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帳暖 第6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抽卡后郡王是基建狂魔、室友說他是直男、重回十一歲、炮灰進行時、和影帝在戀綜組CP后爆紅了、重生成貓后我踹了影帝、穿書文男主拒絕被攻略、七個渣攻都覺得孩子是他的[穿書]、我在無限流里開安全屋、今天又發(fā)現(xiàn)一個穿書者
兩人對了下眼,施霓有些怕,沒出聲,而霍厭卻忽的收緊手腕,把她往前一拉。 她又想躲,霍厭這才出了聲。 “別亂動,膝蓋青了。” 原來,是看傷。施霓輕咳一聲不再掙避,當即臉頰染上紅暈,不禁懊惱自己方才想得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腌臜。 霍厭松開了她一瞬,回身在一排木架上翻找,再回來時手里多了個精致的貫耳瓷瓶。 “先上藥?!彼院喴赓W,說完擰開塞口放在桌上,又把她的裙擺再往上撩開些,將膝蓋完全露出來。 她膝蓋磨損得最重。 暗道是最近才通成,里面還沒來得及掛燈,地面上更是難免殘存些碎石,她身子嬌,皮膚有多嫩霍厭自是清楚,這一摔果然不出他所料,擦破了皮,還腫了一大片。 “我,我自己來吧?!笨此樕龅淖兊貌惶?,施霓可不敢再勞他大駕親手伺候,于是伸手想把那藥瓶接過來,卻被他抬高躲過。 他抬眸,眸底深如點漆,哪里容人說不,見狀,施霓只好眼神閃躲地收回手。 可下一瞬,就聽他自然吐出兩字。 “屈膝?!?/br> 聞聲,施霓背脊一僵,連帶眼睫都跟著顫了下,“……什么?” “看不清?!?/br> 他指了指房間里快燃盡的紅燭,說得一本正經(jīng),那么君子模樣,叫施霓都忍不住自我懷疑,是不是自己對事太過敏感了。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不忍羞赧,裙擺都被他撩起了,如何還能正對著他屈膝…… 她還沒糾結出個所以然來,霍厭直接不等地單手撈起她的一條腿,而另一手要藥瓶放在桌上,又抬指沾藥。 等施霓錯愕回神的時候,她左腿已經(jīng)被他箍緊在前,略屈起,緊接,又感受到一股突兀的涼意。 “嘶。”還有刺痛感。 “忍一下,你膝蓋差點出血知不知道?” 他眉心微蹙,語氣板直又帶兇,聽了,施霓忍不住委屈地眼眶漸漸濕潤。 她也不想受傷的呀,可還不是因為摸不清他的態(tài)度,才冒險摸黑找過來,再說,她還沒問,他書房的暗道直通到她寢殿,這,這到底算什么意思嘛。 這樣想著,施霓咬咬牙,故意用另一只空出的腳,趁他不備用力往他腰上用力踹了下。 很好,很準,這一腳踢得很實,施霓正準備面對他的脾氣,卻見他異樣的平靜。 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連眼皮也沒抬一下,甚至幫她耐心涂藥的動作也沒停。 這么,以德報怨的嗎? 施霓抿嘴直勾勾地看著他,然后默默地又尷尬地收回了小動作。 很快,她左腿膝蓋被涂好傷藥,霍厭松手,原地未動,而施霓自覺心虛,于是不再鬧騰地配合伸出右腿,方便他繼續(xù)上藥。 抬起才發(fā)現(xiàn),右邊傷得更重,還隱隱泛著血絲,她剛才沒看見的時候不覺得,可當下一著眼,刺痛感便瞬時傳來了。 就這樣的腿,她還不自量力地去踢人,也活該被眼神嘲諷。 施霓垂下眼,又疼,又覺得丟人。 霍厭沒看到她這些細微的小表情,認真看了她膝上傷口兩眼,而是找來一塊干凈的白色紗布去幫她把表面的臟污擦去。 做完這些,他抬頭問:“里面還不干凈,沖水會疼,能忍嗎?” 施霓手心緊了緊,嘟囔地小聲說:“怕疼?!?/br> 霍厭“嗯”了一聲不再啰嗦,直接在她身前蹲下,而后撈起她的右腿,低頭親口幫她吸吮凈創(chuàng)。 施霓一下呆愣住了,沖水會痛,可這樣,她會很癢,一樣沒好受到哪里去呀。 而且,她腿分著,他又蹲下……施霓失語地望了望頭頂橫梁,耳尖紅得似要滴血,總覺得自己一定是跟著將軍學壞了,腦子里的東西簡直越來越不單純。 可要不是將軍真的做過那些,她哪里會現(xiàn)在想到,說到底,還是要怪他! 施霓努力為自己的想入非非做著辯解。 “將軍,好了……好了嗎?” 再不好,她膝蓋都要覺得麻了,而且這哪里是被治傷,分明是受罪嘛。 聞言,霍厭動作稍停,聲音比起方才明顯要啞了些:“沒徹底。還需一會兒?!?/br> 所以,還要再,再吮? 施霓臉色一燙,根本辯不出來此話到底是真是假,當下簡直不自在得想死了。 “只是小傷口,不用這樣麻煩將軍的,我受不起?!彼p輕又說,試圖挪開。 霍厭自持姿態(tài),即便蹲在她裙下,也背脊挺著絲毫不顯狼狽。 只是看著施霓再三推逾,其孤高之面容,終是顯出一絲不悅來。 “躲?” 施霓身子一頓,不敢再動,而后抬眼看著他泛戾的眸,直忍不住淚光地央央求道:“將軍別這樣折磨人了行不行,之前是我做錯了,我認錯,我不該不聽將軍的話去給太子獻酒,可,可我絕對沒有背叛將軍之意,不會做,亦不敢做的。” 聞聽太子二字又從她嘴里說出來,霍厭不滿,眼中厭惡更是不遮。 他瞇眸,問:“你怕什么,我有問及你此事?” “將軍早晚會問……” 施霓不想叫這莫須有的事后成兩人之間的結締,故而眸色認真地再次開口解釋:“其實,辭花節(jié)當日我的確是故意為之,為的,為的是試探將軍到底能為我做到哪一步,我愿將身許給將軍,可人在深宮到底惶怕不安,故而才會出此下策,想激一激將軍,早些要我出宮?!?/br> “我只要身?”霍厭反問,當即起身,眸子帶危地傾身壓過,之后又喑啞開口再問,“只是要這個,我何至于費這么大的力氣,磨這么多心思?當初在軍營的時候,我若有心,你能躲得掉?” “將軍……”施霓晃著眸,被他逼迫地往后仰。 霍厭一把摟過她的腰,另一手往她心上戳指:“我要你徹徹底底是我的,這里,我也要。” 他要她的心。 凝滯間,他衣袍不小心蹭到施霓的右腿膝蓋,看她小臉忽的感痛一皺,霍厭不再迫著忙錯了下身。 “還凈嗎?”他垂著眼問,當下把心思全部放在她腿傷上。 施霓還在消化他的話,沉吟了好一會才肯點頭,之后磨磨蹭蹭地再把腿伸出去。 看著她悲壯的神色,霍厭瞇了下眸,他是在為她治傷涂藥,又不是要給她卸下一條腿,至于糾結成這樣? 難道,是怕涂藥太疼……霍厭這樣認為了。 其實這樣的小傷口,若是受在別人身上,哪怕對方只是皺一下眉,他恐怕都會覺得做作。 可施霓不行,她這身子哪哪都嬌,就是平時親出個印子來,也得要好幾天才能徹底消下,眼下她這磨損了皮,還不知道要怎么養(yǎng)呢。 當公主養(yǎng)唄,霍厭是這樣打算的。 “忍一下?!彼矒帷?/br> 可施霓聽完,臉色瞬間又難看了許多,霍厭這回看得仔細,終于發(fā)現(xiàn)她這似乎不是害怕,而是,害羞? 他默了默,清創(chuàng)為重,于是低頭再幫她吮,而這回,施霓明顯顫得更厲害了。 霍厭擰目,抬眼有所覺察,“怎么?” 施霓略微失神地看著他,身子發(fā)軟,又因不想被他發(fā)現(xiàn)而直搖頭,她懵懵地問,“傷口,干凈了沒?!?/br> “這回差不多?!?/br> 見施霓瞬間如釋重負的模樣,霍厭大概心有了然,于是邊細致地銥嬅給她涂藥,邊幽幽地說故意問道:“臉這么紅,熱了?” “沒,沒有?!笔┠扌奶摿⒎?,下意識想將兩腿并攏,可他在前,按手來阻。 “將軍……” “急什么?” 霍厭往后退了半步,動作緩著幫她把裙擺放下,之后嘴角輕勾,聲音壓低又含帶意味地啟齒開口。 “幫寶貝擋上?!彼σ怆y掩,“還亂想?小心叫本將軍案臺上的書冊……沾了濕。” 施霓瞬間大窘,臉頰也紅成了熟柿,心想如將軍這般精明之人,果然一想就能輕易了明。 地縫難尋,她現(xiàn)在就只想跑,可剛準備什么都不顧地從桌案上跳下,將軍一把掐住她的腰窩,直接將她抱了個滿懷。 施霓被他胸痛撞疼,忍不住地溢出一聲輕嚶,撒嬌似的摟住他的脖頸,霍厭默了默,跟著咳了一聲,而后把她往上托了托,直奔著暗道去。 “送你回去。” 施霓下意識推拒:“我,我自己就行?!?/br> “有傷?!?/br> 施霓不說話了。暗道好黑,她確實有點發(fā)怵,所以也只能再勞煩將軍一回。 可之后,見將軍依舊只托著她,不打算再換動作,施霓為難地眨眨眼,不知道該不該現(xiàn)在出聲問一問。 其實將軍以前也抱過她很多次了,所以如果只是簡單的打橫公主抱,她自不會這般扭扭捏捏,覺得各種不自在,可如眼下這般,她雙腿掛他腰上托著抱則實為少見,尤其這一走路,又難免會接觸。 施霓一默,想起將軍剛剛還說了那樣過分的話……當下不禁猜疑將軍,是不是故意在尋她的樂子。 “要不將軍扶著我走吧,不用這樣,辛苦。”施霓打著為他著想的旗號。 霍厭卻明顯不吃這一套,“桌案上的紙冊怕被沾濕,我這,不怕?!?/br> “……”壞,太壞了! 施霓羞憤地抿了抿唇,簡直敢怒不敢言。 最后,兩人到底姿態(tài)未變地進了暗道,他單手抱她,單手拿著明燭照亮,開始還好,可在邁下臺階的時候,感覺實在異樣地不自在。 施霓一路思緒飄著,耳垂燙著,想的都是這個。 暗道蜿蜒,將軍卻走得很快,來時她費了那么大的勁,可回程的路,兩人走起來卻格外顯得輕松。 也是,畢竟被將軍一路抱著,她腳都未曾沾過地。 “等以后掛上壁燈,不會再叫你摔倒。” 快走完這段路時,他忽的開了口。 聽著這話的意思,以后這暗道會常被利用?施霓 思索著,悶聲輕哦了下。