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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地方?我在做夢嗎? 與此同時,幾只在沖撞中受傷的仙鶴撲棱著翅膀,最終還是沒法繼續(xù)飛行,搖搖晃晃地落入主峰的某處院落。 一道凌厲的血色劍光閃過。 仙鶴甚至來不及發(fā)出哀鳴,便全都尸首分離。而執(zhí)劍者靜靜佇立在旁側,神色冰冷麻木,如同一具人形的傀儡。 身著黑金華袍的男子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眸中浮現滿意之色,轉頭看向那處冰棺之中的身影,眼神漸漸發(fā)生了變化。 第八章 歐陽浩淵重重咳嗽幾聲,唇間溢出星星點點的猩紅血跡。 天雷打在身上的傷痕還在持續(xù)作痛,絲綢衣袍之下是大片猙獰的焦黑,就算是用最好的天品療傷圣藥,所能起到的治愈效果也極其有限。 歐陽浩淵并不著急,他有耐心也有經驗,知道自己終究會好起來。 天道確實偏愛氣運之子,即便那家伙已然身死道消,也不容許別人介入他的氣運。 歐陽浩淵漫不經心地想著,隨口說道:過來。 隨著他話音落下,院落里手執(zhí)長劍的勁裝男子動了動,像是從待機中恢復,沉默走進屋內。 歐陽浩淵:跪下。 男子二話不說跪下。 歐陽浩淵歪著頭打量他,忽而又說:捅自己一劍。 男子沒有絲毫猶豫,凌厲劍鋒在空中劃過一道光,尖端指向自己胸口。 噗嗤 劍刃插入血rou,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這么做的時候,男子的表情依然麻木,既不見痛苦也不見隱忍,仿佛身軀里并沒有靈魂,只剩下跟隨指令行動的絕對念頭。 歐陽浩淵靜靜看著他,片刻后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將劍刃旋轉,一直轉,我不喊停就不能停下。 若是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聽到這話都難以保持平靜,畢竟兵器入體只發(fā)生在一瞬間,而持續(xù)的旋轉卻等同于攪動血rou,從紋理規(guī)律的組織結構變成破碎的爛糜,這當中所要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可勁裝男子還是面無表情,用雙手握住前端劍柄,機械般地開始轉動。 七重境修士的身體強度已經非??膳?,但他施加在雙手上的力道更為強大,霎時之間,整個廳堂里都回蕩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怪異響動,而從男子胸口涌出的鮮血更是迅速染紅衣衫,越發(fā)顯得觸目驚心。 他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但是手上的動作并未停下,眼神始終空洞麻木。 歐陽皓淵終于喊停。 男子便停下了,維持著原有的姿勢,甚至連脊背的弧度都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彎曲。 此時要是有西南秘境的門派修士在此,必然會驚得目瞪口呆。 因為這男人是他們那邊出了名的狠角色,對自己性命的寶貝程度勝于任何其他一切事物,若是有人膽敢使計傷害他的身體,他必定會以百倍程度奉還,又怎么可能像這般無動于衷? 要是其他初來乍到的穿書者在此,只怕也會難以置信,皆因這男人本該是小說最終的反派角色,是主角鐘未晚的畢生宿敵,不到小說結局都不會落魄。 但現在的他就是歐陽皓淵手里一個沒有自主意識的人偶。 歐陽皓淵居高臨下地看著男人,心中涌現一陣無聊乏味。 滾吧。他冷淡道。 男人便真的滾著走了,留下一地長長的血跡。 歐陽皓淵走到冰棺面前,垂眸看著棺中之人的面容。 遺體得到很好的保存,只是臉上結著一層冰霜,rou眼可見沒有任何鮮活人氣,剩下死氣沉沉的歲月沉寂。 他伸出指尖,輕輕觸碰對方的皮膚。觸感是冷而硬的,如同某種逼真的瓷器。 歐陽皓淵心想,就算偏心又如何? 他可以用百年時間將反派變成自己的狗,自然也能有辦法奪取主角氣運,他是從高維世界穿越而來的存在,天然就比這些活在紙片上的二維生命更加優(yōu)越。 他在不經意間俯下身子,與冰棺之中的鐘未晚正面相對,后者驚為天人的容貌在受到霜雪侵染以后,反而顯露出某種獨特的美。 歐陽皓淵看得有些入神,心里漸漸浮現出別的想法。 長得如此好看,若此人能活過來,也許可以在奪走他的氣運以后,把他做成獨屬于我的人偶 歐陽皓淵猛然清醒,眉頭蹙了起來,他對這種情感并不陌生,總會在不知何時突然出現,是身體原主所遺留下來的毒瘤。 都死了一百多年還想要影響我?做夢! 話音才落,他又劇烈咳嗽起來,牽動全身上下的傷勢,臉色迅速變得有些灰敗。 趁虛而入嗎?他喃喃道。 沒有人回答他,殿內寂靜無聲。 歐陽皓淵沉默片刻,取出一枚劍符,將要交代的事情記錄,隨即揮手送走。 劍符化作一道光,轉瞬消失在高空之上。 數日后,萬劍山第一長老宣布閉關。這消息如同長了翅膀的鳥兒般,迅速傳遍整個大陸。 但大家并沒有太過驚奇,他們都聽說了不久前籠罩萬劍山上空的劫云,以為那便是歐陽皓淵的首次嘗試。 既然有首次,就會有隨之而來的第二次、第三次畢竟是到了半步飛升境界的修士,哪怕已經看到自己修行的盡頭,想要搏上一搏也是人之常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