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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從原主那里接收來的記憶里,最甜蜜驚喜,和最痛苦無措的,都是那天。 那天,顧東行替他準備了禮服,帶他去了宴會,跟人介紹說這是我的戀人,那一刻,他就像一只被從天而降的蜂蜜砸暈的笨狗熊,跟做夢一樣,整個人被泡在蜜糖里,傻笑了一個晚上。 宴會結束,他傻笑的坐在副駕駛上,心還醉著,就聽到那個人對他說:逢場作戲而已,別放在心上。 驟然清醒。 然后那人讓他下車,自己打車回家,那個時候,是深夜十二點。 他不記得自己是沒打車,還是沒打到車,就那樣走了三個小時,到了宿舍,將渾身冰涼的自己裹在被子里,低聲說:對嘛,這樣才是對的啊!那個人,怎么會喜歡你呢?他不喜歡你,才是對的不切實際的夢,早點醒了其實更好 他決心斷了自己的念想,可那個人卻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依舊帶他出去參加飯局,參觀畫廊,觀看首映幾乎每一次,都會遇見同一個人慕筱晨。 他漸漸的也明白了過來,顧東行不喜歡慕筱晨的時候,故意把他帶在身邊,好讓慕筱晨死心;顧東行喜歡上慕筱晨的時候,也故意把他帶在身邊,好讓慕筱晨吃醋。 后來他們兩個互相喜歡了,他就成了最礙眼的那個,兩個人誰都容不下他了。 現(xiàn)在顧東行問他我和你,又算什么關系? 我早就說過,我們只是逢場作戲,你哪來的臉來抓小三?你哪來的臉自稱正宮? 胸口的怨念彌漫沸騰,宛如實質,令安然幾乎窒息,臉上血色盡失。 顧東行,你欺人太甚。 問我們是什么關系是吧? 安然將腿蜷縮起來,窩進軟墊里,低頭胡亂戳著手里的冰淇淋:顧總這個問題問的真好,其實我也一直在想,我們到底算什么關系。 不等顧東行開口,又道:我和顧總,認識了有大半年了吧,在一起吃了許多頓飯,看了不少場電影。顧總想見我的時候,一聲召喚,就算天大的事,我都得放下,顧總不想見我的時候,哪怕面對面撞見,也要假裝素不相識 顧東行沉默下來。 安然依舊沒有抬頭,仿佛是在自言自語:所以,我和顧總,算是什么關系呢?戀人自然是高攀不起,朋友怕是在顧總眼中也不配,那么,相識的熟人總算吧? 他忽然抬頭,直視顧東行的雙眼,眼中仿佛孕著滿天星辰,美的令人窒息,安然輕聲道:顧總認識林二少,對吧?顧總很清楚他是什么人,對嗎?顧總很清楚,落到他落網(wǎng)的人,會有什么下場,對嗎? 顧東行仿佛真的窒息,眼里閃過難以置信的震驚、痛苦,以及掙扎和茫然,好一陣才開口:安 安然挪開目光,看著落地窗外的天空,聲音平淡如水:顧總,我用盡了一輩子的力氣和好運,才沒有變成海底的一具尸體,沒有變成深陷毒品的性1玩具,沒有變成醫(yī)院里連呼吸都不會的植物人 顧總,安然轉頭看向顧東行,輕聲問道:可不可以請你告訴我,我安然,到底做錯了什么,到底有什么地方對不起你,讓你眼睜睜的看著我踏入陷阱,萬劫不復,卻連一句提醒,都舍不得。 一句話說完,安然胸口的窒息感竟然如同潮水般退去,安然愣了下,忽然想笑:合著原主的怨念,竟然不是要罵他一頓,打他半死,而是只想當著他的面,問出這么一句話,甚至連回答都不需要安然啊安然,你到底卑微成了什么樣子? 顧東行手攥的很緊,手背上青筋畢露,眼神凌亂痛楚,仿佛有大雪紛飛,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他不說話,安然自己繼續(xù):顧總今天過來,是來質問我的吧?我死里逃生,在醫(yī)院昏迷七天醒來,潑你一碗面湯,罵你一句渣男,很過分? 顧東行閉了閉眼,啞聲道:不過分。 安然轉向慕筱晨,笑笑道:至于慕先生,叫你一聲小三,你覺得冤枉? 安然的確沒有被三,但卻不妨礙慕筱晨做小三。 男主大人穿來的時候,可不知道顧東行和安然的真正關系,表面上冰冷高傲,和顧東行一刀兩斷,實則為了得到顧東行的心悅值,可沒少使手段,否則顧東行怎么可能忽然喜歡上他? 這還不算小三? 這天底下,犯1賤到別人追著他走的時候萬般嫌棄,別人對他不理不睬之后,忽然發(fā)狂似得喜歡上的人,沒那么多。 顧東行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沒那么賤。 慕筱晨道:安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你和顧先生是什么關系,我不清楚,但我和顧先生,卻只是普通朋友,我這次來,是希望能澄清一下網(wǎng)上的誤會。 澄清?安然失笑,道:昨天我被人污蔑的時候,等了你們十八個小時,也沒等來一句公道話,現(xiàn)在你們哪來的臉,讓我替你們澄清? 兩位,請回吧! 顧東行沉默片刻,起身道: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