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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琛緊緊皺眉,撅了撅嘴,嘟噥道:我都說了記不得了,要是記得,我還能放過他?其實程琛只當(dāng)是做了噩夢,他想有可能是他半夢半醒中把夢里的事情當(dāng)成了現(xiàn)實,所以才敢放狠話。 哦?祝黎川輕輕挑眉,摸了摸程琛的頭發(fā),現(xiàn)在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程琛又清醒了一分,懶得搭理打趣他的祝黎川,我怎么在酒店了?你小舅呢? 你還知道何故是我小舅呢? 祝黎川微微勾起嘴角,想起在飯店里發(fā)生的事情,他還是覺得好笑,看你倆親熱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何故失散多年的大侄子。 程琛自知理虧,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尷尬地說:是嗎? 我留了照,要看嗎?祝黎川笑道。 他忙著伺候醉酒后神志不清的程琛,哪有空拍照,不過是說出來逗一逗慢半拍的程琛。 程琛癟了癟嘴,瘋狂搖頭,他可是看過祝黎川相冊的人。除了不堪入目,詞匯量貧乏的他想不出還有什么詞可以形容出祝黎川的yin/穢和老流氓。 要看你自己看,別拿給我。他打了個哈欠,肚子有點餓了,現(xiàn)在幾點了。 程琛的記憶還停留在昨晚,完全沒注意到從窗外照進(jìn)來的是清晨的陽光,而不是夕陽的余輝。 快到六點了。祝黎川一邊換衣服一邊說。 他昨晚光是伺候完發(fā)酒瘋的程琛睡覺就已經(jīng)精疲力盡,完全沒了心思洗澡,所以今天專門起了個大早,沖涼準(zhǔn)備去片場。 才六點?我還以為我睡了很久呢。 程琛作勢要躺下再睡會兒。 祝黎川補充道,早晨六點。 啊?程琛的瞌睡瞬間被驚醒,光著腳跳下床,找他不知道丟去哪里的手機(jī),見著我手機(jī)了嗎? 祝黎川先一步看見床頭露出一個角的手機(jī),不動聲色地用被子遮了遮,輕笑,喊爸爸。 程琛蹲在地上,抬起臉,白了他一眼,不快地說:兒子。 祝黎川彎下腰,揪住程 琛的衣領(lǐng),用胳膊把他鎖在臂彎里,脅迫道:怎么喊老公的?嗯?還真把膽兒都養(yǎng)肥了? 見掙脫不開,程琛自暴自棄地說:兒子,兒子,兒子!依照他對祝黎川的了解,就算他真喊了,簽了賣國協(xié)議,也不一定能從祝黎川手中拿到手機(jī),還不如死得有骨氣一點。 祝黎川收了收力,還不改口?倒不會真勒著程琛,只是單純嚇唬他。 你勒死我得了,看誰晚上來伺候你這個大爺。 像是永動機(jī)一樣,也不怕腎虧,程琛憤憤地想,除了他,看誰還能受得了祝黎川這個大魔王。 祝黎川順勢松手,把床上的手機(jī)拿起來丟給程琛,調(diào)戲他,那可真不能把你給弄壞了,我下半生的幸福還真缺不了你。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程琛腹誹道。 剛開機(jī),就被接連不斷的微信消息轟炸,他看了眼時間,正好六點,齊科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了。 程琛連忙給他回了消息,讓他稍等片刻。 橙子樹熟了嗎?:齊哥,起晚了點,抱歉。 螺絲刀:嗯,等你十分鐘。吃了早飯再下來。 程琛沒有給人改備注的習(xí)慣,反正微信里的好友也不多,只要變化不大,他都能對上號。 注意到齊科又改了的昵稱,程琛疑惑地問祝黎川,祝黎川,你知道齊哥家里是干什么的嗎? 怎么突然對齊科家里的情況感興趣了?祝黎川聽到門鈴聲,打開門,接過酒店服務(wù)員送上來的早餐,就普通的上班族。 小朋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自己家的情況都沒過問,倒先問起外人了。 誰還不知道你爸是影帝,你媽是大老板啊。程琛默默吐槽,我還以為齊哥家里是開五金店的呢,前兩天還看到他的微信昵稱是扳手,今天看,就是螺絲刀了,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是絲錐。突然想起來他昨晚喝得有點多,擔(dān)心在祝黎川父母面前失禮,不好意思地小聲詢問,對了,祝黎川,你爸媽呢?昨晚出去后回來過嗎? 現(xiàn)在才想起問他們?祝黎川把碗里的rou挑到程琛碗里,示意他趕緊吃面條,自己慢慢回憶。 吃到一半,周凱突然打電話過來,祝哥,起來了嗎? 嗯。起了,怎么了。祝黎川擦了擦嘴巴,慢條斯理地說。 電話里傳來周凱比往常要慌張的聲音,程琛在你那兒嗎?有點事需要找你商量。 聽他的語氣,想要說的話應(yīng)該和程琛有關(guān),祝黎川面不改色地應(yīng)了聲,我馬上下來,你去車?yán)锏任摇?/br> 看大胃王祝黎川二兩面都沒吃完就要走,程琛跟著停了筷子,詫異地問:怎么了啊? 沒事,你繼續(xù)吃,祝黎川像往常出門一樣,習(xí)慣性地捏了捏程琛的臉,不想讓他察覺到異常,吃飽了再下去,齊科不會把你怎么樣,都是嚇唬你的。再交代了兩句,就先一步出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