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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說他是直男 第61節(jié)

    因為屬于他的太陽已經(jīng)尋他而來,璀璨又奪目。

    “.....在笑什么,”徐嘉珩的聲音打斷思緒,“我穿這件衣服,有這么奇怪?”

    喻溫白搖頭玩唇:“很好看?!?/br>
    如果有機會的話,如果事實不會讓他像個收集癖那樣奇怪的話。

    他以為自己會連同這件外套將一切都埋藏,可看見徐嘉珩再次穿上那件外套時,喻溫白才意識到。

    他有多么希望,能夠把這點懵懂又晦澀的心事說給徐嘉珩聽。

    不再糾結(jié),他走到位置拿起遙控器:“需要我再把溫度調(diào)高一些嗎?或者我再給你拿個毯子?”

    徐嘉珩深深望著他眼底浮現(xiàn)的笑意,半晌后輕笑一聲:“沒事,這樣就可以?!?/br>
    短暫的插曲過后,各懷心事的兩人終于能沉下心學習。

    期間徐嘉珩去走廊里開了個視頻會議,中途回來時覺得熱,沒多想就脫下身上的外套,隨手放在椅背上后轉(zhuǎn)身離開。

    四十分鐘后結(jié)束,喻溫白已經(jīng)在另一邊的餐廳叫他來吃午飯。

    兩人上午都忙著復習,徐嘉珩以為喻溫白會對邊點個外賣湊活一下,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桌上已經(jīng)端上兩葷一素,都是他愛吃的菜樣。

    喻溫白遲疑片刻,開口:“胃不好的話,還是不要吃外賣了?!?/br>
    徐嘉珩知道上次的話,對方不出意外應該是一點沒聽進去,也不知著急一時間解釋清楚,道謝后坐下吃飯。

    飯后徐嘉珩負責洗碗,喻溫白就站在門外抱著書假裝學習,時不時打個哈欠,神情看上去比平常要疲憊些。

    打斷安靜二人世界的是帶楊瞿回別墅的顧清逢。

    將楊瞿安置在外部正廳,返回內(nèi)廳的顧清逢見到廚房洗碗的徐嘉珩,臉上難得出現(xiàn)幾秒的錯愕。

    “稀客啊,歡迎,”男人勾人的桃花眼自然上挑,扯了下領(lǐng)口,看向回頭看過來的喻溫白,

    “小白先去換身衣服,然后把楊瞿帶到地下室,我等下就過來。”

    這是他們一貫的流程,喻溫白負責準備和收尾工作,其余出力費神的都是顧清逢。

    喻溫白點頭:“好。”

    “臥室那邊先別去,小白可能隨時回來,身上多少會沾點臟東西,撞上對你沒好處?!?/br>
    顧清逢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完解開領(lǐng)口的衣扣,頗有興致地看著徐嘉珩:“和好了?”

    “我們沒有吵架。”

    “看來你似乎沒受影響啊,”顧清逢語氣惋惜,“那就只有小白一個人鉆牛角尖了,這幾天話不說?!?/br>
    “你上次問我的問題,我依舊沒辦法回答,”徐嘉珩知道男人在故意挖苦自己,沉聲道,

    “但我很清楚憐憫和喜歡兩者的其中區(qū)別?!?/br>
    顧清逢挑眉顯然沒被說服:“與我無關(guān),你只要能說服小白就夠了——在這等著吧,晚上帶你們倆出去吃?!?/br>
    男人走到一半又停下腳步回頭,語調(diào)散漫:“還有,比起所謂的滿分答案,我更希望你能完全坦誠的面對這段關(guān)系所需要的。”

    “談戀愛得是兩個人雙向奔赴,少一點都走不下去,這話你不會還聽不懂吧?”

    ——

    獨自等待讓下午時間變得格外漫長。

    和喻溫白過去交流的只言片語中,徐嘉珩知道楊瞿的情況比他棘手許多,大概這段時間經(jīng)常要來。

    于是對顧清逢傍晚才出現(xiàn),并不十分意外。

    反倒是顧清逢見到他,先咦了聲:“小白呢?一直沒出來嗎?”

    徐嘉珩困惑的表情讓答案不言而喻,顧清逢也不著急,轉(zhuǎn)身帶人去了走廊盡頭的臥室。

    推門進去,果然一眼看到側(cè)身蜷在床邊的喻溫白。

    應該是真的累了,熟睡的青年只堅持到洗完澡就一頭歪倒在床邊,幼孩般的睡容和姿勢,頭發(fā)濕漉漉的任由水滴侵入新?lián)Q的衛(wèi)衣。

    身上也什么都沒蓋,只有懷里抱著件反季節(jié)的外套,骨節(jié)分明手緊緊攥著。對待珍寶般小心翼翼的姿態(tài),像是生怕被人搶走。

    徐嘉珩很熟悉這樣的姿勢,身體彎曲蜷縮的同時,頭也拼命想埋進懷里,試圖用后背和四肢抵抗外來一切危險。

    ——這種防備中不失舒適的睡姿,他常常會在他家奶球身上見到。

    連同聽見推門聲后將頭埋地更低,同時翹挺小巧的鼻尖湊近外套、無意識輕輕聳動的樣子,都無比眼熟。

    每次他長時間不回家,總能收到徐嘉菀發(fā)來的視頻:通體純白的布偶要么窩在他衣服上,要么腦袋扎進他鞋子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有人告訴他,這是小動物熟悉主人的行為表現(xiàn),靠氣味刺激來表達緩解思念。

    簡單來說,大概是聞味思人。

    “怎么又抱著這件衣服睡?!?/br>
    耳邊響起顧清逢略顯無奈的嘆息:“每次累壞了或者心情不好,他就會抱著這件外套睡——也不知道拿弄來的衣服,難看死了?!?/br>
    “......是兩年前的那個夏天嗎?”

    徐嘉珩沒理會顧清逢對他審美的嘲諷,聽見自己緊繃的聲音重復提問:“這件衣服,是兩年前的夏天后才出現(xiàn)的么?”

    “差不多;六月底填報志愿的時候,小白不知從哪里撿到這件衣服,晚上突然說想去讀書了?!?/br>
    “衣服的主人對他特別意義吧,能讓小白重回校園可不是簡單事,”顧清逢回憶起這段也無比感慨,轉(zhuǎn)念又覺得徐嘉珩知道這個時間點很奇怪,挑眉勾唇,

    “一件衣服就這么在意?因為讓小白下決心重返校園的人不是你?”

    兩個問題徐嘉珩都沒回答。

    他只是試想了下,如果衣服的主人不是他,卻讓他親眼目睹喻溫白抱著別人衣服睡覺的場景,讓他知道喻溫白心里永遠有個無法抹去的身影。

    甚至連他們之后的相遇,都要感謝那個人。

    他大概真的會嫉妒到發(fā)狂。

    作者有話說:

    徐嘉珩:我醋我自己

    第38章

    喻溫白是被飯菜香味勾醒的。

    透過玻璃窗的光景已是暮色, 落日隱沒與云幕后沉眠,皎白圓月在閃爍星輝中潺潺淌著靜謐流光。

    房門緊閉的臥室靜悄悄的,喻溫白感受著被濕法浸潤而散著寒意的領(lǐng)口, 緩慢坐起身, 垂眸望著懷抱里的外套, 終于想起他是因為太累睡著了。

    和煞氣相關(guān)的一切都非常耗費心神, 他不像顧清逢已經(jīng)適應了高強度運作,僅僅只是連著幾天幫忙,白天都會困到睜不開眼。

    稍作整理后他推門出去,看見廚房忙碌做飯的徐嘉珩, 以及客廳沙發(fā)上悠閑帶笑的顧清逢,不知道在和誰發(fā)消息。

    “醒了?”見喻溫白睡醒出來, 顧清逢將手機收起來, 朝廚房方向揚下巴,“我說出去吃, 里面那位非要下廚呢, 說不然你不放心?!?/br>
    喻溫白聞言一愣,回頭就對上端菜走出來的徐嘉珩視線。

    四目相對, 像是火石高速碰撞生出火星, 喻溫白發(fā)現(xiàn)徐嘉珩白天渾身的躁動因子突然消失了, 沉沉眼眸里, 有些他看不透的東西。

    三葷兩素對三個人來說綽綽有余, 連向來挑剔的顧清逢都難得給予好評。

    “手藝不錯, 你是偏甜的口味?”顧清逢給喻溫白夾了兩塊糖醋排骨,“多吃點, 最近是不是又瘦了?”

    “喻溫白喜歡, ”徐嘉珩沒對口味多做解釋, 只是在顧清逢非要看著喻溫白把排骨吃完時,淡淡道,“他吃完蔬菜后就會吃的?!?/br>
    “以及他昨天在我家稱過體重,沒瘦?!?/br>
    倒不是故意駁顧清逢的面子,是他知道喻溫白吃飯向來有他自己的順序,每次都是先蔬菜再排骨,最后才會吃一點主食。

    至于喻溫白體重的事,他也只存了一點私心——捫心自問真的不多,也僅限于他和喻溫白鬧別扭、而顧清逢非要表現(xiàn)出兩人親密無間的時候。

    “行,看來是我多管閑事?!?/br>
    徐嘉珩去盛飯的空隙,顧清逢手支著下巴,別有深意得笑看著喻溫白,湊到他耳邊問:

    “吃完飯我也和程野去看電影,要不要一起?”

    “提前聲明,我們?nèi)サ氖撬饺擞霸?,”顧清逢狐貍似的桃花眼輕轉(zhuǎn),“一場只能做兩個人,黑燈瞎火的做什么都可以哦?!?/br>
    喻溫白沒理解他的意思:“在電影.......還能做什么?!?/br>
    “看你想做什么咯,”顧清逢勾唇笑的意味深長,“你不是說要重新追他,現(xiàn)在給你創(chuàng)造機會還不要?”

    “在聊什么?!?/br>
    徐嘉珩盛完飯從廚房出,就見顧清逢側(cè)身對著表情茫然的喻溫白說話,唇邊是老謀深算的笑容,嘴張張合合不知在說什么。

    讓人很在意。

    “等下小白跟我去看電影,現(xiàn)在只剩情侶廳,”顧清逢聞言笑著回頭,恰到好處的挑眉,

    “怎么,你也要去?”

    ——

    事實證明,激將法永遠有效。

    飯后晚上八點整的私人電影院門前。

    “......”

    興致勃勃前來約會的程野看著顧清逢身后的兩人,guntang的心瞬間被迎面破來的涼水澆個透心涼。

    喻溫白就算了,畢竟存在感不高,怎么連徐嘉珩也來了???!

    趁喻溫白兩人買爆米花的時間,程野暗戳戳地貼近顧清逢,一米九的個頭彎腰將下巴搭靠在顧清逢肩頭:“我就定了一個廳?!?/br>
    顧清逢斜眼看他:“委屈?”

    如果人能長耳朵,程野此刻頭頂那雙一定是耷拉下來的;他索性將臉埋進顧清逢頸窩,悶悶道 :“......委屈啊?!?/br>
    喉嚨里滾出點笑,顧清逢側(cè)身捏住程野下巴,在青年微微錯愕的表情中,勾唇親在他雙唇,又伸出柔軟的舌頭,輕松撬開他唇齒。

    顧清逢主動的機會簡直千載難逢,程野幾乎瞬間就跌進對方深海般的眼,回神時手臂已經(jīng)牢牢鎖住顧清逢細腰。

    兩人恰好站在電影院視覺死角的位置,頭頂射燈投射的白熾光打落顧清逢泛起紅暈的臉上,接著是他被咬破的唇、拉扯中凌亂的領(lǐng)口、和急促起伏的胸口。

    “小狗崽子,”顧清逢帶著笑的聲線濕潤沙啞,缺氧讓他只能無力的伏在程野胸/膛/喘/氣,脆弱的像是易碎的藝術(shù)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