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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霓裳帳暖在線閱讀 - 霓裳帳暖 第111節(jié)

霓裳帳暖 第111節(jié)

    聞言,施霓心頭也是一驚,萬沒想到今日之事還能牽引出太子這般駭聞的過往。

    原來她猜的沒有錯,從一開始太子對自己的莫名示好,到之后無厘頭的執(zhí)意求娶,其實整個過程間,他心頭所念之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簡言之,在太子眼中,她不過是一個影子的替身而已。

    思緒外散,她驚詫不已,又想到將軍剛剛說的那些話,不知這些事,又與言氏家族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時,霍厭慢慢收緊抱她的力道,換了方才對太子開口時口吻的嘲弄,當(dāng)下已恢復(fù)面對她時獨寵的溫柔。

    “霓霓,我們回家好不好?”

    “……嗯?!笔┠撄c點頭,窩在他懷里,根本不想被外人看到自己當(dāng)下的這副模樣,于是偷偷掀開將軍的前胸衣襟,把自己的臉頰稍微往里埋著躲了躲。

    霍厭由她動作,看她躲好,這才邁步出屋。

    原地,獨留滿面狼狽的太子。

    他望著霍厭狂妄離開的背影,即便可以叫侍衛(wèi)將兩人攔下,可卻絲毫無力出聲。

    不是因為身上的傷痛,而是因為埋藏心底數(shù)年的疤痕被剝開,他疼得近乎枉生。

    緩慢伸手,擦拭著嘴角的鮮血,可卻怎么也止不住,最后只得任隨罷了。

    緊接,侍衛(wèi)們紛紛沖進(jìn)來詢問安危,他卻根本無暇顧及,被扶起時,眼神也只余空洞。

    心想,連月娘的事霍厭都能查到,那舅舅……

    嘴角扯了個冷漠的笑意,他知道,言家的尊崇這回是享到頭了。

    第95章

    回了將軍府,霍厭面色凝沉帶霜,將施霓打橫抱著直接奔回了西屋。

    一路上,仆婦們見將軍衣袍沾血,腳步急匆,紛紛審時度勢地低頭垂目,避身不敢去探看。

    進(jìn)了西院,將寢屋房門閉嚴(yán),霍厭托舉著把施霓抱放在木凳上,而后抬手撫著她的發(fā),俯過身去低低言道:“霓霓先坐這兒,等下我好不好?”

    剛剛經(jīng)歷了東宮駭恐,施霓心間依舊存著怯意,故而當(dāng)下有些粘他,搖著頭不想叫他離開,手臂更是環(huán)在他脖頸上滿滿依賴地收緊。

    “要抱……”

    “乖,我身上帶著別人的血,很臟,一會兒你想怎么貼著我抱都行?!被魠捜鄵嶂陌l(fā),聲音帶哄地商量。

    施霓點了下頭,只好不情愿地“嗯”了一聲,而后獨自坐在原地,看他進(jìn)了浴房,很快又聽到從里傳來的淅淅瀝瀝的沖洗聲響。

    他速度很快,沒叫她等多久便發(fā)絲帶濕地從浴房里走出來。

    施霓應(yīng)聲抬眼,看他此刻外袍褪掉,裸著上半身,身上的血跡已然被清理干凈,只余從發(fā)間淌下的水流,沿著胸肌精實脈絡(luò)緩緩縱流到晦深處。

    他走近過來,又覆身,體溫?zé)釟馑查g將她緊環(huán)圍堵。

    而后,聽他沙啞著聲音言道:“霓霓,熱水已經(jīng)放好了,夫君抱你去浴房洗澡好不好?”

    施霓沒立刻回,而是伸手扯住他的衣角,憂心再問,“夫君,阿降現(xiàn)在可安全了嘛?!?/br>
    霍厭點頭,“放心,人接回來,之后會交給小玉照看。”

    聞言,施霓這才心安。

    阿降和她是一起被迷暈的,可她醒來后卻一直不見阿降蹤影,想來彼時人定是被困束在東宮的某處角落,待她被救出后,便立即提醒將軍再去尋人。

    知曉阿降現(xiàn)在已脫離危險,施霓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能夠落定。

    只是當(dāng)下,心頭依舊有惑未解,她不知自己該不該問,猶豫著試探出言。

    “夫君,你在東宮說的那些話……”

    霍厭搖搖頭,顯然不想叫她往下深究,只道:“是人都有軟肋,太子敢把你劫走,我便不留情地撕扯他的傷口,只是這些無非都是陳年往事,我會處理好,無需霓霓再掛心,相信我好不好?”

    施霓乖溫地應(yīng)了聲,知曉將軍此刻不告知細(xì)節(jié),定是還有自己的另外打算。

    朝堂之上的變勢,她看不懂,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給將軍平添阻亂。

    思及此,她沖霍厭笑笑言道:“我信夫君的?!?/br>
    霍厭落吻在她額頭,上前意欲擁摟,同時開口問說:“那,現(xiàn)在去浴房?”

    既知了阿降無事,施霓心里便沒了掛心,于是點點頭,十分配合地伸手環(huán)上霍厭的脖子,任由他將自己打橫抱起。

    浴房溫?zé)?,她身上的鵝黃蜀錦羅裙被他熟稔剝除干凈。

    浸身泡進(jìn)浴桶里,她以為將軍所說的幫自己洗,只是從后擦擦身而已,卻沒有想到他也直接邁腿進(jìn)來,入水擁在她身后,把她腰身箍得很緊。

    “夫君?”

    背脊貼著他胸口的熾熱,施霓不忍心悸,手腳無措又匆亂。

    她帶羞喃喃又問:“夫君不是剛剛才洗過的嘛?!?/br>
    “嗯,想抱抱你?!彼曇魡〉眯M人,說完復(fù)又收力,將懷里的嬌人擁得再緊了幾分。

    施霓隱隱察覺,將軍這樣大概是想叫自己除去心頭先前的懼怯,在他這里感受到真正的安全感。

    而這樣的小心貼護(hù),施霓根本拒絕不了,不由慢慢垂下頭去,紅著臉繼續(xù)小心擦身,任他著眼凝盯。

    心想著,幸好眼下自己是背對著他的,不然在他面前裸身沐洗,她如何能做到這般鎮(zhèn)定自若。

    伸手擦不到后面,施霓微窘,往常都是阿降或小玉在旁伺候她浴洗,且她們兩個照顧周到,每次都不必她說什么,便機靈地幫她擦拭好背身。

    可眼下……

    幾分無奈,施霓只好遲豫開口向?qū)④娗笤?/br>
    “勞煩夫君,能不能幫我擦下背?”

    說著,她伸手將半濕的棉巾遞了過去,肌膚害羞地映出層淺淡的櫻粉色。

    看得人幾欲亂眼。

    只是霍厭并未接過,還故意沖她敏感的后脖頸吹了口氣,之后趁其不備猛地向前擁靠,雙手同時摁壓在她的兩邊肩頭。

    他傾身闔目,慢慢而又深情地吻上她美人如仙的一雙蝴蝶骨。

    而施霓瞬間被癢得受不了,嬌嗔溢出聲來,同時連帶身子都跟著發(fā)顫,想躲,卻被縛在他懷里絲毫動彈不得。

    “還沒擦洗,不,不干凈的?!苯兴料?,不是親??!

    霍厭卻繾綣出聲,話語萬分的珍視:“你最干凈?!?/br>
    話落,左邊的光皙蝴蝶之翼上,已然被迫綻出一朵色彩明鮮的玫紅吻印,霍厭半闔著目細(xì)細(xì)睨賞,而后再次擁貼向前,像是要身體力行,送給她成片的玫瑰花園。

    半個時辰后,施霓面色潮紅著被霍厭抱著從浴房走了出來,她用棉巾將身子裹好,可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卻滿是難遮的紅色印痕。

    太多了,手臂上能顯出來的不過邊角,她棉巾裹身藏著的,才屬真正駭人。

    進(jìn)了寢屋,繞過掛屏,霍厭沒有立刻抱她上榻,反而是徑直走向了另旁的長方木桌。

    站定后,他把她穩(wěn)穩(wěn)抱上去,又轉(zhuǎn)身從后面的書架木柜上層,拿來嶄新未啟的顏墨和紙筆。

    見狀,施霓不解,眼神茫然來不及反應(yīng),霍厭卻已經(jīng)開始動手扯動她身上的棉巾。

    直至唯一的遮蔽褪落到胸口位置,他滿意收手,又將桌上的雜物清理。

    他貼抱著她,強勢地緩緩?fù)髩焊病?/br>
    緊接,背部全部裸出,她一聲夫君還沒來得及喊出,便覺出一絲刺感涼意。

    她下意識扭頭,就看霍厭正執(zhí)筆沾顏,于她肌膚之上落下淺淡的赭紅一筆。

    她皮膚本就雪白得幾近透亮,眼下紅色墨水一落身,當(dāng)真成就了紅梅綻雪的一番美妙意境來。

    有點不適,在身上涂畫到底太過私靡,施霓臉色紅著,實在不忍羞恥地伸手攥緊霍厭的衣襟。

    她輕喚央求:“夫君,別了……”

    “霓霓,往后憶起今日,我不想叫你記得太子對你做過的惡心事,答應(yīng)我,只記得現(xiàn)在好不好?”

    他吻咬著施霓的肩頭,動作小心,語氣更是無比得輕柔。

    施霓就這樣迷失在他的溫蠱中,感知著他掌心的熱,繼而意亂情迷地點了下頭。

    “好……”她聲音羞得幾乎細(xì)若蚊聲。

    筆墨再落,描繪著紅梅的鮮蕊,筆鋒曲沿向上,成就了整朵花的萱妍朝蓬。

    待背脊的簌雪落梅畫成,將軍持筆復(fù)又向前,很快,她裹身的唯一棉巾掉落在腰際一側(cè),終于,她整個人到底是不遺一處地盡致展現(xiàn)在他眼前。

    施霓呼吸漸重,手指緊緊捏住自己的衣角,當(dāng)下緊張得連呼吸都快凝滯。

    “霓霓乖,還差最后一枝,畫便成了?!?/br>
    筆尖從上往下滑,試探的,輕柔的。

    施霓輕顫,還在一派天真地問道:“把,把它畫在背上不行嘛?”

    霍厭手腕微頓,落吻在她鎖骨之上細(xì)細(xì)地吮,直至饜足以后才道:“紅梅枝繁,花葉綻得盛,霓霓的背上已經(jīng)畫不下了。”

    原來是這樣。

    聞言,施霓艱難忍羞,懷著習(xí)慣性對將軍的信任,對他當(dāng)下的這番話并不生疑。

    她抿了抿唇,還在軟聲軟氣地和他商量,“那夫君快些畫,有點冷?!?/br>
    “好?!?/br>
    他答應(yīng)了,可執(zhí)筆實cao起來卻像是完全忘了這話。

    才剛落筆幾處,便要歇一歇地?fù)浔е煤糜H一會兒,期間小心擺弄她身,生怕會蹭毀雪膚上剛畫好的紅梅枝瓣。

    這么一番折騰下來,施霓渾身都仿佛被燒起來,將軍的確是換了一種方式叫她絲毫不覺得冷了。

    她最初真的以為,將軍就算起了動筆的架勢,也不過草草幾下便完事,卻沒想到他帶繭擅舞刀弄槍的一雙手,竟當(dāng)真有些實際畫技。

    吻一處,他便要落一筆的彩墨。

    最后伏首于峰捧嘬,無限神往,之后筆尖再落時,施霓已然溢聲不止,難承得神思都散了。

    雪梅成簇,真?zhèn)坞y分,而其中盛綻最紅的那一朵,在將軍手下受他攫取,又受反復(fù)疼憐不止。

    今日,太子為她臨了畫像,而將軍卻要自己……以身做他的畫紙。

    最后,施霓徹底癱軟在將軍寬厚的胸膛間,半分力氣不存地只聽他沉啞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