出去后,余恩往愣住的程琛碗里夾了一筷水煮rou片,愣著干嘛,吃啊,這才出去幾秒鐘,就望眼欲穿了,咦,黏糊勁兒。 程琛尷尬地低下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碗里的蔥絲,老余別瞎說。 余恩忍不住露出姨夫笑,怎么樣,我這個下馬威? 程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詫異地問:你什么時候給他下馬威了?再說了,你給他下馬威干嘛? 我從年齡上狠狠給他來了一手啊,你沒感受到嗎?你剛剛不是發(fā)消息說還有一個人嘛。余恩也是個戲精,拿手帕紙掩面,眨了眨眼,眼淚便掉了下來,琛琛兒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敢背著爸爸談戀愛的年齡了。嘖嘖,都敢?guī)祥T來見家長了,還不敢承認,爸爸傷心了。 程琛面上一紅,難堪地說:老余你說什么呢,他就是順路來蹭頓飯。 咦,我都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人了,琛兒子你還想瞞我呢?余恩搖了搖頭,就算你們倆現(xiàn)在真沒在一起,但光是他看你的那個眼神,余恩反復(fù)琢磨祝黎川的眼神,嘴角越拉越高,遲早的事了。 反正我份子錢早就準備好了,就看你什么時候想要了。 第92章 爸爸們的較量04 老余不能真不能再喝了 來來來余恩見程琛的酒杯空了,起身給他續(xù)上,這才哪兒跟哪兒啊。 實際上只是做了一個倒酒的假動作。 程琛半虛著眼,舉起空酒杯晃了兩下,最后一杯了啊就著杯口微微仰頭,嘴唇?jīng)]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濕潤感,脖子都發(fā)酸了,還是沒喝到,程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伸出舌頭,舔也舔不到,郁悶地說:怎么沒了? 他撅著嘴把杯子拿給余恩看,忿忿地抱怨:老余,沒了!一滴都沒了。 程琛委屈地搖杯子,等著余恩給他續(xù)上。 余恩將程琛指錯的手撥正,無奈道:在這兒呢。然后給他的高腳杯里添了一勺烏雞湯。 醉醺醺的程琛哪里看得清余恩到底坐在哪里,暈頭轉(zhuǎn)向保持平衡都難,還有點耳鳴,聽不清楚余恩說的是東還是西,是這兒還是那兒,仿若有一群布谷鳥駐扎在他腦子里,一刻不停地演奏狂想曲。 老余?滿上了嗎?他問。 余恩也給自己添了一小碗,騙他說:滿上了,就最后一杯了,省著點喝。 對,最后一杯不能再喝了會被收拾的。程琛抿了兩口,忍不住嘖了嘖嘴,還有點意猶未盡,這個比剛剛那個好喝! 余恩吃了口白切雞,能不好喝嗎?這可煲了十二個小時。 其實余恩知道程琛不勝酒力,稍微沾點酒就會上頭,以前聚餐,他都盡量不讓程琛碰酒,主要是喝醉后不好收拾。 但今天就是他主動提出來要喝兩杯。 顧及到不定時會回來的祝黎川,程琛一開始還有點拘謹,眼神老往門口瞅,扭捏極了,還反過來勸余恩少喝酒,年紀大了,傷肝。 余恩好說好勸才偷偷抿了一小口,喝了立馬放下酒杯,裝作無事發(fā)生一樣。沒過多久,后勁兒就上來了,臉上浮現(xiàn)不正常的酡紅,總覺得嘴里發(fā)渴,就開始自己找酒了。 倒不是做生意總是要應(yīng)酬,習(xí)慣了吃飯的時候要喝酒。余恩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把程琛徹底灌醉,敲開他捂得嚴實的嘴巴,探探虛實。 反正程琛帶了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